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企业家方润文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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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孝在天地间 ]创建于2011年12月05日

方润文:摆喜酒借米下锅为谋生独闯南洋

发布时间:2011-12-05 15:50:40      发布人: 孝在天地间

碉楼主人当年的日用品今天看来还很小资。某年某日全家悄悄离去在铭石楼里,我们不断地被这户碉楼人家半个世纪前撂下的种种生活细节撞击着。铭石楼代管人方伟达告诉记者,楼主方润文一家在1953年某一天悄悄地离去,现在全家人都在美国。因为是“悄悄”离去的,不敢带什么东西,故现在屋内的东西还大体上按当年的模样保存下来了。走进
方润文孙女的卧室,香粉、香水、粉底还整齐地摆在桌上,瓶瓶罐罐上贴着洋标签,打开只剩下半瓶的香水,还隐隐能嗅到些香味。走进另一间卧室,床头摆着两双鞋,一件男式的黄色绸衣还挂在床边的衣架上,难道当年他们走得非常急?打开衣柜,里面是满满一柜男女衣裳,旗袍、背心,什么都有。女人的新款小挂包挂在墙上,男人的大公文包放在柜子上。留在梳妆台上的各式小玩意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想象空间:喝袋装茶、看西式座钟、涂爽身粉、抹消毒皮肤水……在一个小瓷碗里,我们还惊喜地发现了一叠名片,上面写着“方广仲香港干诺道西十二号三楼新兴华电话:二七九七二”。在铭石楼中,还有一间鸦片房,吸鸦片的烟具仍在,打火石还散放在桌上。另一间琴房里摆着一张蝴蝶形状的琴,琴盒还开着呢。

  中国太太与西洋太太共处一室,相安无事,这在华侨中并不少见。结发妻洋太太伴夫左右方润文有三房太太。凡进铭石楼的人,必能看见他和她们: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四幅照片都被放大成一米多长、半米多宽并排挂在墙上,毫不掩饰地张扬着男女主人在家族中的权威地位。方润文戴着黑边眼镜,穿着白西装,文质彬彬。三个太太的装束和神态表明她们分属不同的阶层。方润文左边第一位是大太太,中国旧式大家族培养的传统女性,说不定还裹了小脚、由父母定下娃娃亲,看起来年纪比方润文大;左边第二位是二太太,知书达礼的模样,是位受过一定教育的知识女性,可能与方润文有相濡以沫的情感经历。方润文右边那位是洋妞,在镜头前作娇羞状,她是方润文从国外娶回来的。中西交融就这样和谐地统一在碉楼人家中。据当地人说,这种既有中国太太又有洋太太的情况当时在华侨中还不少。笔者认识的一位开平的朋友就有1/8墨西哥血统。

  旗袍上积了50年的灰尘,女主人现在不知身处何方。

  二楼的枪眼正对一楼大门口,可轻松击毙来犯之敌。

  建碉楼用的水泥全由海外运回来,当时装水泥的木桶仍保存完好。

  留声机像一朵怒放的喇叭花,这台老古董是铭石楼内最高档的电器。番鬼留声机咿呀唱粤曲黄伯推开铭石楼厚重的铁窗,阳光跃入,就像舞台幕帘被揭开的一刹那,古宅昏暗的大厅里沉睡了近百年的生活为我们醒来。所有人一时间都为桌上那台留声机大呼小叫。窗外的阳光打在金黄的大喇叭上,这台百来岁的老东西竟然还闪着锃亮锃亮的光。留声机上贴有洋标签,上面印着一只大黄狗和“VictorTalkingMachine.co”、“madeinU.S.A”字样。它是主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还是亲朋寄回来的?与平时那些被撂在古董店里的留声机不同,这台留声机显得如此自然、如此家居。仿佛主人正躺在摇椅上听着音乐:迎着窗外的阳光,望着远处的田野,不时哼上几句......“唧唧—呀呀—”天啊!留声机竟然发出了声音!开平市碉楼办的小梁转动留声机上的摇柄。高亢的、含混的音,好像是女声!看一干人还傻愣愣地站在一旁没反应过来,小梁又得意地摆弄起留声机上的调速器,声音果然加快了一些。发现桌下还有几张黑胶碟,大家又再次兴奋起来,都嚷着要换唱片听。碟上的标签与留声机上的一样,都是同一家美国公司制作的。当年用来垫碟的红色毛线织垫还在,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写着:“唯一名优/花旦肖丽章/爱娜姑娘吊影”,再看看其他的,都是粤曲老唱片。换上新碟,声音变得清晰,男女对唱,你一段我一段。突然想起,红线女也是开平人,粤曲应该是当时开平的流行曲!

