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籍作家李霁宇的妻子彭伯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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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旧文

发布时间:2015-02-04 09:06:58      发布人: 积玉成林

一篇旧文

(前言: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好朋友李霁宇的夫人彭伯玲去世了。小彭在十多年前因车祸而成为植物人。在他的爱人李霁宇不懈地努力下,不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而苏醒,成为一个奇迹。而在以后的十几年间在李霁宇的精心照顾下小彭的智力恢复了80%,成为又一奇迹。但岁月催人老,小彭还是走了。而他们夫妇书写的真情感人的爱情故事却永留世间。中央电视台的“讲述”栏目曾经播报过他们的故事。如今小彭走了,愿她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愿霁宇节哀顺变。我将8年前的文章翻出置顶,对这对夫妇致以崇高的敬意,对小彭的过世致以沉痛的哀悼:)


见李霁宇“开博”


 (发布于2006年11月)

    106 日那天突然发现李霁宇“开博”了,这是我在今年中秋节当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真的从心眼儿里为他高兴。



    9
9日是北京交通大学(原北方交通大学,再往前是北京铁道学院)110周年的校庆的日子,在北京的同年级学友有一小聚,并倡议明年在北京再次聚会庆祝大学毕业40周年。中秋节这天我给李霁宇发去短信要他的EmiL邮址,准备把同学聚会的照片发给他。同时打开电脑,试图从Google的“谷歌”网中“搜索”他的信息,得到他的邮址,不想竟搜索出李霁宇“博客”。也许当今“开博”的多如繁星,可几乎所有人都与自己不沾边儿,也就“视而不见”。但李霁宇“开博”,却引起我极大的兴趣,不但要看,而且一定要写上几句。



    李霁宇和我同是
1962年入学的原北京铁道学院的同班同学,所在的班级是“铁道运输系运输组织专业”62——1班。由于“文革”的影响,我们在学校整整待了六年。六年中,我和李霁宇虽不能称为“莫逆之交”,但也是志趣相投的好同学。



    记得李霁宇在大学期间有两项“特长”,一是绘画。在
1963年春天,还是大学一年级的我们,在学校的组织下去京郊门头沟农村参加“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在西直门至门头沟的火车上,李霁宇用笔记本上的白纸为我画了一张‘素描’。头戴棉帽、脸上架着眼镜的瘦瘦的我留在了纸上。这“素描”虽称不上经典,但对于刚刚十八岁的他来说是绝对精彩的。四十多年来,这张“素描”我一直保存着。在此后的六年中,不管是班级的、年级的或学院的有关美工、美术的活计都会有他的参与,他的画功技巧也愈来愈纯熟。



    李霁宇的第二个“特长”是作诗。那时候,我似乎还没有发现他有写小说的天赋,他的文学爱好突出表现在他对诗歌的喜爱上。在‘文革’前的大学生活里,广泛的存在‘革命文艺’活动,每逢重大的节日,都会由学生自己组织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而我们班级组织得最多、最精彩的莫过于“诗歌联唱”节目。其中歌与歌之间的诗词往往由我、李霁宇和后来在北京交通大学做了教授的杨浩三人来完成。在‘创作’的过程中,争论是不可避免的,而李霁宇那种四川人特有的倔强和坚持往往使我和杨浩败下阵来。在那“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龄段里,我们会自觉得我们“创作”是完美无暇的。



    李霁宇的性格里除了倔强和坚持,还有着一般同学所不具备的近于女性的细腻及温和。而且,用现在的流行词语来描述李霁宇,他的外型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酷哥”、“靓仔”。



    1968
年,大学毕业分配后,李霁宇有机会分向他家乡的方向——但还是远离了他的家乡,分到了位于云南省的昆明铁路局......



    在知识分子被贬为“臭老九”的年代里,我们都在各自的分配地老老实实地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十几年音信全无。八十年代初才渐渐地相互有了消息。从别的同学那里得知,他当过工人、去铁路局报社做过记者,而后又离开铁路去搞文学创作了。还得知他娶了一位漂亮的夫人,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的夫人为了他,舍弃了在成都较好的工作条件,追随他到相对艰苦的云南来......



