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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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义德将军的一些事!

发布时间:2010-09-08 15:08:17      发布人: 天堂天使
 湖北省黄陂县人。一九二八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九二九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一九三○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四军第一师三团班长、排长、连长、连政治指导员,红四军第十师三十团营政治委员,二十九团政治委员,红三十军第八十九师政治委员,红三十一军第九十一师政治委员,红四方面军总部四局局长,直属纵队司令员,骑兵师师长。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二九师随营学校副校长,新编第四旅副旅长,冀南军区第二军分区司令员、政治委员兼中共地委书记,冀南军区副司令员,西进纵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冀南军区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晋冀鲁豫军区第六纵队政治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兵团副司令员兼第十军军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川南军区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兵团军长兼政治委员,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副政治委员、政治委员,旅大警备区政治委员,沈阳军区副政治委员、政治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副政治委员、第二政治委员,兰州军区司令员。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在中共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 
杜义德,1912年生于湖北黄陵,1928年参加赤卫军,从此踏上军旅生涯。革命战争年代,历任红4军29团政委、第30军第89师政委、红4方面军直属纵队司令员、骑兵师师长、八路军新编第4旅副旅长、冀南军区司令员、晋冀鲁豫军区第6纵队政委、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兵团副司令员兼10军军长等职。建国后先后担任过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兵团政委、沈阳军区副政委、海军第二政委、兰州军区司令员等职。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一、典范
解放战争初期,毛泽东曾经在10天时间里连续发出3份电报、指示,对全歼国民党第3师的定陶战役予以嘉勉——1946年9月7日,“庆祝你们歼灭第3师的大胜利,望传令全军嘉奖”;9月8日,“甚好甚慰”;9月16日,发出指示《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将定陶战役定为“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典范。
这次完美体现“运动战”精髓的战役,是以杜义德任政委的晋冀鲁豫野战军第6纵队担当主攻的。
在江泽民主席题写书名的文集中,杜义德评价定陶战役说:“这是一次漂亮的速决战、歼灭战。”的确,在毛泽东第一封电报发出前仅4天,最终遭到全歼的国民党第3师师长赵锡田还给他的舅舅、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峙发出一份与最终结果完全相反的电报:
“不用两个星期就可以占领整个冀鲁豫,把刘伯承赶到太行山上。”
这份电报是用明码发出的。当时的赵锡田正处在狂妄与骄横的顶峰,认为自己的行动根本无须保密。他觉得,凭着先进的美式的装备,击溃刘伯承根本不在话下。何况,他已经牢牢踩住刘伯承的主力、第6纵队杜义德部的尾巴;更何况,蒋介石刚刚因为他的进展发来嘉奖电。
赵锡田万万没有想到,他正被杜义德牵着鼻子,一步步走向覆亡。
当时,包括出尽风头的赵锡田第3师在内,国民党为进攻晋冀鲁豫解放区共纠结了30万人马,而我晋冀鲁豫野战军只有5万余人,双方兵力对比是6:1。针对这一情况,刘伯承、邓小平的想法是,运动歼敌,不打最弱的,捡最痛的打。赵锡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捡出来的。
赵锡田的第3师,是蒋介石的嫡系,却与川军、西北军起家的另外4个师一同编入西线集团。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必然会驱使他不顾一切地冒险争功。刘邓认为,只要集中优势兵力将其歼灭,其他几个师都不会拼死救援。这必将沉重打击国民党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决心,粉碎敌人的攻势。
牵赵锡田鼻子的任务,是杜义德和6纵的司令员王近山亲自找到刘伯承、邓小平抢下来的:“如果我们纵队打得只剩一个团,我就去当团政委;如果打得剩下一个连,我当指导员!”
