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离去,一如他悄然地来
去年的秋天,我出差到厦门。几十个小时的旅程,无聊乏味,再加上想到将要完成的工作,我心中焦虑。Mp4里的音乐不再优美,我拔下耳塞,沉沉地睡去了。醒来,肚子饿了,我拿出带来的一袋食品,食之无味。我这时发现,在我的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位老人,他满脸皱纹,秋阳落到他雪白的头发上,发出银光。他身穿一套黑色的中山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衣。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杯热茶,再拿出一袋饼干,饼干包装简陋,是那种廉价的食品。他又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是梁晓声的小说,他打开书读起来。读一会儿,他就喝一口茶,偶尔吃一块饼干,目光并不从书上离开,可他的手总能准确地找到饼干和茶杯。四周不时有行人走过,他好似没有发觉。过了几站路,他要下车了,书没有读几页,饼干也没有吃完,他收拾妥当,悄然离去,一如他悄然地来。
那老人没有典雅的茶具、美味的糕点、相伴的友人,有的只是一杯茶,一袋可以果腹的饼干,一本慰藉他心灵的书籍,却将平淡的时光,处置得如静花般美好。
杜拉斯说:把灯关掉,以便看清灯泡。但我们何尝能做到,总是依仗着利益,虚名等等迷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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