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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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春训子

发布时间:2010-09-17 14:58:53      发布人: 孝行天下

李少春训子
李宝儿,学名李宝宝,就是现在走红台北和大洋彼岸、获得纽约林肯艺术中心颁发的“亚洲最杰出艺术家

”桂冠的李宝春,即“小达子”李桂春之孙,李少春之子。所以,想当然李宝春一定是家学渊源,带艺人

学。其实不然,李宝儿入学考试那天,主考官陈喜兴先生先教他念了一段“绕口令”,然后让他唱一段,

他却问:“唱什么?”

  陈先生说:“当然是老生了。”

  “我不会唱戏,唱一段《东方红》行吗?”陈先生一听,惊奇地说:“少春的儿子不会唱戏,这怎么

可能。那就唱段别的也行。”无奈,他想起考试前,奶奶特意教给他一段河北梆子《辕门斩子》,就说:

“那我唱一段梆子吧。”京剧专业考试的考场上唱河北梆子,又是李少春的儿子,使当时在场的考官无不

诧异。陈喜兴先生当时就醒悟了,小声对他说:“是不是你爸爸不让你学戏呀?” 

  “啊,我爸爸怎么了?”

  他那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倒把陈先生逗乐了,说:“好孩子,真机灵,走吧。”

  事实正如陈先生想像的那样,尽管当年“小达子”为培养少春和幼春煞费苦心,李宝儿的老叔新春和

大哥浩天也是北京戏校的学生,但是李少春却坚决反对李宝儿和他的弟弟妹妹再步人艺坛,多次告诫李宝

儿,好好学文化,今后谁也不许学戏。不知为什么,这个李宝儿真是走火人魔了,却非要学戏不可。知道

父母那里讲不通,就去找爷爷奶奶通融。因为别看他爸爸是大艺术家,在爷爷奶奶面前却大气也不敢出。

只要爷爷一瞪眼,全家男女长幼就得跪下一大片,恭听训教。不料,他跟爷爷一说,一向视他为掌上明珠

的爷爷却恨恨地打了他一记耳光,他这才明白爷爷和爸爸是串通一气的。可是他仍然不死心,就又跟奶奶

软磨硬泡,终于磨得奶奶亲自带他来到了北京戏校考场。

  当他接到戏校的录取通知书后,奶奶对他爸爸说:“我觉得宝宝这孩子还是学戏最合适,我就带他报

考了北京戏校。过两天你就送宝宝到戏校报到去吧。”少春明明知道是老太太宠孙子,也不敢说,只能顺

着老太太的意思办。不过,李少春只把宝宝送到学校门口,嘱咐宝宝:“一进学校这个大门,一切都要听

老师的,不能怕苦,不能怕疼,不要拿你爸爸说事。“他看着宝宝走进学校大门,就上车走了。入学的第

二天,新学生集合排队与老师见面,宝宝看什么都新鲜,十分活跃,在新生中很引人注目。丑角教师倪广

茂先生一眼就看中了他,把他叫过来说:“我看你们这群孩子就数你调皮,怎么样,跟我学小花脸吧。”

