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千古
——父亲临终前后记实
公元二O00年农历庚辰年二月初十日早上十点五十七分(巳时),我严父何公隆财停止了心跳,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严父是一九九二年冬月十四日突忠脑溢血病,经过八年的医治无效而去世的,在他八年的病中,由于母亲的精心护理,在我们兄弟姐妹等家庭成员的一片孝心下,使他在病床上坚强地走完了人生之路。可以说,没有母亲长达八年耐心护理他的起居饮食,没有大哥、二哥、幺兄弟等家庭成员无怨言的服恃,和姐妹及姐哥妹弟们常到病床前探望护理,父亲恐怕早就离开了我们。值得一提的是大嫂、二嫂有时竞扶起父亲大小便,不顾外人说闲话,顾及不到自已与父亲是什么身份,这是难能可贵的。是母亲无言无悔的服恃和儿女们一片真诚的孝心,支撑着父亲在病到后八年才去世。
二000年二月初三,正尧大哥打电话告诉我们说,父亲已经昏迷,神志不清.恐怕不行哪。我与正坤、正会三家人火速赶到家里,在父亲的病床前,亲切地喊到:“幺爸,我们看您来了。”他睁开眼晴看了我们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若无其事地又闭上了眼睛。晚上,我们兄弟五人给他洗澡,换衣服时,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没有感觉。只见他眼睛紧闭,四肢无力,坐立不稳,表情温和。扶他坐在床沿上,从头到脚彻底给他洗干净,然后,挨好衣服又让他睡下。第三天(初6).他开始张开嘴巴喘气, 口里干燥得连舌头都开裂缝了,只能给他一点糖开水润一下喉咙,我们就这样守着他。到了第六天(初9)晚上,见他病情很重,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除我们弟兄五家外、还有大姐刘德刚家、二妹何正琴家、三妹雷登海家,三老表龚朝均也在此守候。我们把他抬到正尧大哥家火堂(客厅)里守着,那天晚上,他的病特别重,我们比较紧张,时刻注意怕他离我们而去,坚持到二月初十的早上,看他实在不行了,我们就把他抬到堂屋里,在10点50分的时候,我见他像打了两个干嗝似的,发出了两声,嘴巴歪动了几下,我与大哥正尧、二哥正华扶着他。龚朝均老表说,不行了,赶快喊他们(我们几家的家属在二哥家的新房去吃饭)。随后(10点57分),我们试他的脉膊和胸口,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父亲就这样永远离我们而去了。
父亲去世后,我们弟兄五人召开了会议,就如何安排好父亲的丧事进行了商量,最后决定:由正尧大哥牵头主持,办丧事七天,生活按当地风俗习惯,以上等标准操办,丧事费用由五弟兄共同承担,每家先出资l000元人民币,丧事过程请沙土街吴展仪录像刻成光盘碟子,每家一套。收到的礼品,五弟兄各自的亲戚和朋友送的,归其收还,村寨地邻送的,除我与正坤外,他们三弟兄平均分配,共同的亲戚送的,五弟兄平均分配,收到的已用礼物,按质论价付给。整个丧事费用l万三千元左右,共收到现金六万多元。
在办丧事的几天中,劳累了寨邻。男女老少,齐心帮忙,整个丧事办得有条不紊,顺顺利利,有远在二三十里的人前来帮忙或唱孝歌到深夜,热闹在当地是屈指可数的。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的摩托车和单位的大货车、小轿车十余辆,花圈50多个。送花圈的单位和部门有沙土镇党委、政府,沙土镇教育辅导站、教育工会,沙土镇计生委站,沙土镇财政所,沙土镇营业所,沙土镇粮管所,沙土水泥厂,沙土镇一小、教育工会,沙土镇二小、教育工会,沙土镇中心学校,沙土镇下寨学校,金沙县富民公司,金沙县电力管理所,岚头电管所,金沙县兴黔建材厂,木孔乡教育辅导站,木孔乡中学,木孔乡小学,木孔乡洋坝学校等。沙土镇中心完全小学校长张正中亲手制作了一幅用青布作底,白广告色书写,落款为“沙土镇中心完全小学悼”的孝对:“半纪戗志治家有道左左右右传佳话,毕生倾力教抚得方苦苦辛辛惠清风。”
二月十四日,父亲上山的早上,来送他老人家的亲朋好友很多,大约有近两千人,全是包着孝帕的人站满了整个
院坝。那天的天阴沉沉的,去曹家大土坟地的路,有的地方稀泥烂窖,但抬丧的人都主动地争着抬,他们怀着沉痛的心情,迈着不快不慢的稳定步伐,不管路好与不好,始终如一,不会择路,哪怕身上弃脏了也无所谓。棺材外面笼着一个用竹子和白纸做成的轿子,上面有一个像凤凰似的东西,嘴里冒着黄烟,这种隆重的形式,我在当地是没有见过的。由于父亲生前的为人和母亲待人亲切,受到当地人们的敬重,加之弟兄们有较好的人际关系,所以,自发前来送葬的人,有湾子街上的、有木孔煤管站的、有上庄村民组的、长征村民组等周边村民组的亲友和寨邻,送葬队伍有半华里路这么长,非常热闹。
丧事结束后,家族中的人集中录了像,负责这场丧事的总管、厨师、饭房人员等也集中录了像,正坤弟举行了感谢仪式。
父亲葬在曹家大土,由于葬时墓地的座向不对,没有下旷,后于二00一年二月十八日下旷,重新拔座向,然后用较整齐的青石砌了坟墓。砌墓那天,没有请外人帮忙,就是我们五弟兄及其子女和姐夫妹弟们,从早干到晚,消耗了许多体力,但都不觉得累,大家都感到,父亲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付出了毕生的精力和心血,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他为人处事的品德鼓舞着我们,他是我们学习得榜样,是我们永远敬重的人。
父亲老人,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何正开
2003年1月20日晚 记于沙土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