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乐趣在为民服务之中(沈培新)
一九七七年,我在安徽省委组织部从事干部审查工作,有幸到胡耀邦同志家中(他当时任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在党校有一个住所)了解一位干部的情况。他短暂的谈话和亲闻目睹耀邦的学习、求实、敢于负责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后半生做人的标准,使我在为人民服务的轨道上为人民做了一些有益而实在的工作,在学习的生活中,不断得到充实和启迪,在和同志交往中,始终是坦诚友好。
那天,一进耀邦同志的家门,首先看到的是他的会客室四周的桌子,摆满了正在阅读的书籍,说明他正在思考着重大的问题,我们入座后,我简要说明我们要调查的同志的“主要问题”:她在指导“批邓运动”中“上纲上线”有过之行为。
耀邦同志笑着问我,你批邓了吗?又问和我同去的同志,你批邓了吗?接着他说:“是呀,你们都批了,许多同志都批了,大家都批了,批邓是中央决定的,作为党员按照中央决定批邓,我认为不应追究党员责任,责任应该是党嘛!下面的同志哪知道还有一个‘四人帮‘呢,你们说对不对?我在中央党校学习和XXX同志是在一个班,这个同志表现很好嘛,对我们老同志很尊重嘛,轮训班结束时,我还请他们到我家吃了饭。回去给省委说说,不要去追究处理了。”他的话使我眼一亮,心一热,近距离地感到一个政治家的气魄、心胸和对同志的关爱。我在回中组部招待所途中,心潮仍然涌动。
过去我是历次运动中的积极分子,参加过肃反、反右倾、“四清”运动等等,对许多同志缺乏历史的态度和辩证的观点,参与错批了一些同志,还以为自己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实际是列宁所批评的“左派”幼稚病。经过文化大革命我的全家受到严重冲击,特别是耀邦同志的教导,使我在以后的工作中坚持了实事求是,与人为善,记恩不记仇,执守做人要做好人,做事要做好事,做“官”要做好“官”。我的人生寄语是:人生的最大价值是服务人民,最大的幸福是事业有成;文学艺术的最高境界是追求真善美爱的和谐统一。这种和谐不仅包括人的自身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还包括人与社会的和谐,勇敢的人帮助懦弱的人,有钱的人帮助贫困的人,健康的人帮助生病的人。只有大家都享受生活、享受进步、享受生命、享受成功,才能真正的和谐。
1977年以后的8年中,我在安徽省委组织部为平反冤假错案做了一些工作,为知识分子的“上台”“领舞”呼叫呐喊,撰写了“组织部应当成为知识分子的家”,受到了中央组织部的首肯。和安徽许多知识分子交了朋友,帮助他们排忧解难。1985年到省教育厅任副厅长以后,为义务教育呕心沥血,跑遍了全省,察看了1000多所中小学、职业学校、师范学校,为教育的困难和摆脱困境,进行了呼吁和尽力采取措施。在推进素质教育过程中,提出了“面对全体学生,坚持全面发展,对学生全程负责”的“三全”实施方案。我在许多方面力求为中小学校长讲话,我不赞成把“应试教育”的大棒打向中小学。中国教育走入非素质教育的窄胡同,是多因素促成的,直接诱因是不完善不科学的高考录取制度。
就在我努力为教育的基础地位 、战略地位和优先地位深入思考和努力实践的时候,省委决定调我到省委宣传部工作,主要是负责省文联工作,因为安徽文代会已经三十余年未开,1989年那场风波,省文联许多同志被动卷入。1990年春我到任后,对历史问题提出要“一江春水向东流”,对未来倡导大团结,大繁荣,“作品要上去,身心要下去”,宣传作家、艺术家各有风采,各有个性,互相支持,文人相亲。对89年的问题我们采取了科学求实的态度,较好地贯彻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在安徽文艺界求得了团结和谐的局面,胜利召开了安徽文代会。
中国问题的难点、重点是“三农”问题,所以我在省政协任科教文卫体委员会主任时,就农村、农民、农业问题进行过调查,发表过意见,先后写了十篇论文公开发表。其中,《安徽农民增收的路线图》、《建设新农村断想》已在省内外产生一定影响。为农民说话,为农业呼吁,为农村出力,这是我的一个情结。
在我担任省老年大学校长期间,提出“以老为本”,为满足老同志的需求而设计专业、教材,使老年大学成为老同志的学园、乐园、友园,成为展示才华的天地,从而初步建成了有安徽特色的老年教育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