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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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过雪山,三过草地,“阎王爷”不收杜义德

发布时间:2010-09-05 23:07:08      发布人: 天堂天使
第二章   两过雪山,三过草地,“阎王爷”不收杜义德

 

    杜义德暴跳如雷:“老子豁出去不当这个师政委了!”张国焘皱皱眉头说:“给他一杆长枪打仗去。”徐向前总指挥淡然一笑:“把杜义德交给我吧。

 

     1933年10月,秋雨潇潇。山高水低的川境,天地萧杀之气,已是到处弥漫。野花、野草,早早地枯黄凋谢了。抵不过霜威风力的枯枝败叶,蝉联飘坠,层层堆叠,带着沉暮的凄凉之色,向空中战抖抖地作响,终于,连枝带梗地跌落了。

     就在这个时候,四川“剿匪”总指挥刘湘,又纠集了140多个团的兵力,分作6路,对红4方面军进行围攻。这就是所谓“六路围攻”。红4方面军也就势发起“反六路围攻”战斗,采取收紧阵地、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红军89师政委杜义德率领89师和兄弟部队一起,一面阻击敌人,一面选择敌军的薄弱部分进行夜袭,一举消灭冒进至马鞍山地区的敌郝耀庭部两个团。在万源保卫战中,杜义德率领部队与兄弟部队密切协同,用步机枪火力和手榴弹、滚木、雷石,一次又一次地击退敌人在飞机大炮掩护下的疯狂进攻。

     1934年8月上旬,红4方面军在东线大举反攻。杜义德率领89师渡过巴水,以夜袭突破敌军防守薄弱的结合部,一举占领杨柏河与得胜山。紧接着又以夜袭占领右垭口以北的要点,攻克了巴州。然后直驱黄木垭,断敌孙震部的后路。杜义德等部激战1天半,歼灭敌人2个旅,又乘胜追击,占领东溪。敌人残部退至嘉陵江西岸,刘湘的“六路围攻”土崩瓦解、付之东流。

    1935年1月,杜义德率领部队刚刚钻出了“反六路围攻”战斗的硝烟,立即又投入广昭战斗。2月,再参加陕南战斗。3月,又马不停蹄地参加强渡嘉陵江战斗。

    陕南战斗中,红4方面军集结了20个团的兵力,作战10余天,先后占领了宁羌、沔县两城和平阳关重镇,歼灭敌人4个多团,缴获轻重机枪70多挺,长短枪5000余支,俘虏敌人团长以下官兵4000多人。但是,陕南战斗不过是虚晃一枪,目的是吸引嘉陵江江防敌人北向,以便红4方面军部队从嘉陵江中段突破,接应中央红军。

    由于中央红军在1934年10月的第五次反“围剿”中遭遇失败,不得不放弃中央苏区的根据地,向西作战略转移,由此开始了举世闻名的长征。就在这时,敌人也调集重兵向川陕边境增援,企图阻击红军。于是,红4方面军又挥师川北,冲破了敌军又一轮“会剿”,准备以30军为主力,强渡嘉陵江西进,策应中央红军入川。

    嘉陵江犹如一匹放任不羁的野马,奔腾不息,一泻千里。又象一条巨龙,在周围崇山峻岭的挤压下,怒冲而下,扬起滚滚的波涛,使劲撞击着两岸的峭壁;宽阔的江面上,大大小小的旋涡一个套着一个,顺江奔流而去。

    春天的嘉陵江,更是碧波浩淼。两岸层峦叠嶂,郁郁葱葱。3月里,为了扫清红4方面军渡江作战的障碍,杜义德率30军89师夜袭红山庙,一举消灭敌罗泽洲部2个团。尔后,乘胜追击,直到仪陇附近,与友邻部队一起,攻克了苍溪。

    这一天,嘉陵江边的岩石和灌木草丛里,一高一矮,走过两个背着草篓的山民。他们手里握着柴刀,走走停停,指点江岸。后面不远处,尾随着几个精干的小伙子。这是红4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和红30军89师政委杜义德。他们化装成割草的农民,带人侦察江岸,沿江勘察地形、水文情况。边看边记,勾画地形草图,选择渡口。

