追念亲爱的邓老师
邓红梅老师于10月16日去世了,而我听说消息已是5天之后。没有去瞻仰老师的遗容,没有去表达哀悼的心情,没有去安慰沉痛的家人。但我对邓老师逝世的惊诧、悲伤、痛惜之情却时时涌上心头,邓老师对我不倦教诲的谙谙之语、款款之情也不断萦绕脑海。
出于对中国古代文学的热爱,我在山师读了这个专业的硕士,其实我是半路出家,基础是很不扎实的。一方面,我努力地学习以弥补不足,另一方面,也渴望名师的指导。我知道邓老师是诗词研究的大家,很想成为她的学生,但由于自信不足,怕得不到老师的青睐,就听从同学的建议,成为另一位唐宋研究专家王老师的学生,没想到邓老师看到名单后,爽快地说,成为王老师的学生,也就是我的学生,我帮他带。我顿时欣喜万分,一下子竟得到了两位名师的指点。现在想来,邓老师对于别人的帮助,应该是常有的,这无非增加了她工作与生活的担子和压力,而她的这种爽快的性格也造成了这些额外负担的到来。
师从邓老师,总能感受到她的乐观和幸福。在课堂上,她谈古论今,引经据典,神采飞扬,她推心置腹,沉思低吟,与历代诗人、词人同呼吸、共命运,尤其关注女性词人的命运,给我们厚重的感染力;在生活中,总能看见她如花的笑靥,听到她爽朗的笑声,感受到她对生活的热爱和情趣,她的飞花传令,她与学生们一起唱歌的热闹,如电影般历历在目,她笑呵呵得看着我们几个,尤其是最钟爱的2003级的我的三个师姐,像她一样拥有如花的笑容、如剑的才气,她们的身上写照着邓老师的过去,寄托了她美好的未来。只不过我们还年轻,而邓老师却已不在。
邓老师对学术的专注和付出,追求和渴望,无疑给她的身体健康带来了严重的损害,也许她对此浑然不觉。我可以想象,在无数个挑灯的夜晚,她埋头伏案;在无数个钻研的关键时刻,她放弃了娱乐和休闲。即使在研二,邓老师离开山师回到家乡,她对我们的教育和指导仍没有间断,从同级的大师兄那里总能得到邓老师邮件的消息。那时的她,既要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应对生活的变故(她的父亲不久去世),又要不断进步(听说她作为访问学者到美国进行了学习),还要指导原来的学生,她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在她的指导下,我们都顺利毕业了,也如愿参加了工作。初步体验了工作与生活的艰辛。于是对邓老师的生活境遇也有了更多同感。然而邓老师却一直孜孜不倦地追求着、进步着、肩负着沉重的担子,直到生命的最后。我感到深深的痛惜。她的乐观、坚强、执着竟无法战胜可怕的病魔。实在是天妒英才!她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来得及尽情享受,把太多的遗憾留给了丈夫、孩子、亲朋好友和众多的学生,以及所有关心她的人。让这些人为她掬一把痛惜的泪水,也为她在天堂里祈祷、祝福:来生来世不要这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