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增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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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您------亲爱的父亲

发布时间:2010-04-11 16:55:02      发布人: 尧生

    大概讲的就是这次凶险的攻城作战。父亲的腿是这次战斗以后负的伤。1969年在北京时,朝阳区医院院长周剑秋阿姨告诉我  父亲,您已离开我们整整十二年了,儿子时时刻刻都在想念您。孩童时经常抚摸您左小腿前面的两个铜钱大的伤疤,懂事后,才知道这是面向敌人冲锋时留下的 。从那时起, 您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您经常锻炼。爬山、散步,晚年在成都坚持冬泳。围棋是您一辈子的最爱,经常和四川省围棋队的棋手切磋。您的身体很好,在成都军区班子里都是出了名的。1969年我在沈阳军区工程兵司令部工作时,工程计划处的老尚参谋就曾对我讲:你父亲身体真好,战地勘察爬山头我们年轻人都跟不上,咱们工区有的领导根本爬 不动。我知道您的身体是为战争作准备,为工作作储备的。 

        1986年底大军区班子调整时您休息了。1988年10月的一天在毫无朕兆的情况下, 您突发了最凶险的脑干大出血,人立刻陷入深度昏迷。一大早弟弟把电话打到在沈阳第一制药厂总机班工作的他嫂子,我爱人急急忙忙赶到税务局把凶讯告诉了我。

       那时人们还没有手机,电信通讯极不方便。我赶到沈阳军区左副参谋长家往成都家里打了电话。弟弟带着哭声:大哥快回来吧,爸爸不行了。我想插翅立即飞到成都。但是没有机票,一张也没有,全部售光了。赶到机场时,我发现还有另外四个人同我一样准备无座位乘机。感谢机长特批了我和省国家安全厅的一位同志购票乘机,也感谢四川省教育厅的两位同志和西南民航局的一位处长礼让。 父亲昏迷七天后终于醒了过来,感谢易教授等医务人员、感谢军区领导的关心,也靠了父亲他老人家良好的身体底子。川医、成都军区总院都称父亲创造了奇迹。父亲是我们全家的英雄,父亲和 全家又欢乐、祥和的度过十年。

       1998年4月10日父亲在成都病逝。

       父亲从不和我们讲他过去的事情。我们小时让他讲故事,他总是一拍“惊堂木”话说;武二郎...父亲的六弟、我们的六爷来参加他敬爱的三哥追悼会后向我们讲:你们的父亲早年就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我就是他在抗日战争时带入革命队伍的, 他还曾挫败叛变事件。‘1942年唻形势大改变’,是电影《小兵张嘎》里唱的歌,讲的是冀中的事。1942-43年正是华东新四军最艰苦的时候,极少的革命不坚定者叛变投敌,父亲所在团团长就是一个叛徒。他知道时任指导员的父亲革命信念坚定,首先把父亲等几人捆绑了起来,然后欺骗部队向县城方向跑去。父亲挣脱捆绑后,一面派人向上级报告,一面只身向部队追去。追上部队后向前传口令:团长叛变,部队立即返回。战士们了解了团长的阴谋后,全部跟着父亲返回了驻地,挫败了团长的叛变阴谋,保全了革命队伍。

       六爷讲:你父亲还是‘叶挺营’营长。1947年8月上旬苏中军区决定消灭盘踞盐城的蒋顽苏中军区郝鹏举部,11日凌晨攻城战斗打响,时任31旅92团1营长的父亲亲率部队经过浴血奋战第一个杀入盐城。战后苏中军区命名92团1营为‘叶挺营’,1营3连为‘叶挺连’。92团被命名为‘叶挺部队’,现是上海警备区的一个英雄团队。父亲曾说过战争是残酷的,他一次战斗就牺牲了三个通讯员,:你父亲的腿是在战斗被机抢扫射打中的,所幸没有伤着骨头,但是也很重。如果他不是‘叶挺营’营长,以那时的医疗条件,腿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七爷讲:解放上海后我是在上海见到三哥的。六十年代一次看完电影《战上海》,父亲对讲:我解放上海可不是这么容易,你们一定要珍惜现在幸福的生活。父亲当时所在的29军攻打月浦,面对的是较完整的,从东北战场撤逃的国民党52军,52军在东北是二流部队,这时亦然是国民党军的新王牌主力,双方打地昏天黑地。正值梅雨季节,雨水、血水汪在战壕里------

       1977年我到翁牛特旗征兵,恰巧负责征兵工作的副县长是50军148师转业的副团长,他对我说我:我很佩服你的父亲,他是50军最年轻的师长,但是他打仗最多,也最能打仗。哦,六十年代我在南京总高步校学习时,就知道你父亲五十年代初,就是南京总高步校的全优生。他的战术作业作为样本,我上学时还参观过呢。

       父亲毕业后留校任教员。1954年赴越南,是中国军事顾问团成员。我见过他在越南站在被击毁的法军坦克前的留影。奠边府战役胜利后,1954年秋冬父亲从木棉花盛开的广西,来到了白雪皑皑的辽宁。

      父亲战斗过的地方很多,参加过的战役、战斗也很多。比如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厦门战役等等,我都没有写到,可以说是挂一漏万吧,仅以这一小文纪念父亲。

 

 

 

 

 

 

 

      

    

 

 

 

 

 

 

 

 

 

 

 

 

 

 

 

 

 

 

 

 

 

 

 

 

 

父亲的六弟、我们的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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