    此前,虽然各部队经过侦察,已经提出几个方案。强渡嘉陵江是否能够取胜,关键之一是渡口的选择。因此,徐向前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沿江跋涉,进行实地调查。徐向前一行昼行夜宿,走一程,停一程,详细观察和标记沿江的地形、水情、敌情,调查敌军的江防部署,谨慎地选择过江的渡口。

    杜义德对徐向前说:“看起来,过嘉陵江不但要有周密的准备,还要准备打一场恶战。”徐向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嘉陵江,赞同地点了点头。

    根据徐向前总指挥的指示,又经过反复勘测,红4方面军决定把主渡点放在苍溪县东南塔子山下的石家坝。这里江道弯曲,敌岸突出,水流缓慢。而且,塔子山雄峙东岸,便于红军居高临下,观察敌情,隐蔽自己,发扬火力。对于掩护渡江十分有利。而对岸敌人的前沿是一片平滩,纵深是丘陵起伏的地带,杜义德认为,这有利于红军抢滩和向纵深发展。同时,在右翼30里的苍溪城方向选择了佯攻点,以牵制敌人。渡江战斗发起后,首先廓清预定渡口附近的敌人。杜义德率89师担任侧攻,敌军江防部队抵挡不住红军出其不意的进攻,向剑阁方向撤退。

    3月28日夜晚,红4方面军总部和徐向前总指挥下达了渡江命令。塔子山上的几十门大炮和轻重机枪一起开火,掩护着满载渡河勇士的六、七十只木船,飞速驶向对岸。尽管江防敌人死命阻击,还是有一部分木船登陆,并迅速占领了滩头阵地。徐向前命令杜义德担任方面军过江指挥,立即率部架设浮桥。并且严令在大部队过河以前,骡马和辎重不得上桥。

    杜义德指挥部队趁势架起浮桥,让大部队快速通过嘉陵江。他自己留在桥头掌握部队。不断爆炸的火光映红了杜义德的脸。突然,杜义德发现部队在桥头堵住了。90师副师长兼28团团长王近山带着一群刚刚缴获的战马,直插江边,准备过桥。两匹马驮着辎重上了桥,一只马蹄还卡在桥缝里。部队堵在桥上,乱成一团。竹扎的浮桥,过人已属勉强,那里经得住战马的折腾。杜义德赶过去,大声命令:“人从桥上过,马从水里趟过去。”并喝令战士把马拖下桥去,给部队让路。“牵不下去就推进河里去。”立即有战士用肩扛着马的身子,往河里推。那两匹马也顶上“牛”了,怎么也推不动。这时,听到岸上有人在喊:“把马留下!”

    说时迟,那时快,杜义德气急之中,掏出手枪对着马头“当、当”就是两枪,两匹马应声倒下。杜义德又命令战士:“把马搬到河里去。”湍急的江水,卷走了马匹。

    岸上那嚷嚷着要留下马匹的,不是别人,正是28团副团长王近山。王近山气呼呼地对杜义德说:“这是给总部首长的马,你也敢杀?”杜义德不饶人地说:“总指挥命令,不准骡马辎重上桥。你没看见这该死的马挡住部队前进吗。”王近山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缴获的。你赔我的马!”杜义德说得干脆:“打完仗我赔你!”

    大敌当前,红军的两名指挥员却不依不饶地争吵起来。正要过江的徐向前总指挥问明原由,严厉地批评了王近山。杜义德这才知道,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团长就是英勇善战的“王疯子”王近山,脸上不禁露出了诚恳的憨笑。想不到,他们在后来的战争岁月里,成为刘邓大军中闻名的“黄金搭档”。

    拂晓前,杜义德率领的89师全部随30军主力和9军一部强渡成功后,立即从中路突破敌人的防线。杜义德带领战士们沿着崎岖的山路,急速前进,立即投入战斗,很快占领了敌人沿江阵地的制高点,并迅速向纵深推进。

