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东方舞大师张均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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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孝行天下 ]创建于2012年01月05日

“神也要感动的啊!”——张均

发布时间:2012-01-05 11:21:55      发布人: 一米阳光

  1957年,北京舞蹈学校成立了东方舞蹈班,由张均担任东方舞教师。周总理出访缅甸高度评价的那”十几个娃娃“,正是张均的学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东方舞蹈班为东方歌舞团的成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随着对东方舞研究的深入,张均越来越向往印度舞。她虽然学会了绝大多数亚洲国家的舞蹈,却没有真正掌握印度舞的规律。她知道,印度古典舞蹈一直以其悠久的历史、独特的艺术风格而闻名于世。同时,它也以严格的程式、复杂多变的手势、深奥而难以掌握的韵律,使世界各国的舞蹈家望而生畏。可是,印度舞对东方舞的影响是深远的,不掌握印度舞就说不上掌握东方舞。

  然而,一直到20年后的1980年,张均才获得了赴印度学习舞蹈的机会。这也是中国第一次派留学生到印度学舞。已经45岁的张均激动地说:“我等得头发都白了,真恨不得把印度舞吞进肚子里!”

  1362年前,27岁的唐僧玄弉,从凉州出玉门关西行去印度取经,历遭磨难。如今,张均和另一位舞蹈家刘友兰,也踏上了“西天取经”的道路。虽然,她们乘现代化交通工具--飞机,仅用20多小时即可到达印度,但她们“取经”的艰难,绝不在唐僧玄弉之下。

  今天一提起出国学习,不少人总是联想优裕的生活和异国风光。可是,张均和刘友兰去的达尔帕纳艺术学院,连学生宿舍和食堂都没有,她俩只好住在一间临时腾出的房间里。每月500卢比的奖学金,除了买学习资料之外,只够维持起码的伙食标准。因此,她俩每天必须自己买菜,一日三餐全靠自己在小煤油炉上煮。然而,比起学习印度古典舞蹈的艰难,生活上的清苦又算不了什么。

  印度的古典舞蹈分为六大派,即婆罗多、卡达克、莫赫尼亚特姆、曼尼普利、奥迪西和库契普迪等等。印度人常常用毕生的精力专攻一派古典舞,而且要从七、八岁学起。他们习惯地认为:过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再学印度舞是学不好的。因为印度舞蹈的语汇纷繁复杂,一个眼神,一举手或一投足,都包含着特写的意思。各派舞蹈的风格又迥然不同,难度极大。就以达尔帕纳艺术学院来说,仅学婆罗多舞的学制即长达6年。可是,张均和刘友兰不但年纪大,并且只能学半年,怎么办呢?她俩全都铁了心:奋力拼搏!

  每天清晨,两位中国女子披星戴月地苦练起来。全学院仅有的住宿生小屋里射出枯黄的灯光,劈劈啪啪的脚掌击地的节拍声,打破了校园沉睡的寂静。晚上,印度师生都回家了,张均和刘友兰则继续练了起来。

  与其他舞不同,印度舞要求跳舞者常常处于半蹲的姿式,并使劲儿用脚掌跺地。柔软的脚掌在练舞场的硬瓷砖地或土灰地上,既要有脆响的声音,又要有急促的节奏。两三天后,脚掌肿起来了,走路都疼痛难忍,可练起舞来,还得使劲跺。皮肉绽开了,流出一缕缕鲜血,刚刚结了层血痂 ,下次再跺,又渗出新的血。一直到脚底长出一公分厚的硬茧,连踩着红红的烟头都不感到烫的时候,才算过了练舞的第一关。当地商店的老板还有一个惊奇的发现,这两个中国女子几天就要买一斤盐,难道中国人口那么重吗?原来,她俩是用盐水泡腿呢,为了保护腿关节不受损伤。

  她俩着了魔似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印度舞了。为了强记动作顺序,她们把做饭、走路、等车的时间也都利用起来。复习那像经文难记的动作顺序,为此经常把饭煮糊了,或引得路人吃惊地望着她们。而她们也似乎进入无人之境,哪儿都成了舞蹈的天地。

  张均和刘友兰的拼搏精神,震撼了达尔帕纳艺术学院的师生们。一位老教师说:“像你们这样同时学三派舞蹈,别人是做不到的,学院里人人都在夸你们。你们一天练十几个小时,连神也要被你们感动的。”是的,神被中国学生感动了。有些教师主动给她们辅导,从开始每隔一天上一次课到天天上课,后来晚上再给她俩单独上一课。这样,仅仅3个半月,她俩顺利地通过了婆罗多等三派古典舞的考试。鉴于她们所得的优异成绩,印度政府批准了她们延长半年留学时间,以学完印度的六派古典舞蹈。几天后,她们乘上驶向新德里的火车,那儿是印度的首都,那儿的舞蹈,正像磁铁一样地吸引着她们。

  到新德里后,印度的夏季很快来临了。五、六月份,气温高在摄氏48度,报上每天都有热死人的消息。一般人呆着不动都热得受不了,可是张均和刘友兰每天却要练十几个小时的舞蹈。每次,她们在卡达克舞蹈学院上完课,浑身的大汗就如同水淋了一样,可又顾不上洗一洗,就要赶到另外几个学院,学习其它派别的舞蹈。烈日烘烤下的街道,犹如火焰山上漫长的路途,而拥挤的公共汽车上,那浓重刺鼻的汗臭味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这艰苦的生活,就像取经路上的一次次劫难,时时在考验着两个中国女性。