听倪老师这么一说,李宝儿可真傻眼了。虽然他还没有想到要继承父业,可他的心里想的也是要学他爸爸

的样子,演个林冲或美猴王什么的,怎么能让他学丑呢?幸亏这时王少楼先生走过来说:“倪先生,这是

少春的孩子,人家‘小达子’还指望他继承香火呢,还是让他学文武老生吧。”从此他就开始跟王少楼先

生学《鱼肠剑》、《辕门斩子》,跟杨菊芬老师学《搜孤救孤》,跟胡盛岩先生学《法场换子》,跟徐元

珊先生学《一箭仇》,跟张玉禅先生学《八大锤》,又跟马连良校长学了一出《借东风》,还一字一句、

一招一式地跟马校长学了一出谭派的《问樵闹府》。在课堂上马先生还一再对他说:“不管你学哪一派,

也得有谭派的基础。别小看这出《问樵》,学好了一辈子受益。”由此可见,他在北京戏校受到了特殊的

关照,学习条件是得天独厚的。然而,他刚到戏校上课时,无论学文戏还是武戏,总爱傻笑。裤兜里装着

糖豆大酸枣,嘴里也总闲不住。马校长上课前拿出自备的茶叶桶让他去沏茶,他跟同学在茶炉房悄悄地从

马校长的茶叶桶里倒出点儿碧螺春,也沏了一杯,说要尝尝鲜。其实,他爸爸李少春喝茶讲究在京剧界是

有名的,他家里什么好茶叶没有呢?他不但自己偷着喝马校长的茶,还到处请客,让同学们都尝一尝,完

全是为了寻开心,再到一边偷着乐去。在诸连顺先生的课堂学《探庄》时,别人一看诸先生的严厉劲儿,

都有些发憷,就是他和杨盛春的小儿子铁虎照样贪玩,诸先生气得真想打他们,可开学,学校领导再三嘱

咐过诸先生,这些新来的学生是祖国的花朵和未来,千万不能打。诸先生愣了愣,没辙,“扑通”一下跪

在地上说:“罢了,罢了,我的小少爷们,小祖宗们,我求求你们了。现在不兴打人,我不打了。我求你

们用点儿功好不好?你们再不用功,我就只好打我自己了。”说完,诸先生左右开弓,就打起自己的嘴巴

来了。李宝宝和杨铁虎一看诸先生动了真情,也慌了手脚,不知是吓坏了还是被感动了,一齐跪下来哇哇

地哭着求老师别打自己了,他们再也不贪玩了。就这样,老师和学生抱头痛哭了一场,老师的气消了,他

们也真的懂得用功了。

  不久,李宝宝第一次登台演出《锁五龙》的徐懋公。回家跟他爸爸一说,李少春笑了:“好哇,好好

演,不过这个戏我还真不会,我就不去了。”那天演出,李宝儿非常用心。他第二次演的是短打武生戏《

武文华》,回家又向他爸爸做了汇报。李少春说:“好好演,你妈妈身体不好,我们就不去了。”

  李宝宝当时是既希望父母去看戏,又怕父母去。听说父母不去,他感到是一种解脱,所以演出前他的

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就在他快上场前,有位眼尖嘴快的同学趴在他耳朵边说:“李宝儿,你爸和你妈都

来了,一进东安市场就让我看见了。“说者很得意,听者却立即紧张起来。话说他扮演的万君兆在头场“

走边”下场时,三个扫堂腿没走完,大带的穗子就缠绕在右腿上动弹不得了。台底下没喊倒好,也惹出了

哄堂大笑:到他蹬上两张桌子高的院墙往F翻“台蛮”时,耳朵里听见扶他上桌于的老师嘱咐他说:“别

慌,立腰提气。”可他一蹬上桌子就感到身不由己了,一头扎下来就坐在台上了。强烈的自尊心,使他马

上闪出一个念头:“我李少春的儿子怎么能如此丢人。”当时他真想钻到台毯底下去。
 
  演出后,他的妈妈侯玉兰想到后台看看儿子摔着没有,再送给儿子一包糖安慰儿子一番。李少春说:

“行了,就他这样还要吃糖啊?”夫妇俩到后台,先到主教老师徐元珊先生面前道乏致谢,再分别到各衣

箱上向各位师傅道乏。走到李宝儿跟前,李少春一伸大拇指,说:“真行,你说我怎么夸你好?“这一句

话真羞得他无地自容,差点没哭出声儿来。

  尽管这一天是李宝宝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也是他一生最难忘的日子。就从这天以后,他就好像变了

一个人,上课再也不傻笑了,兜儿里的糖豆大酸枣也没有了。晚饭后学校安排了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这

时再也看不到他和同学们在宿舍神侃了。有时他和关鸿钧同学一块儿拉《一箭仇》的枪架子,有时请琴师

给他吊嗓子,演出机会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了起色。

  不料,在学校内部彩排杨菊芬老师亲授的《搜孤救孤》时,一句[西皮导板]“在白虎大堂奉了命”的

“虎”字他怎么也唱不出来了,那[碰板]“都只为,救孤儿,舍亲生……”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唱出来

。杨老师当场向乐队示意降了一个调门,他才算把这出戏对付下来。这时他感到羞愧难言。可梨园界都知

道,这是“倒仓”了,是演员最难逾越的“鬼门关”,同时也说明他开始懂“事”了,懂得许多儿童不该

懂的“事”。彩排后的那个星期六,平常急着回家的李宝儿却怎么也不想回家,因为他一回家就又是一关

哪,当然,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星期日的早晨,他还是听见父亲拉起了京胡。一听那[二黄原板]的过门

就是给他拉的,他只好到父亲的房间去吊嗓子:可是,他一张嘴唱,“娘子……”的“子”字就呲花了。

李少春把京胡放下后说:“宝儿呀,从今天开始你就暂时不要吊嗓子了,要注意保养,更不要乱喊乱叫。

以后每天早晨也不用喊嗓子,遛遛弯就可以了。如果学校规定一律要喊嗓子,那你头天晚上就请假回家。

  这使李宝儿很奇怪,一是一向对他在学习上十分严格的父亲,今天不但没有因为他的变声而批评他一

句,更没有挖苦他,反而态度非常和蔼地安慰他;二是听家里人说,当年父亲和叔叔变声时,爷爷要求他

们每天到城墙根喊嗓子,要喊得城墙上的哈气结成冰才成。父亲却采取了完全相反的做法,坚决不许他喊

嗓子。他常听剧团的人说他父亲是“李神仙”,在京剧界几乎没有不佩服他父亲的,所以他相信父亲这一

手一定是高招儿。不过,变声不许喊嗓子,这在当时的京剧界还真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儿”。当然