    八十年代末的一天,终于得到了他的直接消息。当时,我在北京火车站工作。那天突然接到在北方交通大学任教的杨浩同学的电话,告诉我李霁宇打了多次电话给我办公室,就是找不到我,只有让杨浩转告。他的夫人彭伯玲要出差到北京,让给以出行上的关照,并且提出一件要求,说他夫人喜欢跳舞,如果有可能,找一下舞会的票,让她感受一下北京的舞会是“啥个样子”。也真是“天缘巧合”,那天不知是谁将几张北京饭店的舞会票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满应满许’地答应着一切照办。



    过了两天,传达室打来电话说有一姓彭的女同志来访时,那一定是彭伯玲了。


    当彭伯玲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见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士,秀美的脸上挂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款款走来。虽然是严冬季节,她穿着大格子的长裙,肩披素雅的大方巾,显得十分静气。



    彭伯玲向我讲述她此行目的,还没有来得及讲李霁宇的境况时,办公室主任已经第二次催我去主持车站办公会议了。我非常抱歉的同她告辞,并没有忘记把舞会的票交给她。告诉她我实在没有时间陪同前去,只好由她和她同行的同事们去了。其实,我那时根本就是个“舞盲”,去了也白去。她还是感到很满意,表示感谢而去。



    三天后,彭伯玲离开北京前,特意来告别,并对让她去那次舞会表示感谢,盛赞北京饭店舞会的高雅气氛和热情周到。



    在
1996年的北方交大校庆时,我见到了李霁宇,那时他已担负了云南省文联和昆明市文协的领导职务,已到天命之年的他依然显得那样年轻并富有朝气。



    不想在以后的年月里,却听到了很不幸的消息——彭伯玲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我们都为这不幸感到痛惜。而后几年又得到消息,由于李霁宇不离不弃地用爱心、用抚摩、用呼唤创造了奇迹——彭伯玲苏醒了,恢复了知觉和意识,我们深深地祝福他们,并被李霁宇对爱情的忠贞所感动。



    在
2003年底,我和我的夫人应邀去北京郊区的九华山庄参加一个活动。22点多钟,活动结束,我们回到山庄住宿的房间。我随手打开电视,又出现了一次巧遇,电视里正播放的是中央10频道的“讲述”节目,李霁宇正在讲述他和他妻子彭伯玲的故事。我一面招呼我夫人赶紧来看,一面掏出手机想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同学们。但真不凑巧,手机里竟没有存下一个老同学的手机号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学的住宅电话,打通了的回应是去外地了,也无法联系。无奈之中,节目已结束,可留下了希望,节目明天下午有重播。第二天上午赶回办公室,忙不迭地找出电话本,给所有能联系的老同学打去电话,并且联系到李霁宇。他说已有看过节目的同学来过电话,感谢大家的关心,并且讲到彭伯玲恢复得很好,在别人的扶助下可以下地走一段路,记忆和智力已恢复到出事前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以后的两年里,我有机会两次去到春城昆明,两次我都想法见到了李霁宇。还没有从岗位上退下来的他,在事业和家庭的重负下,和当年神采奕奕的他相比明显的老了,但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



    两次,我都没有提出去看一看彭伯玲,这似乎有些不可理解。其实,我有我的想法。其一,我不去看病中的女士,实际上是出于对她的尊重。一般女士并不愿意将自己的病容病态呈现在不十分熟悉的人面前,她们宁愿让人留下原有的美好印象。其二,对于并不能给于实际帮助的探望,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反而为接待来访,给主人增添麻烦。我见到李霁宇,把我及我的家人对彭伯玲的问候通过他转达可能更恰当些。在第二次昆明之行时,我表达了这个意思,李霁宇表示了理解和同意。



    前一段时间,我听到一首在网络上窜红的歌曲——“两只蝴蝶”,并且也学会了它。每当我唱到“
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一只伤残的蝴蝶,在紧张地加快抖动着翅膀,想飞得更快更高些。另一只健全的蝴蝶不离不弃地在她的前后左右飞来飞去,似乎在鼓励着、带动着她向前飞去......李霁宇和彭伯玲不就是那两只不离不弃的蝴蝶吗,是啊,对于相亲相爱人来说,爱情的春天,永远不会有天黑。



    做为朋友,我几乎保留有李霁宇从“有人敲门”到“风逝”、“壁虎村”......
“黑拉山民谣”等主要作品。须知他的好几部作品,都是在担任着领导职务并且是夫人病重期间,在生活和工作压力极大的状况下完成的。


     我们常说“文如其人”。



    读李霁宇的作品,你会感到他提供给读者的,绝不是一份没有营养的文化快餐。而是一份份饱含着真情、充满着友情,真诚、真实、并略带有川味的营养正餐。那里有他真实的生活体验、有他对现实的认真判断、有他长期从事创作而获得的丰厚文学积淀。而更多是他对精彩生活的不懈追逐,对纯洁爱情的忠贞不变。读之,会受益非浅。



    如今,李霁宇又“开博”了,使我感动又艳羡。李霁宇在离开岗位之后,又为自己开辟了新的阵地,继续着他对新生活的追逐。祝贺他,愿他的文学生涯青春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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