杜义德的坚决态度,换来了刘邓首长赞许的目光。
这样,从8月23日开始,赵锡田沿着杜义德的脚步,一路进攻,一路取胜,“渐入佳境”,直到9月3日晨被诱至定陶以西的大杨湖地区。赵锡田狂妄地吹嘘道:“我3师乃总裁王牌之首,所向无敌。”
然而,美梦最酣的时候,陡然变成了恶梦。当晚22时30分,信号灯划破了大杨湖的夜空,我军以3-4倍于敌军的优势发起了总攻。经过3天硬碰硬的血战,杜义德以全部预备队投入为代价,在大杨湖西南方向撕开一个缺口。亲自赶到杜义德的指挥所坐镇指挥的刘伯承高兴地说:“好啊,这一下赵锡田站不住脚了,赶快咬住他,别让他跑了。”
赵锡田已身陷天罗地网,无路可逃。7日,他被运动中歼敌的解放军部队生俘。战士们认出了这位躲在汽车底下冒充“军械主任”的国民党中将,把他带到杜义德面前。杜义德笑着对他说:“前些天你一直追着想见我,现在满意了吧。”
歼灭整3师,活捉赵锡田,是我军在解放战争中首次啃下蒋介石的王牌部队。类似的典型战斗,杜义德还打了许多。红军时代,他在平汉线上追随徐向前三战三捷,使红军一师的实力猛增3倍;抗日战争时期,他与日寇反扫荡作战369次,主动进攻370次,打得敌人心惊胆战,粉碎了敌人进攻冀南根据地的图谋;解放战争中的鲁西南战役,他在定陶分割围歼了国民党153旅,开创了一个纵队单独全歼敌人一个旅的典范;进军四川,率部4个月内迂回作战7000余里,完成了一次持续时间漫长、规模巨大、距离遥远的连续追击战;抗美援朝,他的部队在3.7平方公里的上甘岭血战43天,成为世界战争奇观……
二、勇者
身为一代战将,杜义德最大的特点是勇猛,善打硬仗恶仗、善克劲敌悍敌。杜义德曾这样说:“刘邓大军中,最受欣赏的是我们6纵。再艰难的战斗,再强大的敌人,只要6纵出马,准能打下来。”
那时候,邓小平常说:“6纵就是能打。”杜义德的部队得此盛名,是因为他最喜欢打坚决的战斗。在杜义德的概念里,坚决包括两层含义:一、坚决完成任务;二、坚决消灭敌人。正因如此,善打硬仗的6纵也受到了敌人格外的“器重”和关注。千里跃进大别山期间,国民党一份被截获的电报这样说:“要找刘邓,就找6纵。”对此,社义德的解释是:“刘邓跟着6纵,放心。”
在杜义德的记忆里,最艰难的一次行军就是千里跃进大别山了。对于这场揭开解放战争战略进攻序幕的大进军,邓小平曾经对社义德说:“我们庞大兵团脱离后方进攻作战,是不能让蒋介石把我们家里的坛坛罐罐打烂,而把战争推到蒋管区去。我们晋冀鲁豫野战军好似一根扁担,挑着陕北和山东战场两头,我们挑的担子愈重,对全局就愈有利。”
刘伯承、邓小平将突破黄河的时机选择在水大流急的6月底。为了以最大的勇气夺得渡河作战的胜利,杜义德再三嘱咐所辖16旅旅长尤太忠、18旅旅长肖永银:“争取偷渡黄河。偷渡不成,立即转入强渡。渡河后,如敌建制尚未打乱,应稳扎稳打,巩固滩头阵地,如敌建制已被打乱,就应不顾一切猛插猛追,迅速抓住敌人,予以各个歼灭。”
以后的作战过程完全应验了社义德的意见和部署。强渡黄河后,他们在盛夏雨季中通过陇海线,穿越黄泛区,又连续渡过涡河、沙河、洪河,前有阻敌,后有追兵,形势越来越艰难。8月23日抵达汝河时,危急的战机已经一触即发。
在汝河对面,是蒋介石嫡系的整编85师和64旅;在社义德的后面,紧跟着国民党10多个师的兵力,其中3个师已经逼近到25公里处。此刻,刘伯承、邓小平正随野战军指挥部与杜义德的6纵相伴而行。一向温儒的刘伯承以少有的坚决语气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要采取进攻手段,打开一条通路。要勇、要猛!”邓小平紧跟着说:“现在没有别的出路,只有坚决打过去。要不惜一切代价,不怕任何牺牲打过去!”
这是两名杰出军事家对勇者的期望和要求。此后,“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至理名言,一直铭刻在杜义德的精神和血液里,铭刻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争史册中,成为我军一个战无不胜的法宝。
在刘邓首长的亲自指挥下,杜义德当即传令部队轻装,将带不动的野炮炸毁,将机密文件该烧的烧掉,部队端刺刀,准备血战。8月24日2时,18旅旅长肖永银率先带领部队渡河,部队端着刺刀攻击前进,打下一个村庄,又扑向另一个村庄,碰上敌人就打,打完又往前冲,迅速杀开一条长约5公里、宽约3公里的血路。另一方面,16旅旅长尤太忠、政委张国传率队渡过浮桥,攻占两处阵地,经反复几次刺刀翻飞的肉搏战,终于巩固住战果。
在杜义德部的掩护下,刘伯承、邓小平和野战军指挥所顺利渡过汝河,于24日下午到达彭店。刘伯承拍着杜义德的肩膀,高兴地说:“这一仗打得好!我们靠坚决的进攻,迫使进攻的敌人变成防御,主动变成被动。打仗就是这样,在关键时候只有勇猛才能战胜敌人!”