    红4方面军兵分左、中、右三路挺进。徐向前总指挥随中路部队30军及9军一部抵达剑阁,由杜义德率89师经过激战,攻占了扼川陕大道的要点剑阁。随后,王树声副总指挥立即率88师星夜奔袭剑门关,会同右翼31军一部,一鼓作气,夺取了横扼川陕通道的险关要隘、敌人江防的战略支撑点——剑门关。

    在渡江战役的第一阶段,红军就控制了北起广元、南至南部约400余里的嘉陵江西岸地区。红4方面军为了取得战役的全胜,决定集中主力歼灭梓潼、江油地区敌邓锡侯的28军主力,并伺机向川甘边发展攻势。因此,方面军总部命令红31军主力推进至羊模坝、三磊坝地区并围困广元。杜义德率领的红30军89师出青川、平武分割广元、江油敌军并阻止胡宗南部南下,以保障右翼安全。红9军、30军和第4军主力,则分别向江油、梓潼地区实施进攻。红军的攻势震动了成都。在方面军各部队全面投入战斗的同时,杜义德奉命率领红30军89师向西北推进,于4月10日攻克青川,并立即指挥部队冲击青川以北川甘交界的摩天岭,阻击伺机南下的胡宗南部。这场行军就象战斗。陡峭的山路上,红军战士争先恐后地往上爬。有的人鞋子烂了,就用破布缠着脚板,继续往上冲。

    几乎就在杜义德率领部队冲上摩天岭的同一时间,敌人也露了头。杜义德迅速指挥经过急行军、气喘吁吁的,还没有站稳脚跟的部队即刻投入战斗。战士们喘着粗气,咬牙甩出了第一批手榴弹。经过激烈战斗,把胡宗南部先头部队的一个营全部歼灭在摩天岭下。先头部队受挫,胡宗南部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摩天岭始终在红军控制之下。那一天,红军也在塔子山一带与敌人激战,并攻占塔子山主阵地,巩固了前段战役的胜利。

    随后,杜义德率领部队又于14日攻克了平武。这次战斗,是红军早期的攻坚战之一。杜义德带领部队从摩天岭阵地撤出以后,迅疾攻城。在敌人密集的火力下,攻城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眼看久攻不克,正在前沿指挥战斗的杜义德急红了眼。那时,24岁的杜义德虽然已经是红军师政委,却正当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他“蹭”的一下,就跳出了掩蔽工事,猛的抽出别在腰间的驳壳枪,大手一挥,扯起大嗓门吼了一声:“共产党员跟我上!”

    眼看拉不住师政委杜义德,突击营营长急令司号兵:“快吹冲锋号!”嘹亮的冲锋号吹响了。战士们看到政委带人往前冲,也纷纷一跃而起,跳出掩体,向守敌发起总攻。

    杜义德身先士卒地从缺口登上了城墙,挥着手枪喊:“同志们,冲啊!”惊天动地的喊声,仿佛是嘹亮的冲锋号;手枪柄上的红绸迎风展开,通红、通红的,远远望去,仿佛是一面红旗。

    正在这时,隐蔽在城墙下的敌人机枪又“嘎、嘎”地响了起来。“政委,小心!”紧跟杜义德身后的通讯员惊叫起来。话音没落,一颗子弹已经从杜义德左胸锁骨下穿过。洞穿了他年轻而又结实的身体。鲜血涌出,立即把军衣染红了。杜义德摇晃了一下身子,从城墙上重重地摔下。

