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黄龙口
黄龙口是个村名,离历口镇十里地,以前人民公社时属古溪公社,分为五个生产队,村子较大,也很老了。记忆中村里有三个祠堂,入村口右边有一座老石拱桥,原先左边桥头处还有座凉亭式的老建筑,路从中而过,现在己倒塌或拆除了,右边桥头处原还有一座庙,现在也拆掉了。我也己有二十多年没去过了。
村子依河而建,绝大部分人家都住在河的左边,左边沿小河边有条石板路通往上游的许村、际下、际上等村落。进村约五十米有座小木桥通往右边,好像有十几二十米长吧,四、五块桥板搭在木桥桩上;相距五十米之上还有座木桥,较高,没桥桩,是用几根很粗的木头横在河两边上,上面再铺上较粗的加工刨平的木棍。
下桥头右边有户人家,往上再往中间一点是黄龙口大队的大队部,再往上往里靠着山边的是个老祠堂,也就是当时的黄龙口小学;上桥头右边中间样子的地方是生产队的茶厂什么的。茶厂、学校、大队部成向左倒下的品字把中间围成个大操场,操场上还有个篮球场。
操场上是那时最热闹的地方了,几个生产队晒稻子、玉米什么的全在这里;分玉米、山芋什么的也全在这里;茶季里操场上可就全晒满了铺在竹萜(音同)上的茶叶。傍晚时分会经常有几个下放知青和村里的小伙子在打篮球,学校里有个叫许新发的老师也经常和他们一起玩,且球打得很好。
爸爸和妈妈那时都在黄龙口小学当老师,我童年中小学二年级之前都是在这渡过的。后来爸爸先调去了古溪小学,一年后妈妈也调去古溪小学后我才是在古溪小学上的三年级。哥哥是去古溪小学上的五年级,在这之前也都是在黄龙口小学渡过的,他童年中的一大半都在这吧。不过,哥哥是妈妈在际上小学当老师时出生的,一岁以后才到的黄龙口小学。
那时我还小,许多方面己没印象;和哥哥是在哪间屋睡的也己想不出,可能是小时贪玩一沾床就睡着的缘故吧。不过有些方面记忆深处还是抹不去的。
记得那时学校操场上秋天生产队晒过黄豆以后,把豆箕就打火堆烧掉,这时我就和哥哥翻找遗漏下的,连着豆箕的就直接弄些火在大火堆边上烧,然后再在灰烬里把烧熟的拣岀来吃,烧得好时黄黄的,脆脆的,很好吃。轮流一人吃一个,好像为谁吃得多了还打过架。也煮着吃过,用装青霉素药粉的那种小玻璃瓶(瓶厚,不烧炸),放进几粒黄豆,再拨些火在一边烧,还互换着看谁的好吃。
学校对面村子后面山边有两棵野生大银杏树,我们当地土话叫鸭脚(可能是因为叶子像吧),那可是我和哥哥九、十月时的常去之地。放学或星期天就去那拣风吹下来的果实,然后去河里洗去外面的果肉,留下里面的果仁,果仁可以稍留几天不坏,吃时就在火里拷熟就行了,果肉有些腐蚀性,每每弄得手上痒痒的,还脱点老皮。这时可不是一道亨用的,各归各,我比哥哥多的时候多,我小时很顽皮的,拣时钻得快。
村口那座石桥之下是块大石壁,暑假里和哥哥常去,钓鱼玩过后就在那石壁之上玩或睡觉,至于钓不钓得着鱼好像也懒得去管了。在这石桥下游约一里地远的地方,有个水潭,潭边有块大石头,上面有好几个洪水冲出的洞和凹处,记得和哥哥也经常去那钓鱼,坐在大石头之上,看到水里的“鸭丝钉”(音同,一种鱼)钻到哪后再把钓饵慢慢放到它旁边,一会儿就把它钓上来了。
记忆中和哥哥一道去过村口石桥的古庙旁边一次,那是同我姨妈家大儿子一起去的,他腊月拿些猪肉给我们家后说要去那边上拣几块石头带回去,说那里的石头做磨刀石很好。母亲现在还把这当个笑话说,说我姨妈家大儿子几十里地(两家相距走小路有五、六十里样子)挑猪肉来,却是挑几块石头回去。
记得最深的一个片断当属有一年(具体年份倒想不起了)茶季,生产队采摘基本完成以后,让我们家去摘点茶叶好做做自己喝,我和爸、妈、哥哥四个人一道,(当时弟妺好像是叫村里老乡帮着照看的),中午吃的是那种当时一毛钱一个的小月饼,那时感觉真好吃。当时爸、妈承诺说我和哥哥谁摘得多,就奖励谁的小月饼。我一会跑去比一比哥哥是不是比我多,到快下山回来,我看实在是比不过了,就不管老叶新叶直接从茶树上往下捊。回家己是天黑,脑海中现在还有着那个场景,一盏煤油灯下爸、妈先是夸我摘得多,继而发现了许多老叶子,妈妈大骂了我一顿,还好没挨打,奖没奖小月饼给哥哥倒也没印象了。
……
往事历历,可世事无常,而哥哥你己然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知你记得我们童时的一些片断否?可否有相同的片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