  张均感慨地说:“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只要心里有一个理想,就能产生超乎寻常的力量。”当时,对印度舞蹈的热爱和祖国的荣誉感支持着她们,使这两个并不健壮的女性不仅挺住了,而且以惊人的毅力取得突出的成绩。

  一年过去了。晒黑了、累瘦了的张均和刘友兰,终于全面地掌握了印度的六大派古典舞蹈。这在世界上都是一个奇迹!看过她们的精彩表演这后,印度古典舞蹈中心主席苏那.曼辛用钦佩的眼光望着她俩说:“你们一年学会了10年的课程。”

  印度新闻界也发表评论:“如果在写二十世纪的世界史时,要描述张均、刘友兰对印度的访问,她们不会比法显和玄弉差。”(《金融快报》)当然,她们取回的不是佛经,而是舞经。

  东方舞蹈班的形成

  在广州与印度尼西亚歌舞团告别演出时,张均和于海燕同台表演荅厘舞的情景很快报告给苏加诺总统,他得知中国如此尊重被印度尼西亚视为国宝的荅厘舞很激动,于是向周总理建议,要以他的名义选派四名专家来中国专门教授,周总理欣然接受这个建议并再次把这项任务下达给了北京舞蹈学校。该校于1957年11月6日专门招收学习印尼荅厘舞的学生,并确定“东方音乐舞蹈班”在北京舞蹈学校正式成立。记得当时是学生指标20名,音乐、舞蹈各10名。任命张均为第一任带班老师。

  学习表演荅厘舞必不可少的器乐是甘美兰乐器,这批铜制的乐器重好几吨,作为苏加诺总统的赠品随印尼专家一同运抵北京。东方歌舞团的东方舞起步于印尼荅厘舞,印尼专家授课为期一年。按原来计划邀请印度专家来授课,后来因两国关系突变,专家没来成。随后,戴爱莲校长就用从前访问印度时带回来的婆罗多舞蹈的教材讲解,张均在一旁示范。把以前在印度学过的舞蹈节目重新整理出来,再从其他团体出访亚非国家时学来的节目中收集整理出来,就这样让舞蹈演员们掌握了十个国家不同艺术特色的歌舞作品,直到1960年请来了缅甸专家,情况才有所改变。

  1960年底,张均带领东方音乐舞蹈班在新侨饭店进行汇报演出,当时,新侨饭店是接待外宾的饭店,外国艺术团来华访问演出就住在这里,这里也是文艺界比较熟悉的地方。张均说,“我们很奇怪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开场前,我们听到幕布前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我们从舞台边幕掀开幕一看,周总理、陈毅副总理和文化部、对外文委领导都到场来了”

  演出结束,周总理面带笑容走上舞台与演员们一一握手,说:“专家教得好,你们学得也好,不久我要率团去缅甸,你们都随代表团一起去!”张均等演员们喜出望外,这时才醒悟当时一系列学习东方舞蹈安排的意图。赴缅甸之前,对外文委的主任张致祥特意提到了“东方音乐舞蹈班”,张致祥要求她们把所有相关的服装、道具、乐器等全部带上。

  历史将会记住新中国的文艺外交1961年1月,周恩来总理在缅甸仰光出席了中缅条约互换签字仪式,此次出访随周恩来总理和陈毅副总理及中国政府代表团成员共400人,文化代表团200人,其中由总政歌舞团、云南歌舞团、东方音乐舞蹈班三个部分组成。

  在仰光最大的广场举行了大型开幕式,在这个开幕式上,以张均为首的“东方音乐舞蹈班”12名师生表演了两个缅甸舞,上半场表演了一个群舞,后半场张均和赵世忠表演了《缅甸古典双人舞》。让当时亲历者记忆深刻的是,当张均和赵世忠表演结束向观众鞠躬谢幕时,缅甸吴努总理拍着手边鼓掌边站了起来,紧接着,旁边的周恩来总理和陈毅副总理兼外长也站了起来,顷刻间,全场响起雷鸣般掌声。

  持续的掌声雷动之中,我国外交部随团礼宾司的同志跑到台上,告诉我们,“应吴努总理的要求,周总理让你们再演一遍”。美联社当即发了演出盛况的信息,这个消息传遍了世界,缅甸的各大报纸在显要的位置刊登了张均和赵世忠的大幅照片,并称她们是“来自中国的缅甸公主和王子”。

  1961年1月4日周恩来总理从缅甸返回国内之前,中国驻缅甸大使馆举行了盛大告别宴会,邀请了各国驻缅甸外交使节参加。当晚“东方音乐舞蹈班”的师生共12人,表演了14个国家的舞蹈节目。每演到哪个国家的节目,该国的大使便举杯向周总理和陈毅副总理敬酒致谢,其中还包括一些当时对我们还不太理解的国家。晚会的气氛极为融洽。

  当晚宴会结束把客人们送走后,周恩来总理特意把400多人留下,高兴地说:“我不知道我们还有这个家底。你们这些娃娃起到了我们外交家起不到的作用。这个事业一定要发扬光大。”张均在一个多月以后才得知,周恩来总理在从缅甸回国的专机上,与对外文委主任张致祥又一次谈起了东方音乐舞蹈班的演出,并提出了将东方音乐舞蹈班扩建成东方歌舞团的设想。

  1961年2月19日晚,东方音乐舞蹈班在缅甸巡演结束,回京后,周恩来总理委托陈毅和夫人张茜邀请她们来到紫光阁共进晚餐,在晚宴上,陈毅副总理宣布了组建东方歌舞团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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