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建华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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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和建华的最后一面

发布时间:2010-09-12 00:53:56      发布人: 永远

以下内容全部转载于厦大中文77新浪博客:

 

 

和建华的最后一面

文/宋树民(厦大7701)

 

 

 

    建华走了。

他很忙,虽然同住一城,但也难得见上一面。今年一月十日,蔡厚示老师来京,同学们为他接风洗尘,在酒店一聚。那天晚上,蔡老师穿一件深棕缎面的中式夹袄,精神矍铄,依然像以往那般健谈,但或许是旅途劳累,比起一年多前见到他,气色稍稍差了一点。师生相聚,别样高兴。

建华也来了。席间,同学们相互敬酒。我来到他身边,他把盏起身。我见他消瘦了许多,气色不好,就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说,我胃寒,吃东西不好。我劝他要多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见他脸色灰暗,我真想再多劝几句,但知道说多了也无用,因为每次见面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都说过。

没想到这短暂不经意的一幕,竟成永诀。不久即得知他得了肝癌,住进医院,而他自己却并不清楚,并希望静心治疗休息,故人好友暂不要去探视。得知建华生病后,我时常记挂惦念,年三十晚上和同学发短信祝贺新年,相互祝福,而想起他尚在医院,每每黯然神伤。

稍后他即转入另一家医院。听说这家医院近年在治疗肝癌上确有名气,采用一些新的方法。但一般都认为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无非是传统的切除和放化疗。转院也许说明他已不具备手术和放化疗条件,只好借助效果尚不确定的新方法。我暗想,这只怕是凶多吉少。因此很希望能去医院看他一次,一则表示问候,二则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但不多久ZHI-MIN、H-TAO、ZH-M去看过他,ZHI-MIN在电话中对我说,治疗效果不错,建华精神很好,说话依然高声爽朗。我自是十分高兴,以为自己多虑了,唯期盼上苍保佑,奇迹出现,他能转危为安。

和我一样,许多同学也都想去探望他。我和X-JIA常通电话,我要他如果约好了别忘了叫着同去。一天早晨,我正要出门上班,突然接到X-JIA的电话,说他和H-ZHUAN要去医院看建华。可是正好单位有事,我无法抽身。当时甚是遗憾,不过自想以后还可以再约的。

我和Y-ZHI与建华同在一小组,时常通电话谈及建华,也多次相约要一起去看他。先是Y-ZHI和建华夫人联系,告近来建华下午一直发烧,身体虚弱,不便。约过了两个星期,我又给建华夫人打电话,她说建华依然发烧,而且体温有时高到三十九度,她还瞒着他说只有三十八度多。依然去不了,我的心情自然十分沉重,而建华夫人则还乐观一些,说等过一段时间他好一些再说吧。

大约又过了两星期,我在北京郊外开会,早晨八点多钟接到ZH-M的短信,告昨晚十点多钟建华去世了,稍后又接到H-TAO的电话。

就这样,和建华的最后一面竟没见成。

古人讲慎终追远。和西方人不一样,基督徒死前好像都希望要有牧师、神父做最后一次弥撒,对是否有亲人在侧则似乎并不刻意讲求。中国人却视临终前家人能在身边为最大的宽慰。我虽不是建华的至亲,但同窗四年,又近在咫尺,总想在他生前能见上一面。不曾想阴差阳错,未能如愿,殊为遗憾!

还好,中国人所说的最后一面还有另一层含义:向逝者的遗体告别,再看一眼遗容。这也和西方人不同,他们和逝者告别,人进棺椁,已无法得见。

那日,在北京医院西门的告别室外,来向建华告别的人络绎不绝,排起了长队,许多人抑制不住悲痛,泪流满面,哽咽抽泣。十点,我和班上的十多位同学走进告别室,在建华跟前三鞠躬,作最后的诀别……

我终于见到了他最后一面。他很安详。

安息吧,建华!

 

和建华的最后一面

 

201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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