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海军爱国将领邓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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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ghoskyno1 ]创建于2010年01月29日

12时50分

发布时间:2010-03-07 13:41:26      发布人: ghoskyno1

1250

 

日本联合舰队由“吉野”领头的第一游击队开始从北洋海军阵前通过,以10节的航速向右翼驶去。此时,这4艘白色的庞然大物已经彻底清楚地出现在中国海军官兵的视野里,甚至连涂饰在水线带上的舰船识别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日本军舰看起来要比在场的任何一艘中国军舰的体形都更庞大,火炮都更多。

“右转4度”,“定远”舰上发出号令,根据船头对敌的标准,北洋海军各舰的航向向右移动4个罗经点,舰首方向黑洞洞的重炮炮口追踪着正在向右而去的日本第一游击队。提督丁汝昌等高级军官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形,日本舰队的移动速度显得极快,而北洋舰队的编队航速只能维持在67节,照此继续,北洋舰队各战术分队尚未能接近切入日舰编队,日本第一游击队可能就已经绕行到北洋舰队火力薄弱的侧翼或后侧发起攻击,如何应对这一不利局面?

日本第一游击队司令坪井航三,与在本队旗舰“松岛”上的联合舰队司令伊东祐亨也紧张地快无法呼吸了,他们的疑惑是,北洋舰队为什么还保持这么慢的航速,这是否是丁汝昌采取的什么计谋?“获得此次海战的胜利战果,完全取决于这第一回合的战斗。然而对实现这一点产生了怀疑,原因是敌阵没有运用战斗的速度,而采取了慢速。”指挥着亚洲第一舰队的日本海军军官,怎么也无法想像,眼前的一切,是因为北洋海军编队最高只能到达这个速度。劣质的煤炭、短缺的炮弹、老化的军舰、接近报废的锅炉、少得可怜的火炮,在日本海军军官脑海里可能只是天方夜谭般的阴暗故事,而对于龙旗下的中国军人,却是不得不正视面对的惨淡现实。

此刻,历史留给中国海军的机会似乎只剩下了非常吝啬的一个,就是远距离上运用大口径火炮的射程优势,先声夺人,在日本第一游击队运动到自己右翼之前,必须设法给其造成尽可能大的损伤。原本积极主动的乱战战术,此刻不得不先朝考虑自卫的方向转变,在掩护右翼的基础上,再寻机实施乱战。

位于“定远”舰中部的主炮台上,装备有4305毫米口径的克虏伯巨炮,这是北洋舰队中最具威慑力的武器,有效射程可以达到7800米。重达292千克的弹头、以及几包分别重达72千克的药包已经被装填进了炮膛,每门炮编制的17名炮手也早已各就岗位(根据清末江南制造局译行的克虏伯炮说,17名炮手分别为:正副炮目各1人、掌定向杆1人、夹定左右2人、夹定进退2人、掌起杆2人、掌取弹2人、掌装炮2人、补空1人、掌药运药各1人)。炮目即炮长站在炮尾,手牵发火绳准备击发,同时三点一线观察着表尺、准星、敌舰,不断地下达口令,“执钩绳立炮后,按令定向”,负责调整俯仰的水兵则立刻转动俯仰手轮,副炮长在一旁监督水兵的操作“细心查看,勿令太过”,巨大的穹盖炮罩拆除后,这里的视野开阔了许多。不能忘记的是,在火炮之下,另外还有64名水兵和陆战队士兵在费力地转动巨大的水压助力曲轴,根据顶上炮台内军官的口令,负责调整4门火炮的方位。管理着炮台里整个这一切的,是天津水师学堂驾驶班一期毕业,曾留学英国格林威治海军学院,专攻火炮技术的枪炮大副沈寿堃,他此刻正手握军刀,屹立在炮台上,不断听取着桅盘里测距员的报告,他已经受令在到达适当距离后,发起攻击。

“定远”舰前桅杆下桅盘里的测距员,手持六分仪,紧张地测算着敌我距离。

8000米!”

7000米!”

6000米!”

“预备开放!”

历史的指针渐渐指向了1894917日中午1250分,“5000米!!!”

沈寿堃仿佛发出全身气力一般,大声地喊出口令“开放!”,手中的指挥刀随之举起。

提督丁汝昌、总教习汉纳根,以及在装甲司令塔内的管带刘步蟾等军官事前都用分发的棉花团塞上了耳朵,默默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定远”舰右侧主炮台上腾起一团白色烟雾,同时一门火炮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震动,重达30余吨的大炮被巨大的后座力缓缓推向下炮架的末端,整个炮台笼罩在了呛人的烟雾中。一颗292千克的钢铁弹头,沿着72道来复线,以500/秒的初速,旋转着飞出炮膛,杀向远方的日本第一游击队。“定远”,这艘中国近代海军最具威力的象征,一度被誉为亚洲第一的强大铁甲舰,在默默沉寂了9年后,终于等到了体现她价值的机会。

随着旗舰“定远”的一声怒吼,这场对19世纪后期世界海军技术发展有着转折点意义的中日大海战正式打响,大致交战位置在东经123°35′,北纬39°30′附近,鸭绿江入海口大东沟口外,史称大东沟海战。

9月的洋务之城天津, 正午时分依旧显得闷热不堪。直隶总督衙门内一片寂静,北洋大臣李鸿章在这静谧中隐隐觉得有一丝凉意,这支龙旗舰队的重要缔造者,仿佛预感到了一点什么。917日中午12时整,一份十万火急的电报从天津传达到了鸭绿江畔的九连城(今属辽宁省丹东市),而后由快马专差急送向大东港:“寄九连城靖边营,专马送铭军刘统领。东沟至义州鸭绿江上水,民船必三日乃到,队伍由东沟起旱百余里,两日可到义,其辎重由民船上驶,庶救义州之急,祈速办。”

这份看来主要催促陆军就近从大东港登陆的电令,实际透露出了对于黄海之上海情的不安,陆军尽早登陆,海军就能尽早返航。快马飞驰,尘土飞扬。当汗流浃背的信差呈上这份重要的文件,当铭军统领刘盛休在大东港船局内捧读起这纸电文时,远方海面上已经响起了隆隆的炮声。不知道,千里之外,这时的李鸿章是否感到了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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