    当杜义德醒来的时候,卫生员正为他清洁伤口上的污血。通讯员在一旁直抹眼泪。杜义德一看,又火了。他想说:“还不快给我冲上去。”但是,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只是把脸绷了起来,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卫生员急忙从药包里摸出一团纱布,从通讯员的长枪上抽出枪膛的通条,用纱布缠住,对杜义德说:“政委,你可得咬住牙啊!”杜义德沉重地点了点头。卫生员用那纱布蘸蘸盐水,往杜义德胸前的伤口捅去,想把伤口里的污血清理出来。通条裹着蘸了盐水的纱布,刚刚捅进伤口,杜义德就大叫一声,疼得昏死过去。倒是卫生员咬着牙,为杜义德清洁了伤口,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杜义德昏昏沉沉睡到了傍晚。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红军野战医院里了。徐向前总指挥听说杜义德身负重伤,立即赶去看望这员虎将。杜义德紧咬牙关,蜡黄的额上,不停地滚落着豆粒大的汗水。徐向前蹲在担架边,紧拉着杜义德的手,对杜义德说:“杜义德,你给我挺住!阎王爷不收你,我这里还要你呢。”徐向前吩咐派4方面军最好的医生去为杜义德治疗,“一定要把杜义德救活!”他又要野战医院随时把杜义德的伤情向他报告。

    但是,那时的红军医院,也一样的简陋,缺医少药。每次换药,杜义德都是疼得死去活来。幸亏杜义德年轻,“阎王爷”真的还不“收”,终于挺了过来。伤还没好利索,杜义德又急忙回了部队。在以后无数的艰难岁月里,杜义德都记住了徐向前总指挥对他说的这句话:“杜义德,你给我挺住!”

    红军时代,枪声一响,指挥员和共产党员总是冲在最前面。因此,每一仗结束,不但有战士牺牲,也有很多带头冲锋陷阵的指挥员伤亡。杜义德打仗不要命,在徐向前麾下,也学了很多指挥作战的招数。在残酷的战争中,杜义德付出了鲜血、几近是生命的代价,才一步一步走上了红军指挥员的岗位,担负起更加重大的责任。

    强渡嘉陵江战役从3月28日开始,到4月21日结束,持续了24天。红4方面军渡江后,迅速向纵深发展,三路并进,先后攻克阆中、南部、剑阁、昭化、梓潼、青川、平武、彰明、北川等9座县城,歼灭敌人12个团,约1万余人。这次战役,既是红4方面军,也是红军作战史上一次大规模强渡江河的模范战例,对红4方面军的战略战术也是一次全面的提升。只是由于张国焘、陈昌浩的迟疑不决,才丧失了继续乘胜进击甘南的战机,并放弃了川陕根据地。为此,徐向前感到十分惋惜。

    从红军的整体战略上来说,既然强渡嘉陵江战役是为了策应中央红军北上。因此,从渡江战役起,红4方面军实际上就开始了长征。

    就在那时,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到杜义德政治前途的事件。已经担任红30军89师政委的杜义德负伤住进了医院。出院以前,又被调任红31军91师政委。红30军军长余天云对杜义德说:“你要去31军了,得把30军的枪还给我。”生性耿直、爱枪如命的杜义德心里知道,其实是余天云看上了他的这支20响快慢机驳壳枪。杜义德哪里肯把自己从战斗中缴获、已经使惯了的手枪交出去。杜义德气呼呼地说:“枪是我从敌人那里缴来的,凭什么交给你?”余天云也不示弱:“枪是30军的,你交也得交,不交也要交!”

    这一较劲,杜义德火了。“这枪是红军的枪,怎么就是你30军的枪。”余天云说话就要下杜义德的枪。杜义德按住枪,暴跳如雷:“老子豁出去不当这个师政委了!”

    但是,余天云还是带人强行把杜义德的枪给下了。过后,一向刚愎自用的余天云又赶紧跑去向张国焘告了一状,诬陷杜义德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目无领导、违抗命令”。

    张国焘皱皱眉头说:“杜义德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没有?”

