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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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团浴血战南庄,歼灭日寇十总队 [

发布时间:2010-08-22 17:41:35      发布人: 老虎
全团浴血战南庄,歼灭日寇十总队 [回复]
访客:张京安 | 2009/09/13, 19:43 | IP地址:123.175.205.*
全团浴血战南庄,歼灭日寇十总队。 晋中战役半个月来,部队几乎每天每夜都有军事行动,全团指战员没有脱衣睡过觉,十分疲劳。徐向前司令员身体不好,经常坐在担架上指挥战斗,在夜间行军的序列里,时常看见警卫部队,抬着担架护卫着 徐帅匆匆而过。黄旅长肝炎复发,常常是捂着肚子在阵地上奔波,指挥着部队。 指挥员的顽强战斗精神,鼓舞着部队,激励着部队,也感染着部队。尽管7月炎天,骄阳似火,热的人喘不过气来,但大家知道多流汗的代价,是为了少流血的胜利。尽管战士们全副武装,每个人身上都有几十斤的负荷,但他们知道武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少不得。尽管部队活动频繁,时而北上,时而南下,忽然东去,又忽然西来,但大家心里有数。这是徐向前司令员的高超指挥艺术,在给敌人搞“迷魂阵”。尽管部队连续作战,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极度疲劳,但干部战士毫无怨言,因为大家知道:“我们困难,敌人比我们更困难,我们疲劳,敌人被拖着转来转去更疲劳。坚持下去就是胜利。”的道理,因而总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7月7日夜,我们8纵23、24旅在纵队司令员王新亭指挥下,一举攻克了祁县城,全歼敌37师,拦腰切断南同蒲路,随即挥戈兼程北上,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于7月9日拂晓 ,进抵太谷以北的大常镇地区,投入了围歼赵承绶集团的南庄战斗。 南庄,位于大常镇正南1公里,守敌是44师和第10总队共计约5000人。南庄是晋中平原的一个大村庄,南北600余米,村北有象峪河经过,房屋多为比较坚固的砖瓦建筑,青砖、平顶,便于防守。村子周围有土围墙。 敌人被包围后,日夜抢修工事,利用沟梁构筑村外阵地。在村内依托寺庙和高大建筑物建立抵抗据点。用老百姓的家具桌子、柜子等堵塞街巷作为障碍。使每个院落都能独立作战。敌人10总队驻守村南,敌44师守村北。防卫重点放在了村内,并保持强大的预备队,准备与我军反复争夺。 11日,我军全线发起了总攻。当晨光刚挂树梢,我69团和67团在纵队和旅炮火掩护下,奉命向南庄之敌发起攻击,敌人的炮火开始了疯狂的还击。村内村外,炮声隆隆,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我团从村南发起了总攻。敌人火力对我前进的道路封锁十分严密,使我很难通过,部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看到这种情况,同志们都觉得面前这股敌人不一样,枪炮怎么打得那么准。 不久,我们抓到敌人一个负伤的军官。只见他脸色蜡黄,两眼深陷,身上沾满了血迹,穿的是阎军军服。我问他是那一部分的,他嘴唇直哆嗦颤抖着不说话。我大声的对他喊道:“你再不说话就枪毙你!”这时,他才低微、阴沉、生硬地,几乎是一个一个字地说:“你----的---话,我的----不明白,我的----日本---人”。这时,我们才知道与我军对阵的十总队是日本鬼子。原来,三年前日军投降时,阎锡山给日军出主意,叫他们 “日本寄存武力于中国”,帮助他共同对付共产党所领导的人民军队。因而,阎锡山收编了这股“残留”下来的日军,对这些日军阎锡山提供优越条件,官佐阶层在原基础上提高三级,兵士全部给予军官待遇……。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日本鬼子,我干部战士肺都气炸了。心想八年的抗战,日本鬼子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横行霸道,欠下我国人民多少的血债!给我中华民族造成多么大的灾难?而今,这些家伙还在拿着武器与中国人民为敌,旧恨加新仇,同志们决心加倍让他们偿还,各营、连指战员纷纷要求担负最艰巨的任务。 天色大亮,为了减少伤亡,发挥我军夜战的优势。我团根据黄旅长的部署,从已攻占的村南百子庙东面的打麦场和菜园撤出,隐蔽在了村东北的一条干水渠一线待命。上午,我来到一营阵地,看到一营教导员金延昌头戴日式钢盔,手里捧着望眼镜,倚在水渠边沿的工事上观察敌情。我看见他头部太暴露,跑了过去,对他进行了嘱咐:“老金,要小心!鬼子兵可不像“阎老西”稀松!” 说完话,我转身刚要向团指挥所走去 。只听身后“叭”一声枪响,我扭头一看,金教导员已倒在血泊里,这个1937年入伍的老战友,被敌人子弹从钢盔前面正中穿过击中头部,光荣牺牲在了南庄村北的水渠工事里。“一定要为金教导员报仇!”战士们的怒火哽满喉头直朝外面涌。 