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学的骨灰被安葬在他故乡襄樊
清明节这天,上海天色阴沉,李开学遗体在宝兴殡仪馆火化,包括浦兴祖和曹绪飞在内,20多个人来给他送行,没有追悼会,没有花圈,只有几束百合花和菊花。
火化当天,校方替这个毕业前夕倒在书桌前的44岁博士生支付了尚未偿还完毕的中国银行助学贷款,拖欠的1000多元公寓管理费,并支付了李开学的家人5万元抚慰金。
谢芳脱下为丈夫添喜的红毛衣,把丈夫的骨灰盒抱在胸前,坐上回襄樊老家的列车。
4月8日一早,李开学的骨灰被安葬在他故乡的小山坡上。
李开学的父母都在襄樊老家种地,谢芳说收入菲薄的李,一直觉得对父母内心有愧,但李年迈的父母毫不介意,反以这个博士儿子自豪于乡梓。谢芳回忆,春节回老家时,他曾对双目失明的母亲说过一句话,“妈妈家里粮食还够吃一年吗?我博士马上就可以毕业了,一年后安定下来,就可以回来老家接你们去享福了。”
他们没料到,这个令他们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回到了这个故乡。
谢芳经常会想像丈夫还坐在一边看书的样子,宽宽的背,一拍胸脯,咱宰相肚里能撑船,没关系的,没有咱过不去的事情。
谢芳也会想起4年前,和丈夫共用的邮箱里,她发给读博不久的李开学的第一封邮件:我的老师,我的先生:如果心是近的,再远的路也是短的;如果开心是蜜做的,再苦的海水也是甜的;如果你收到我的祝福了,愿你事业有成,你的学生,你的夫人。
去世前的元宵节夜里,李开学发给妻子的最后一个短信是:“月圆了,亲爱的,我们的梦也会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