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佛教
民国二十六年正月,他接任鼓山涌泉寺住持。这年是他六十寿辰,两序大众开千佛大戒五士二日。自民国十八年以来,他一直连任中国佛教会会长,领导全国佛教。
是年七月,卢沟桥事变爆发,继之上海八一三战事开始,圆锳积极投入抗战救亡的行列,号召苏沪地区的僧青年,组织僧侣救护队,叁加战地救护工作。救护队以卡车运载灾区难民及战地伤兵,运送到上海的各收容所及医院中,救护队在战地工作两个多月,蒙佛加被,只阵亡工名队员。上海沦陷后,圆锳带着救护队随军撤退,由上海、南京到达汉口,继续从事救护工作。当时战局紧张,救护队及各处收容所经费无着。十月,圆锳奉国府林子超主席函,嘱他将救护队及收容所事务委托其他法师办理,希望他能到南洋马来牛岛募集医药费。他便带着林主席的三封亲笔介绍信,偕同明阳法师出国。先到新加坡,访新加坡总简会,请华侨领袖及佛教人士组织一个机构,募款接济各处的收容所及汉囗的第二僧侣救护队。接着又到吉隆坡、槟榔屿,拜访侨领、居士,组成了一如新加坡的机构。民国一平

圆瑛法师纪念堂七年春季,他又应槟榔屿极乐寺之请,住持法席。极乐寺是鼓山涌泉寺的下院,是南洋有名大刹,在星洲颇著声誉。圆锳住持后,苦心经营,极乐寺日趋庄严,是年夏天,他回国视察救护队及收容所,然后回到南洋向各捐款机构报告,并继续募捐。
民国二十八年秋天,他偕弟子明阳回到上海,不意遭人检举,说他是抗日分子,在南洋募得钜款接济重厌政府。农历九月一日,他在圆明讲堂礼佛时,为日本宪兵队逮捕,连明阳法师也一并被逮,先关在宪兵队,第二天押解到南京的日军宪兵司令部,曾遭到恐吓刑讯,圆锳从容陈辩,不为屈服,上海各界人士也极力多方营救,到九月二十八日,日军不得已予以释放。到此日军仍不死心,透过日本僧侣作说客,诱迫他“合作”,也遭到拒绝。
圆锳回到上海后,仍驻锡圆明讲堂,他闭门谢客,专事著述。在那数年中,他撰著了《劝修念佛法门》、《发菩提心文讲义》、《阿弥陀经要解讲义》、《佛说八大人觉经讲义》、《楞严纲要》等书。他不但精通性相,兼善诗文,且精于书法,有来求墨宝的,他一一书赠结缘。民国三十二年,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靳云鹏老居士,在天津数度派代表敦谓,他情不可却而到天津讲经,北平的佛门缁素也到天津敦请,他又到北平的广济寺讲了两个月的经。回到上海后,又应无锡、南京各地信徒请去讲经,在那两年,皈依他的信徒不计其数。
三十四年春天,他鉴于弘法人才的缺乏,创办“圆明楞严专宗学院”,选取海内外优秀青年学僧三十二人,他自任院长,并亲自主讲《楞严》,编写讲义。另外,还聘请应慈、兴慈两位法师授课。
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他一度中风,昏迷一星期才清醒过来,疗养了两年,始逐渐康复。
一九四九年后,他仍在上海弘法。一九五一年,代表佛教界出席在北京召开的“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一九五三年,陈质如、趟朴初、周叔迦等在北京筹备中国佛教协会,他代表上海市叁加,被推为第一任会长,会后南返,到宁波天童寺疗餐,末久即逝世,世寿七十六岁,僧酽五十七年。
圆锳与太虚本来是义结金兰的好友,但入民国之后,太虚受新的学术思想薰陶,学养日深,成为一代佛学思想巨擘,且锐意革新,成为佛教中革新派的领袖;而圆锳历任宁波七塔寺、天童寺、鼓山涌泉寺、法海寺、南洋极乐寺诸大名刹方丈,长期受丛林制度薰陶,思想日趋保守,为丛林寺院保守者拥为保守派领袖。以致二人日后距离日远,未能共同合作为佛教努力。以当时佛教中所谓名流居士之辇,从中制造是非,挑拨离间,更增加了新旧两派的裂痕。如民国二十年,中国佛教会开会改选.太虚大师的革新派获得胜利,本可藉此机会,新旧派携手合作,为佛教努力。无奈一向操纵佛教会的名流居士者,不甘失败,从中制造事端,太虚大师辞去佛教会执行委员,革新派的谢铸陈、黄忏华等亦先后退出佛教会,新旧两派就愈发疏远了。
圆锳一生着遮甚多,主要者如《大乘起信论讲羲》、《首楞严经讲读》、《圆觉经讲义》、《金刚经讲义》、《一吼堂诗集》、《一吼堂文集》等近二十种,门人弟子编辑为《圆锳法汇》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