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新变法领袖人物梁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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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的国学大师

发布时间:2011-07-22 11:38:06      发布人: 黑白双煞
  
  回国后的梁启超写成了《欧洲心影录》一书。一战后的欧洲,百业凋零,科技的进步在给人类带来福祉的同时,也毁灭了人类一手缔造起来的文明。欧洲的经历让梁启超开始反思科学与人文的关系,他在新文化运动如火如荼,将“民主”和“科学”喊得沸反盈天之时,敏锐而超前地指出,科学并不是万能的,传统儒家里提倡“正心诚意”,塑造修齐治平之人的思想在现代依然有用。然而,愤激的国人没有耐心去听梁启超的解释,在他们看来,梁已经过时了。失望之余,梁启超回到了书斋,于1925年被聘为清华大学国学院导师。
  
  上世纪20年代的清华声名远播,其国学院先后将四位大家揽入怀中:梁启超、陈寅恪、王国维和赵元任。被称为“教授中的教授”的陈寅恪是个怪才,他在海外留学20年,潜心读书,对学位淡然处之,连大学文凭也没拿过。
  
  梁启超在向清华校长曹云祥推荐陈寅恪时,曹问:“陈先生是哪一国的博士?”
  
  梁答:“既不是博士,也不是硕士。”
  
  曹又问:“有没有著作?”
  
  梁又答:“没有著作。”
  
  曹校长为难了:“既不是博士,又没有著作,那怎么行呢?”
  
  梁启超大怒,说:“我也算是著作等身了,却没有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说完,扬长而去。最终,曹云祥还是遵从了梁启超的意见,这才有了让后人仰之弥高的清华国学大师陈寅恪。
  
  梁启超对清华学子影响深远。梁实秋早年在清华就读,直到晚年他仍回忆得起梁启超演讲的经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高等科教楼上大教堂里坐满了听众,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神潇洒,左顾右盼,光芒四射,这就是梁任公先生。”梁启超上课前,照例会先把眼镜向上翻一翻,开腔道:“启超没有什么学问”,随之又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
  
  “他讲得认真吃力,渴了便喝一口开水,掏出大块毛巾揩脸上的汗,不时地呼唤他坐在前排的儿子:思成,黑板擦擦!梁思成便跳上台去把黑板擦干净。”
  
  “先生的讲演,到紧张处,便成为表演。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叹息。讲到他最喜爱的《桃花扇》,讲到‘高皇帝,在九天’那一段,他悲从中来,竟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已。讲到‘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先生又真是于涕泪交流之余张口大笑了。”
  
  梁实秋最后感叹道:“像先生这样,有学问,有文采,又热心肠的学者,求之当世能有几人?”
  
  1922年,梁启超曾赴东南大学主讲先秦政治思想,与传授“实用主义”的胡适狭路相逢。学生黄伯易回忆道:“胡‘像花牌楼商人’,目空一切;梁‘广额深目,态度诚恳’,第一次和学生见面就表态‘我梁启超一定要学习孔子学不厌,教不倦的精神,与同学们一起攻错。’”
  
  胡适少时深受梁启超“新民说”影响,算是梁的弟子辈,留学归来一跃成为新一代学术界的“领军人”,风头正健。梁欣赏其才华,却不认同其哲学理论,曾在北大公开演讲发难。1923年,二人同时应邀为青年开出一份《最低限度国学书目》,胡将《三侠五义》《九命奇冤》也列入其中,却没有《史记》《汉书》《资治通鉴》。梁很不满,当即撰文批驳说,自己偏偏就没读过这两本书,“但说我连国学最低限度都没有,我却不服。”
  
  梁启超在学问上的争胜念头,好友周善培看得很清楚。他说,梁启超常以不知一事为耻,如果胡适偶然研究哪怕“极无价值”的东西,他也要跟着研究一番。于是,周劝他:“论你的年辈、资格,应当站在提倡和创造的地位,要人跟你跑才对,你却总是跟人跑。不自足是美德,但像这种求足的方式,何时才到头呢?”梁启超一再点头,终究还是拴不住自己“竞赛”的心。
  
  在学校,梁启超常热心帮贫困学生谋一些编目录之类的兼职,赚补生活费用,教学上也很开明,欢迎学生挑战,因而每次开课都学子如云,把教室坐得满满当当。不过有一次,因为当天有校际篮球比赛,来的人太少,拂了先生的面子。他当即怒斥学生们无心向学,“不过是要看看梁启超罢了,和动物园的老虎、大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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