  层层有厨房不怕发大水若不是代管人方伟达介绍,我们根本不知道铭石楼第3层和第4层之间的窗户是逃生窗。扳动旁边的机关,就可以把窗上的铁柱子一根一根地取下来,一旦发大水,主人就从这里坐船逃生。铭石楼有5层高,奇怪的是, 1—4层每层都有厨房,我们不明就里。当地人介绍,因为当地地势低洼,再加上过去水利系统落后,开平经常闹水灾。如此设计的好处是,如果碉楼底下一层被水淹了,住在里面的人就可以逃到上一层,照样能够做饭。

  一箱日记一段童年记忆

  碉楼人家相当重视文化教育。

  一份《芝加哥日报》,一个陌生而新鲜的世界。在铭石楼一间放满酒罐的杂房,我们意外地发现了一竹箱“秘密”:日记。50年前的日记本已被小虫啃得满目疮痍,纸已泛黄变脆。我们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四月二十日星期三晴今天上午,我走进花园里,只见青的草、绿的树、含苞待放的花儿,把春光点缀得非常美丽”。这是其中的一篇,毛笔小楷,竖版文字,简体字中夹杂着繁体字。老师批阅后,在文末用红笔评上“36分”。日记本里,多是记述作者当日的心情、学校的生活。还有一首这样的诗:“风呼———呼————呼———,我飞上了九霄……我多么害怕,我的妈妈啊”。除了日记本,还有“童子军誓词”和《芝加哥日报》。托管人方伟达解释,女孩的爷爷当时就在芝加哥。

  摆喜酒借米下锅为谋生独闯南洋秀才落叶归根只谈风月

  昔日飘洋过海历尽艰辛,今日且归隐田园只谈风月。毛笔搁在笔架上还蘸着墨;家事笔记撂在书桌上清楚地记着某房亲戚刚逝去;洗一洗,小圆桌上的茶壶茶杯仍可以给我们沏茶;往富贵椅上的长烟枪塞点烟叶准还能抽上一口。在云幻楼主人的书房里,摄影记者潘劲松说,“他不像是生活在100年前,倒像是为了迎接我们,出门买烟去了”。这位久未归来的主人到底是何面目?墙角挂着他的照片:照相馆里的背景,穿着白色西装,打领结,戴黑框圆眼镜,透出碉楼主人惯有的气质—— —穿着洋气、风度翩翩,神情却相当严肃中式。藏在书房门廊上的“只谈风月”横批,尤其令人感觉意味深长。带我们上楼的是楼主方文娴71岁的孙媳妇陈齐桂老人,她说,“只谈风月”与楼主的身世沉浮有关。方文娴当年是位教书先生。1900 年左右,这位远近闻名的穷秀才被赤坎镇一富贵人家的小姐看上了。娶亲的时候,丈母娘上门,秀才穷得连米都没有,不得不向邻居家借五斗米下锅。结婚后,孩子养了三四个,都没有钱读书,眼看着住的房子也快倒了,方文娴被迫背井离乡,只身出国谋生。“他在东南亚一带闯荡。除了棺材生意不做,什么生意都做,后来他赚了钱,回来建了房子,还娶了两个马来西亚的老婆带回来,共养了15个儿子,1个女儿”。当初弃文经商是因穷被逼,赚到钱后,方文娴重温书生梦。“只谈风月”附云幻楼主人自题对联,上联为“云龙凤虎际会常怀怎奈壮志莫酬只赢得湖海生涯空山紫月”,下联为“幻影昙花身世如梦何妨豪情自放无负此阳春烟景大块文章”。云幻楼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方文娴当年在田间筑起了矮墙,围成一个大院落。如今院落中芳草萋萋,青藤绿枝已绕上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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