整整一个白天,我们都蹲在这条干渠里同敌人对持着。敌人的红头飞机,轮番向我团阵地上空盘旋、俯冲、扫射、投弹。为了避免伤亡,部队利用干渠两侧的塄坎,挖了避弹坑、猫耳洞,并组织了全团重机枪对空射击,迫使敌机只得在高空瞎哼哼。 赤日炎炎,似火烧,干热的让人喘不来气。军情紧,战事急,部队多日没有能好好的食宿。每人身上携带的土造干粮(炒熟了的白面疙瘩),想吃没有水,放在嘴里嚼半天,口腔打起泡也咽不下去。暴晒、干渴、饥饿、疲劳一齐袭来,许多同志中暑昏倒在阵地上。为了抢救战友,好不容易在干渠的北面找到一眼浇地的水井。在部队火力掩护下,组织了抢水战斗,四名战士牺牲在了水井旁。为了救护抢水的伤员和烈士,随军参战的民工担架队,又有四名民工在抢运中付出血的代价。看到这一幅幅前赴后继、鲜血凝固在一起的军民战斗情谊的画面,是多么感人肺腑! 太阳终于落山了。趁着夜色,我团对南庄村日寇发起了总攻。我一营和二营在南庄村正东,以闪电般的动作,一鼓作气突破了敌人前沿阵地,象两把钢刀插到了敌人胸膛,和敌人展开了刺刀见血的白刃格斗村落争夺战。鬼子兵受“武士道”精神流毒较深,非常顽固,宁愿战死也不愿被俘求生。我三营八连俘虏了一个鬼子兵,卫生员严格执行我军俘虏政策给他包扎伤口,他却顺势咬了卫生员一口,卫生员手指鲜血直流还忍痛给他包扎。战士们气得真想一刺刀捅了他。 村落争夺战打的相当激烈,有时为了争夺一座院落,要经过反复六七次的拼杀,你打过来,我打过去,形成“拉锯”。有时敌我交错在一起,仅一墙之隔,或房上是敌,房下是我;或门口是敌,门内是我。这时,一切重武器都难以发挥作用。为了粉碎敌人的有生力量,我团集中了曲射火炮,对敌人占领的街巷、院落以猛烈的火力实施着逐次集中射击。小口径曲射炮常常是用85度角,隔着一道墙,从这个院落打到那个院落。打得敌人唧唧娃娃乱叫死伤狼籍。敌人尽管遭受到重大伤亡,仍然节节进行顽抗。我每夺取一个制高点,每占领一座房院,地热都拼死反扑。我们充分利用刺刀、手榴弹、炸药包的威力,避开街巷,炸开院墙,穿屋前进,与敌人展开了逐屋逐院的激烈争夺战。随着战斗的深入,我团夺取了南庄村的百子庙、武家巷和关帝庙,控制了南门小桥和赵家巷。此时,67团攻占了西南巷大部院落。我军两面夹击将敌人包围压缩在了龙床巷 、酒房巷和赵家巷的数十家的院落中。 垂死挣扎的敌人,越来越狡猾。他们摸到了我军强攻高墙和屋顶的规律,改变了战术。一听到哪里有爆炸声,就马上扑向哪里,待我突击部队进入院落后,就以火力猛烈杀伤。敌变我变,我团二营营长和三营营长王玉成,见机而作,也改变了战术。立即将团配属给营里的八二迫击炮和营里的六零炮、五零炮集中统一使用。在我军向敌人每一固守的院落高墙、工事进行爆破后,暂不进入突破口,待判断敌人已运动到突破口附近时,就以大小炮或曲射、或平射,一齐轰向炸开突破口附近敌人隐蔽的地方,待大量杀伤敌人后,我突击队以闪电般的动作,一个一个夺战敌人据点。 我三营八连,穿墙破院插入到了敌人心脏,占领了酒坊巷北口的楼房,以猛烈的火力封锁住了敌人总队指挥所的大院。敌人为了拔掉这颗钉子,花了血本,从三面向八连进行反扑,战斗进行的相当残酷。经过几番白刃格斗,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断头的,缺腿的,烧焦的。硝烟中都夹杂着血腥气,几乎可以让人窒息。全营指战员打红了眼,不顾一切到拼杀,我们也付出沉重的代价,战斗进行到半夜时分,八连只省下20来人,干部只剩下连长田中其一人,其他干部都伤亡。八、九两个班只剩下三个战士。班长原端奋不顾身炸开了敌人一个院落,老战士王三虎乘机夺过了敌人一挺歪把子机枪。这时,三个鬼子端着刺刀向他逼来,情急势危,解放战士赵文文依托墙角,大喊一声猛冲了过去,一刺刀捅倒一个,随即猛飞起一脚踢翻了另一个,脚随人至,跟上一刺刀插入敌人胸膛。还有一个被王三虎转身一刺刀所报销。 打退敌人的反扑,连长田中其率领剩下的19多个战士,直扑一所有天线的高房----敌人十总队的指挥部,先集中火力封锁住了敌人指挥部的院门口,而后用炸药包炸开了院墙,敌人拼死反扑。只见副班长刘秀林,拉着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三颗手榴弹,端着刺刀冲入敌群,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与敌人同归于尽。趁着敌群七零八落之际,连长拉开嗓门高喊着:“冲啊!捣毁鬼子的老巢!”在冲击的道路上,又有几个战士倒在血泊中。老战士王三虎红了眼,端着机枪站在大门口的石阶上向院里的鬼子猛扫,敌人炸开了锅,倒下了一大片。王三虎同志也腹部负伤,倒在了台阶上。 “嘟、嘟、嘟、嘟、”,连长的冲锋枪在响,战士们的怒火在喷。战士们冲进了敌人指挥所,占领了敌人的心脏。敌人失去了指挥,守敌终于动摇,残部开始溃散突围。南庄逐被我军占领。 东方发白,我临汾旅(23旅)和24旅在村西头胜利会师。经过两天的浴血奋战,全歼敌44师两个团,10总队大部被歼灭,毙伤敌人1500人,俘敌1000余名,在1948年我解放军的战俘营中,又增加了一个花色品种----日本鬼子。敌10总队上校团长住刚义一,就是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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