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推开那扇隔世的窗
春深时节,一瓣落地的花对着温热的泥土,诉说着冰凉的思绪。曾经缤纷的憧憬,只在一绺风的眨眼间,成为一枚远方的疼痛。云无言,叶无语,鸟的鸣啭一惊,就醒了季节的轮转。男人的心思,质感,纠结;女人的翘望,缥缈,迷茫。雄性的桃园,在原野,在高天后土;雌性的心仪,只有一朵,在曼妙的想象里。
时光吹皱一池的思念,月亮把平展的理想沉入水中,人捧上水的无怨,让无悔的人生濡湿了情的枝头,爱的惶惑。佛经有载,“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春深处,一脉目光很怀旧,人拥一胸的岁月,加长了光阴的思索。时间骨感,忧伤婆娑,佛在落花的飘飞里也依然救不了他乡的梦魇,到哪里都是驻足的漂泊。岁月的歌谣唱红了遍地的罂粟,浓香下,男人的果敢苍茫了一世的企盼,女人的柔情饮尽了月光的朦胧。
季节的经卷承载轮转,人追求的历史,蛇一样爬行在时代的痛苦里。黑白人间就在睁眼闭眼间,眼睁开,扮红脸,眼一闭,现黑颜。心事颤抖,筛落一地的无着。存在为哪般,消失为那般?
物是什么,情是什么,大地打不开一生的草长莺飞,谁躲进了山坳寻找前世遗落的梦。无力拾起真爱的回眸,也没有勇气再碰触伤痕累累的曾经,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能让自己脆弱成一个虚妄的等待,悲哀着那早已弄丢了的自己。不知道黄帝陵前的那朵勿忘我到底和庶民坟茔旁的摇曳有什么异样,花姿盈盈,讲尽了殊途同归的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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