,他父亲不说,谁也不敢问。他呢,嗓子正在仓门上,说话都难听,不让他喊嗓子,他也是求之不得。更

何况他父亲给学校写了一封信,获得了特许。从此他每天晚上都可以回家,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围着他

这个宝贝疙瘩,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李少春并非异想天开,而是在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中发现,按父辈那种苦喊苦练的方法是很难掌

握自己嗓音命运的,他一直想摸索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训练方法。为此他特意到中央音乐学院拜访了声乐专

家郭淑珍,研究练声达四年之久。从而认识到科学的练声方法与嗓音生理:卫生的关系,总结出变声期以

保养为主、以逸代劳、循序渐进、不断增加训练量的科学方法。所以当他发现李宝儿变声后,并没有一点

责难的意思,而是尽量减轻李宝儿的精神负担,再实施他的新的练声方法。当时的戏曲学校,凡是变声的

学生,或者多年失音,或者从此一蹶不振,只有李宝儿不过数月就开始恢复了,再经过循序渐进地练声,

不久竟然能够演唱马连良校长亲授的《借东风》了。那天他一句[导板]下来,许多人都奇怪地问:“这李

宝儿什么时候变声了?嗓子怎么突然宽了?“连管理教学的老师都说:“我都不知道这李宝儿什么时候变的

声,又什么时候变过来的,只知道他有一个阶段嗓音有些别扭。”

  由于李少春的亲自指导和监督,李宝儿的嗓音变声期奇迹般地很快就度过去了。从此李先生对儿子好

像更上心了。有一次,他让李宝儿听余叔岩的唱片,听到高兴的地方,李宝儿就不由得模仿起来。李先生

忙说:“可不能这么学,你的嗓音和资历与余先生的不一样,非要唱出他的韵味来是不可能的。你要听余

先生唱得怎么有味,好在什么地方,弄明白他唱得为什么好听?记住就可以了,凡是模仿别人的音质、音

色的都是不可取的。“他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儿子现身说法,他说:“我的嗓音发声不同于余叔岩先生

,在学余先生的唱法时就结合一些谭富英先生的唱法。从根本上说,我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嗓音条件来唱的

,有时学余叔岩先生,有时学谭富英先生,有时还学一点儿‘麒老牌儿’。像一出《野猪林》我就学习了

六个流派,即以杨派为基础,有马派,有谭派,也有余派。我学的较多的是谭派,谭富英先生的唱腔唱起

来极其自然,没有一点雕琢的地方,是很见功夫的,唱来也最省力。例如‘购得宝刀心欢畅,太尉府中比

锋芒……’就是谭先生的唱法,真是行云流水;杀陆谦时我就学盖五爷;那句‘八扑—棍打得我冲天愤恨

’我学的就是周信芳先生。”“我学您行吗?”李宝儿说:“既然您已经是集百家之大成了,我学您不是

就省事了吗?”李先生一听就笑了,说:“学我准学出一身毛病来。我可能是个好演员,可不一定是好老

师。你照我的样儿来,到头来比谁都像我,人家准说你是个小李少春,这哪里是演戏呀,那不就成哏了吗

?不管跟谁学,都要根据自己的条件,可不能跟刻模子似的。你们学校有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老师,你现在

还是跟老师好好学吧。”要论李先生的艺术才华,可天下淮人不服?然而,他和许多大艺术家一样,在儿

子面前总是非常谦虚诚恳地推崇戏校的老师。李宝儿在戏校8年,他没有给李宝儿教过一句唱,他每次给

儿子吊嗓子,从没说过唱腔本身的对与否,好与坏。他对李宝儿最直接的影响恐怕就是他每次演出必然要

带着李宝儿到剧场看戏,正所谓艺术熏陶而已,不过每次看完戏,他总不忘嘱咐儿子一句:“到学校,多

用点儿心,别拿你爸爸李少春去吓唬人。”
李宝儿在戏校的8年中,他的父亲只到学校去过一次。那是在他三年级时,学校要重新给学生归工归路,

他被分配到老生组学习正工老生戏。可能是李少春感到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特意到学校的京剧科拜访了

王少楼先生和负责教学的张玉禅、钱荣顺先生,希望学校能考虑给李宝儿安排一定的武戏课。至于李宝儿

正式跟他父亲学戏,却是“文革”以后的事情了。

  “文革”前,胡盛岩先生曾以口传心授的方式教他排演了一出《红灯记》,这样使他在“文革”中靠

这出戏还偶尔能够登台演出。可父亲听他一唱,就感觉他的基本功还不够,便在家中悄悄地教他一些传统

唱段,并说:“这些传统戏将来也许不能演出了,可是现在你唱的这些‘样板戏’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

