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定
常愚 严人 立根编著
外不着境界相为禅,内遇人事物不起心、不动念、不攀缘为定。
老人一生能觉悟自心——自悟自证本具的妙明真心,这是大乘菩萨之正道。佛在自心作,法在自身行。用攀缘心信佛、学佛,到处跑庙、赶道场与修净心不相应,不是真正的菩萨道。纯印老人,通达常住真心之妙理,心无攀缘,心不受外境所左右。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此即修行之法。老人心中有佛,佛在心中修,佛在心中证,不在心外境缘相上妄追求,这恰恰与达摩祖师“佛道修行在心中”一脉相承,同是传佛法灯。此乃修行能否入道的指路明灯,当下即为末法学佛人指明修行之路。
老人一生所示现的成佛之道,系自悟自修自证本具的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的佛心:待人接物不用缘心用真心;对人、事、物随缘不攀缘;心能顺其自然不随境转;顺逆境没有喜怒忧思悲恐惊——空却了凡心即佛心,行住坐卧无不在定中。这是当代众生千载难逢的奇缘,是千百年难得的好老师,是明心见性的好榜样,是修行的指路航灯。
纯印心地清净,极善闹中入定。
伪满时纯印的丈夫刘振先因酒精中毒,双目失明。其长子进祥听人说某大神法力大能治人眼疾,回家向母亲(纯印)说明此事。纯印说:“他贪酒造的业,大神怎么能治好?这叫自己造业,自己受罪。”丈夫振先大发雷霆,坚持让儿子请大神来家为他治眼病。次日大神、二大神来家“搬杆子”,即让振先坐在炕沿上,头顶蒙一块大黄布,神汉全身披挂,穿着五颜六色的法衣,腰系缀满铃铛的法物,稍一摆动哗啦哗啦地响,大神、二大神手中各持一面扁平皮鼓,鼓架上串起许多枚铜钱,一面摆动腰臀,一面敲打摇动皮鼓,口中还咧咧地哼唱着欲请的仙家,鼓声、铃声、人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儿,振先被喧闹声所染,浑身颤抖大哭大叫,癔语频频难于忍受,大神说是仙家附体,眼睛马上就要见光了,点燃一支蜡烛在振先眼前晃动问他是否见到光亮了,振先除大声哭叫外毫无反映。纯印不屑他们的举动向大神说:“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我来替他请神可以吗?”大神一想一个瘦小的小脚老太太,更经不起他们的法力了,“行!”两个神汉遂将纯印用黄布蒙上头脸,在她的耳边敲鼓、摇铃、哼哼咧咧闹个不停,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大神累得浑身是汗,见纯印无声无息,以为震昏死过去了,揭开盖头一看:老人面色红润、气息正常早已安然入定……大神无奈一走了之。
老人二女桂芝说,在关里家时,父亲在关外有时一分钱也不往家捎,吃上顿无下顿,有时晚饭无米下锅,妈到左邻右舍借米,端着空瓢回来,脸上一丝愁的样子没有。太阳还老高,把我们姐弟都喊回来,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放下铺盖,让我们躺下,她给讲故事。讲的大都是二十四孝和古代圣人的故事,不知妈讲了多少遍了,因她善于引经据典,我们还是愿意听,精神一集中,肚子咕咕叫也就差了,听着听着都睡着了。第二天妈再当些从娘家带来的金银手饰,换些米维持生活。
纯印老人的丈夫振先去世时,她才四十多岁,按理说失去了家庭的顶梁柱、摇钱树,儿女又都小,不知该怎样的痛苦悲伤,但纯印却若无其事,她向悲痛欲绝的长子进祥说:“悲痛是没有用处的,人哪有不死的,生死就像换衣服似的,脱了一件换另一件,换来换去,一件不如一件……有来吊丧的你就接待吧!”交待完她一如继往坐在炕头上闭目“睡着”了。大儿媳潘庆芬(现已往生)每当回忆此事,总是说:“婆婆就好像没心没肺是的,哪有丈夫死了,一滴眼泪不掉的。”
老人三子(犟牛、亲生)八岁时(伪满),有一天放学,雷鸣闪电大雨倾盆,回家路上有一电线杆拉线与稻米所的马力电接触,将其电倒,七窍出血,大小便失禁。同学跑家报信,老人大儿媳潘庆芬正在切菜,闻讯吓得菜刀落在地上,急忙跑出去找人。纯印得知此信,不惊不怖,从容上炕坐睡,老三被众人抬回家时,脸如黄纸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活孩子,除心口窝稍有一点点微动及鼻翼有极小的微动外,简直就是个死孩子。两哥哥、嫂子嚎啕大哭,加上院内涌进四五十人吵吵嚷嚷看热闹,亦未能使老人惊醒。三、四个小时过后,纯印不慌不忙下地,到外屋揭开被单,看一眼犹如死孩的三子说:“被电过的,又没有啥病,不用请大夫,缓一缓过个四、五天,若不该死就活过来了。”她还劝家人说:“用不着哭哭啼啼的,人还没断气,哭个啥劲儿!你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来看着他。”每天昼夜全是她一人守候在三子犟牛的身旁(照样打坐)。第五天的夜里三子方发出痛苦的呻吟,以后三个多月一直不能下地走路。
犟牛十一岁时,突然全身水肿,肚子像鼓似的,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细缝。大哥为他请了好几位大夫,吃了好多药,都无济于事,甚至谷草都准备下了。中医大夫说:“三肿三消予备铁锹,这个孩子神医来也治不好了。”后听说距海龙六、七十里地朝阳镇有一位专治肿病的大夫,大哥要求人用担架把三弟抬去。老人说啥也不让,她说:“大夫治病治不了命,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你们别看他这样,他死不了,有缓,吃药白费,不用吃药慢慢他也能好。”日常不管老三如何呻吟,扔下他在屋内,她到邻居家有说有笑串门去了,一天除了三次喂几匙水外,根本不理儿子的死活,照样打坐,无论三子怎么招呼“妈妈”她理都不理。老三一直病了一个多月,没吃药慢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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