    徐向前总指挥说:“此人16岁参加赤卫军,18岁到红军,19岁加入共产党,父亲让地主还乡团活活打死了。打仗不怕死、敢拼命。”

    张国焘听后说:“那就给他一杆长枪打仗去。”

    徐向前淡然一笑:“把杜义德交给我吧。他生来就是个打仗的料。”就这样,打仗勇敢的杜义德被撤了职,来到徐向前总指挥身边当了作战参谋。徐帅的知遇之恩,让杜义德终身铭记。至于余天云,虽然“少年得志”,25岁当军长,却仅仅因为有一次在张国焘那里“失宠”,而在行军途中自杀身亡。

    1935年5月,当红四方面军开始长征的时候,徐向前身边又带上了一位新的作战参谋杜义德。

    1935年初,中央红军在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革军委”,这一名称一直保持到1937年,才改名为“中央军委”)的领导下,历经18000里的长征,以惊人的毅力克服了种种困难,英勇地同强大的敌人进行了无数次血战,突破敌人的围追堵截,渡过堪称天险的湘江、乌江、金沙江和大渡河,终于在6月中旬陆续和红4方面军部队在懋功会师。中革军委决定,中央红军改称“中国工农红军第1方面军”。6月16日,中央在给红4方面军领导人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的电文中指出:“今后我一、四方面军总的方针就是占领川、陕、甘三省,建立三省苏维埃政权,并于适当时期以一部组织远征,占领新疆。”

    懋功是藏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为了迎接红1方面军的到来,杜义德和红4方面军的政治干部,组成工作队到当地群众中进行宣传发动工作,宣传“红军是少数民族的好朋友,是穷人的军队”,扩大红军的影响。“与中央红军共同北上抗日”的标语至今还屹立在当年的长征路上。他们还在中央红军的必经之路上,建立了粮站。短短20多天,就在渺茫的高原上和人烟稀疏的少数民族地区筹集了200万斤粮食、2万斤盐巴、牛、羊、骡马和各种蔬菜。部队男女战士们还自己动手缝制了绑腿、米袋、草鞋和一针针编织的毛衣、背心、毛袜和手套,表现了红军两大主力之间的亲密战斗友谊。

    懋功会师后,杜义德又担任了红4方面军直属纵队司令兼4局局长。那时,红4方面军设有4个局。1局管作战,2局管情报,3局管通讯,4局管军务后勤。杜义德的直属纵队由司、政、后和警卫团、工兵营、侦察通信营、独立妇女团等部队组成,主要担负指挥机关的警戒、工事构筑、通信联络、开辟通路、筹粮筹款等任务。人多事杂头绪多。徐向前总指挥对杜义德说:“杜义德,我把方面军总部这一大家子都交给你了。”

    杜义德说:“总指挥放心,有我杜义德在,就有部队在。”徐向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和方面军指挥机关在一起,在徐向前总指挥身边工作,杜义德不仅了解了全局形势、党中央的战略方针、敌我情况和部队的全面作战情况,还有机会从战略上向徐向前学习军事指挥,从战略角度上来认识和思考红军以及中国革命的前途。

    红军1、4方面军会师后,为了适应军事行动的需要,又编为左、右两路军。1方面军为左路军,4方面军为右路军。

    这时,张国焘的“野心”也开始急剧地膨胀了。他以为,在川陕根据地迅速发展起来的红4方面军有8万多人,兵强马壮,而仓促撤出中央苏区的中央红军,即红1方面军仅有1万多人,是疲惫之师,因而,张国焘不断地散布对中央的不满情绪,并一再要挟中央改组中革军委和红军总司令部的领导,达到向中央争权的目的。

    7月18日,中共中央在芦花召开政治局会议。为了顾全大局,团结张国焘北上,周恩来主动让出了红军总政委的职务。这次会议决定张国焘为红军总政治委员并为中革军委的总负责者。为此,中革军委发出通知:“奉苏维埃中央政府命令: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一切军队均由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总政委直接统帅指挥。仍以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同志兼总司令,并任张国焘同志为总政治委员。”就这样,由于张国焘向中央要权,红1、4方面军在懋功、理县、毛尔盖地区滞留了两个多月,失去了趁敌之虚向东向北发展的最好时机,红军不得不经由自然条件极为恶劣的草地北上,从而大大增加了进军途中的困难和部队的损失。

    党中央同张国焘进行多次斗争后,北上方针终于在8月中旬开始付诸实施。只不过,红4方面军的绝大多数指战员并不知情。党中央与张国焘的公开斗争还是后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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