木,这些唱腔都是从那些传统戏中来的。要了解这些来龙去脉,才能知其所以然,才能唱出其中的意思。

”所以,在“文革”后期,只要父子见面,李先生就在家中给他补课。那时李宝儿已经毕业,正在北京郊

区的一个农场劳动。一天下工后,他在田埂上一个人遛弯,见四下无人,就默习起父亲教他唱的《四郎探

母》,一段“杨延辉坐宫院……”越唱越感到京剧传统唱腔的深奥。可能是他唱得太投入了,旁边有人他

也没发现。那天晚上的政治学习,不知是谁给他打了“小报告”,竟然变成了批斗会,有人当场揭发他借

古讽今,把莺歌燕舞的社会主义比喻为“鸟笼子”和“浅沙滩”,把自己比喻为身在番营心在宋的杨四郎

。从此,他这个《红灯记》的李玉和就不让唱了,改成只有两句台词的“喝粥人”或卖木梳的特务。这倒

也无所谓,因为他从小就不争主演争角色,只要上台就行。在学校时,一看演出没他的事,就找老师“泡

蘑菇”,非要跑个龙套、来个群众角色,如果能上台念两句词,就高兴得不得了。可是随着批判的“深入

”,他终于被取消了上台的资格,连个群众角色也不让他演了。这使他感到极其苦恼。其实,知道他的人

都明白,过去他是个嘻嘻哈哈的“马大哈”,就认一个“玩”字。后来,年纪大了,懂事了,他也就认准

一个“戏”字,其他什么事情也不走心。如今给他扣上“对社会主义不满的阶级异己分子“的大帽子,他

倒也没往心里去,因为他还弄不明白这顶帽子有多重呢。那时他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想唱戏。

  在痛苦的煎熬中,他到红霞公寓拜访了谭元寿先生。他想,这时的谭先生是“样板团”最走红的大人

物,不知该是什么样子呢?想不到,他进门一叫:“谭老师。”谭先生就急了:“我怎么成了你的老师了?

可不能这么论,你父亲是我的老师,咱们是师兄弟。”李宝儿真没想到,大红大紫的谭先生对他父亲还是

那么念念不忘。而且,没等他说话,谭先生就主动向江青推荐李宝儿,说《杜鹃山》中的李石坚必须文武

兼备,只有李少春的儿子李宝宝最合适。在当时人妖颠倒、不讲亲情的年代,有人问谭先生,为什么总替

李少春的儿子说话?谭先生说,少春先生是我的老师,我总得报恩呀!就这样,李宝儿来到了《杜鹃山》剧

组。他一到排演场,那戏瘾终于得到发泄,又唱又念,又打又翻,一天到晚乐此不疲。眼看快要演出了,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他在翻三张半高台的台蛮时,落劲儿没掌握好,右腿的跟腱、也就

是我们常说的大筋断裂了,送到医院—住就是半年。伤刚好,他就又投入了排练。很多同行都说,这个又

文又武的角色,就他演合适,到底是李少春的儿子嘛。那时他特别感激的一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他想,

要不是当年父亲找到学校给他安排了武戏课,在“八亿人民八出戏”的情况下怎么能有他演戏的机会呢?

  后来他的父亲英年早逝,这使他万分悲痛。为了报答父亲的培育,传统戏解禁后他如饥似渴地找到他

父亲的朋友和弟子,要把他父亲的戏都拣回来。他请谭元寿先生教他《打金砖》,请茹元俊先生教他《三

岔口》,请高盛麟先生教他《霸王别姬》,请袁世海先生教他《华容道》……他要尽一切努力拓宽自己的

戏路,走他父亲文武兼备的道路。“文革”后他演的第一出传统戏就是与杨淑蕊合作的《打渔杀家》。到

中国京剧院后就与杜近芳合演《谢瑶环》,与杨春霞合演《霸王别姬》。或者是学他父亲的演法,前演《

失·空·斩》的诸葛亮,后演《三岔口》的任堂惠;在《群·借·华》中前演鲁肃,中演孔明,后演关羽

。至于《定军山》和《战太平》等戏他更是非演不可。如今他又在美国和台北按他父亲的戏路演出了《野

猪林》、《闹天宫》等戏。可是,不管是在台北还是洛杉矶,他一见到北京戏校的同学,总是非常感慨地

说:“我的哪一出戏也离不开咱们戏校的王少楼、杨菊芬、徐元珊、胡盛岩、张玉禅老师的苦心教诲,更

忘不了马校长—招一式地教我《问樵》。那时,儿位老师总说我,你现在不用功,将来就要后悔了!现在

想起这句话,真是百感交集、如果我当时听老师的话,我这两条腿早就压出来了。”
(摘自《松柏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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