做一名勇者,是杜义德毕生的追求和实践。为此,他在战争年代留下了包括鼻翼上的伤疤在内的11道伤口;他的54团在攻打大杨潮时拼得只剩下100余人,上至团长、政委,下至卫生员、炊事员都投入了战斗;他的战士王克勤带领全班战士一天击退敌人40余次进攻,自己却无一伤亡;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麾下名将如云,李德生、尤太忠、肖永银等均战史留芳……
勇敢,铸就了杜义德的累累战功和不朽勋业。
三、汗与血
1947年4月,曾经偷掘慈禧墓的大盗军阀孙殿英困守的汤阴城外,杜义德的部队将一个口号叫得震天响:“多流汗、少流血”。
汤阴城被孙殿英吹嘘为“固若金汤”,城外遍布暗堡、壕沟、鹿砦、地雷,构成了多层次的坚固防御圈。杜义德考虑到强攻必然会造成很大伤亡,便决心集中力量靠挖交通沟和地道逼进敌人。在“多流汗、少流血”的口号激励下,战士们冒着敌人飞机大炮的干扰,经过连续10昼夜的艰苦努力,挖出11000米的地道,构筑了118个地堡和53个炮阵地,一直将攻城的出发阵地推至孙殿英的唇吻边上。
艰苦的准备工作,换来攻城的顺利和轻松。4月30日黄昏,杜义德下令开始攻城,到5月2日拂晓,孙殿英便在出逃途中被活捉,成为杜义德缚住的又一条苍龙。
此战,是杜义德率部攻克的第一个设防坚固的堡垒,受到了刘伯承、邓小平的通令嘉奖。
“打仗,一定要注重流汗与流血的辩证关系。战士的生命和部队的战斗力是最可宝贵的,多流些汗,可以避免少流血。”还在八路军129师随营学校担任副校长时,杜义德就向校长徐向前表达过这样的战争思想。
当时,杜义德刚刚经历过浴血而生的惨痛经历。长征胜利后,身为骑兵师师长的他参加了西路军的征战。3个多月时间,他们在黄河之西左冲右突,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了,鲜血弥漫在杜义德周围。当他靠摸树皮辩认南北方向,保护着西路军副总指挥王树声讨饭回到延安时,队伍里只剩下了4个人。
真正经历过鲜血的军人,才更懂得生命的可贵,才更注重作战技巧的锤炼和运用。解放战争打响后的首次主动出击,他采取远距离奔袭的战术,只用7分钟就出其不意地攻下兰封城,敌人连防守工事都没建好;挺进到大别山区,他与敌人连续周旋3个月,忽东忽西,令追兵捉摸不定,拣好吃的敌人就坚决吃他一口,站稳了脚跟,壮大了自己;进军四川,他的部队创下了日行240华里的行军纪录,连下自贡、荣县,使敌人做了俘虏还大梦未醒……
“流汗和流血并非绝对的矛盾,它们有辩证统一的时候。淮海战役中把黄维兵团牵进包围圈,再对他层层剥皮的战斗就是这样的杰出例子。”杜义德说。
这次战斗的第一阶段是“牵牛”。为了割裂黄维兵团与困守徐州的杜聿明集团的联系,杜义德的部队奉命将黄维的4个军11个师共12万余人牵制向西。在这场超大规模的牵制行动中,杜义德强中示弱、弱中逞强、虚中实打、实中透虚,表现出高超的收束控制部队的技巧。他们打打走走,走走打打,打则打痛敌人,激怒敌人,走则腿脚奇快、神出鬼没。这种不即不离的态势,使敌人既打不上又舍不得丢。直到20天后,黄维在蒋介石
的严令催逼下才悻悻调头东进,此时,杜义德又指挥人马冒雨日夜兼程,赶到黄维之前,扎紧了包围圈的“袋口”。
杜义德动员他的部队说:“要准备打前所未有的大仗、恶仗,不惜以最大的牺牲去完成任务。”虽然如此,杜义德仍然一再告诫部队,要发挥善于迫敌作战的特点,力争付出最小的代价。
决心:最大的牺牲;目标:最小的代价。这就是杜义德的战场逻辑。战士们在敌人的火力威胁下,一锨一锨地构筑堑壕。先挖成卧射掩体,再挖成跪射和立射掩体,再相互串连沟通,组成壕沟网络,一直延伸到距前沿仅3O米处。
接下来,就是以血战为代价层层“剥皮”了。第一层皮,是击退敌人6次反扑后攻占李主楼和小周庄;第二层皮,是经过反复的拉锯战,逐街逐巷、逐屋逐户地把敌人一步步赶出大王庄;第三层皮,是以白刃作战,杀退黄维亲手豢养的警卫团,攻下尖谷堆,将黄维的五脏六腑都抖落在人民军队的刺刀前面。尖谷难被攻克的第二天,黄维兵团,这个蒋介石嫡系的王牌部队被全部歼灭。
直到今天,杜义德仍然认为,围歼黄维的战斗,是他一生打过的最艰苦也最痛快的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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