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第一步
婞仔,我还记得你走的第一步!
我记得妈妈怀上你的时候在里旺小学教书,你妈妈妊娠反应特别厉害,闻到什么味道就呕吐。那时,妈妈的同事们对妈妈格外照顾,只要妈妈喜欢吃的,都先让着她。
把你生下来后,妈妈调到宏市小学教书,那时你妈妈的外婆还健在,她老人家最喜欢的人是你妈妈。你生下来她格外高兴,自告奋勇到学校照顾你和你妈。那时你妈妈奶水少,你醒来就要吃,所以我们把奶粉冲好,放在奶瓶里,你要吃时我们就热。你老外婆特讲究,老埋怨我不讲卫生。她要求洗好的尿布用时还要火烤,杯子、盆子要开水消毒。她也听不得老哭,老说这小孩真不消停。我那时在中学教书,白天上课,晚上带你。我也很不错的,为你洗脸洗澡、为你穿衣,很是熟练。你妈妈一直说我表现最好的时候是你小时候带你。晚上,只要你动动身子,我就可以醒来。只要你哭着要吃东西,我一下子就可以准备好。你小时候真不好带,晚上吵得厉害,白天我们就无法上班了。那时的教育办主任刘冬泉知道情况后,同意你妈妈自付工资,请董勤老师代课,自己一心一意带崽。这是一个破例,我很感激刘主任,所以在你妈妈休息后我还提了烟酒到皇图岭他们家里登门道谢。
你小时候我给你照过很多相片,我那时刚学照相,第一个胶卷就赚了18元钱。我也为很多毕业的学生照相,后来网岭学区的小学毕业照大部分是我照的。我们家发家跟这有关,我调网岭监狱也跟着有关。92年7月我到监狱后就不太外出照相了,给你照的照片也少了。直到我们买了数码相机,才照得多些。你也慢慢学会了,自己也照过很多存在电脑里,现在我想你的时候只能去那看看。
我还清楚地记得你迈出的第一步是你周岁生日的下午。你说话说的早,大约是7个多月,所以你长大后很会说话,我们老笑你。你走第一步,是你满周的那天下午。那天天气好,出了太阳,我和你妈中饭后把你背到中学的操场上。你妈妈背着你,我扛着给你买的推车,还带了相机。我们把你放在推车上坐好,你妈妈拿了个铃铛在前面逗你。不久,你竟然站起来了,还勇敢地向前迈了一步,我们当时很兴奋,好像给你照了很多像。
二十多年了,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幕,我估计一辈子也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