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徐怀谦先生
李云勇
8月23日早上,打开电脑,王志顺老师发来信息:徐怀谦据说跳楼了。赶快查找新闻,8月23日凤凰网确证:《人民日报》大地副刊主编徐怀谦疑患抑郁症于8月22日下午2时不幸去世!
徐迅雷老师发布微博:只有人间,才有抑郁!我的同姓人、三百年前是一家的徐怀谦先生,天堂里一定没有抑郁症!甘铁生先生发表博客《痛悼徐怀谦》:“慷慨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我与徐怀谦老师只有一面之缘。闻此消息,于无声处听惊雷,不胜悲痛。
2011年1月15日,“《杂文选刊》杯首届全国杂文大赛”颁奖大会在长春举行,在这次会议上,有幸见到了徐怀谦老师。
各位评委、各位老师、各位朋友是写作多年的杂文高手,我是误打误撞的新人,有幸入围。是故没有发言,我很认真地倾听,生怕漏下老师们的一言半语,很细心地拍照,希望记下老师们的音容笑貌。
身经百会,“首届全国杂文大赛”颁奖会暨研讨会却出乎我意料之外。激烈探讨,唇枪舌剑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其中就有徐怀谦老师的一份功劳。
当是时,某老师强烈质疑:XXX报不说真话,他们有什么资格当评委?这话让我大吃一惊,真尖锐啊,真不给人面子啊。徐怀谦老师一如他的名字,很谦和的一个人,很谦和地就个人和集体关系进行了解释。一盆冷水泼过来,被当众责难,徐老师如此淡定,我很惊讶,我很佩服。
让我惊讶地还不止于此。初见徐怀谦老师,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形象,给人一副很忧愁的样子,就算天大的喜事都不能让他开怀大笑。回家后细看照片,左思右想,才发现,徐怀谦老师和徐向前元帅的相貌太有相同之处了,很多的坎坷就写在了脸上。500年前是一家,在他们的脸上难道可以读懂中国?
徐怀谦老师是科班出身,大地方,大学者,大记者,我肄业于社会大学,小地方,土包子,普通人,当时对徐老师毫无了解,没有任何准备,不敢向前说话,不敢向前合影,总以为机会是有的,等我看了书籍,等我有所了解后交流再不迟,哪知道长春一别竟成永诀。
徐怀谦老师为什么会这样辞世?有网友说,徐老师生前说过:他的痛苦是敢想不敢说,敢说不敢写,敢写无处发。有网友认为是“长期被说谎会导致精神崩溃!”这个痛苦绝非徐老师一个人的痛苦,很多人还是选择了活着。难道徐老师积压的痛苦太多,以致他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亲人,再多看一眼人世?
徐怀谦老师在《以死作证》中写道:“死是一个沉重的字眼,然而在中国,在很多情况下,不死不足以引起社会重视,不死不足以促进事情的妥善解决。”如今徐怀谦老师决然以死作证,这是徐老师个人的抑郁,还是这个时代的抑郁?
“有人说,这是一个平庸的时代,一个物质的时代,一个愚乐的时代,一个缺乏大师的时代,可是,我们不能把什么过错都推给时代。一个人左右不了时代,却可以左右自己的脸——它可以不漂亮,却不可以没内容;它可以很丑,却不可以没有个性。”(徐怀谦《酷的脸》)想起徐老师那张始终面带谦和笑容的忧愁面孔,不禁泪如雨下:君今不幸离人世,谦谦君子哪里寻?
在巴丹吉林沙漠见识了千年不倒,万年不朽,魅力非凡的胡杨树,看到徐怀谦老师在胡杨树旁边微笑,我只能深深地三鞠躬:徐老师,一路走好!但愿您在天堂里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我们永远怀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