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女儿送你去天堂》 第31节
这边的我,突然明白一件事。
只要家里有人无偿献血,作为家属是可以等量用血的呀!
对呀!我家的枫庆这几年只要回来休假,一定会到百盛附近的流动献血车,无偿献血200CC。算来,到现在最少也应有800CC的献血量啦!
于是,我忙问里面埋头数钱的工作人员:“如果,我们家里有人无偿献血,而且献血证没有过期,我爸是不是可以免费用等量的血呀?”
工作人员边数着钱,边回了我一句:“可以。但必须是直系亲属!”
“直系亲属?”我在心里打了一个愣。
我心想,除了儿子和女儿,其他的人不就全是旁系亲属了吗?
“女婿就不行了呗?”我不死心的多余的问了一句。
“不行!儿子和女儿可以!”头不抬眼不睁的丢出一句话。
完了,没戏啦!枫庆不管有多少无偿献血量,我爸是用不上了。
我和姐,到现在还不曾献过血。
儿子嘛?以前听说过兄长有献血,但这件事还能指望从他哪儿得到什么济嘛?
这样想着,我就没再多问,接过打印出来的收款凭据,我走出血站。
想必,今天,重庆的朝天椒都被太阳吃了。
一出门,七月的毒日头就火辣辣的喷洒而下。一会儿的功夫,裸露的皮肤就开始发红,摸去感觉灼热的很。
打开车门,一股热浪扑面而出,摇下车窗,我站在道边等着车内散热。
无聊的等待间,我抬头看着楼顶上那几个红的刺目的大字,感觉它们就要被七月的骄阳给烤化了。而且,就要化为滴滴的献血,在上面静静的悬而欲滴的挂着。
仿佛真的有东西要滴落下来,我忙坐回车里,也不顾车里热浪如小桑拿似的,一脚油门,将那些猩红的血色抛在身后。
2010-07-31 15:26:53
第十三章 (十二)
考虑明天老爸手术后,我和姐要全力以赴的在医院照顾老爸,估计是没有时间出来买东西了。于是,打算路过奥林匹克广场的沃尔玛超市时,进去采购些家里和朋儿要用和要吃的东西。
在脑子里规划了一下到沃尔玛超市最近的路线,决定上胜利东路经过解放路桥,再到胜利路,最后在民运街右转穿过高尔基路,就可以直行到达奥林匹克广场了。
在还没到民运街下道口,刚远远的看见210医院门诊大楼的时候,包里的手机急促的响起,拿起一看是姐的电话,打算到奥林匹克停车场再给她回电话,于是就挂断电话。
刚走几步,电话再次响起,再看还是姐的电话。心想,姐知道我正在路上,若没有要紧的事情,她是不会再次打电话的。于是,我忙小心的将车停靠在道边。
按下OK键,我问道:“喂,姐,怎么啦?老爸有事吗?”
电话那端传来姐带哭腔的声音:“然子,你走到哪儿了?快回来吧!老大俩口子到医院来,要找大夫算账。而且把老爸训了一顿,还要打我。”
我一听,火冒三丈,在车里喊道:“姐,他们要干什么呀?凭什么到医院闹事?他有什么资格训老爸,打你呀?”
“老大说了,为什么我要给老爸签字做手术,而不是他们。我说,我不知道。他不相信,信誓旦旦的说,别人都告诉他了,说是我和咱妈签的字。”姐在那头哭了起来。
我明白了,兄长说的别人除了林堂绝没有第二个人。
太可笑了,有关老爸做手术的前期工作一直由我在做,妈和姐根本没到医院来过。而且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签署手术同意书呀?
看来,这林堂不仅心术不正,连他的眼睛、耳朵和嘴巴都有毛病。不会看!不会听!更不会说!
而兄长脑子也进水了,不知道听话后再思考一下,判断一下真伪嘛?
就这么二愣子一样的冲了出来,好像他有多充分的证据和理由,来医院不可一世的训这个、打那个的。
呵呵 ,可悲呀!兄长真的被人当枪使用了。
哎,没见过这样傻帽的人呐!我在心里瞧他不起的想着。
算下路程,估计最多二十几分钟我就能赶回医院。
于是安慰姐道:“姐,先别哭,回病房好好的陪着老爸。记住,在我回去之前,无论他们俩口子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回应。你就呆在老爸的身边,不要单独和他们在一起。我想,老大也不敢把你怎样了。告诉老爸一声,我马上就回去了。”
2010-08-01 16:38:07
第十三章 (十三)
挂断电话,我心情复杂的呆坐在车里。
虽说,这样的事情有可能要发生,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但真的面对,心中还是难以相信和接受。
对于兄长,我可真的搞不明白,他是怎样想的?
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敏感于妈和姐签署手术同意书这个传言?而且,恼羞成怒的要动手打姐?
听姐的话,兄长提到,为什么不是他们来签署手术同意书?
话说至此,也许兄长忘记了,我曾告诉他老爸的病需要手术,希望他能抽空到医院来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而他应该还记得当时是怎样回答我的——你要管就管吧!反正我不管,你就随便吧!
我不知,兄长在质问姐的时候,难道忘记了他曾对我说过的绝情话嘛?我不相信,一个放弃了对老爸的照顾之责的人,还能有心来给老爸签署手术同意书嘛?
想必,这又是兄长俩口子在众人面前做的秀。好让众人看看,他们是多么的关心老爸。只可惜,不会有太多的人相信他们。因为,老爸住院的这段时间,没有人看见过他们。人们已看惯了,我每天陪着老爸走进离去的身影。
都说,做人要讲究,要厚道。我不知,兄长纠缠于谁签署手术同意书之事,当不当说是太“讲究”了些?这倒让我想起了浣舒家的家规——儿子是天,儿子要说了算!
如今,兄长的恼怒抱怨,或许就因了同样的规矩——他是儿子,这个家,就应该他说了算!
2010-08-01 16:41:32
好啊!确实应该这样呀!这也是我和姐所希望的呀!
而且,二十几年来,也没有人阻止兄长行使他做儿子的权利和义务呀?并且,家的大门始终向他敞开着,随时欢迎他的归来呀?
按理说,我和我的父母该是非常厚道了吧?我们不计前嫌,争取一切的机会向兄长伸出和解的橄榄枝,诚求家的团圆和和睦。我和姐甚至委曲求全的去乞求兄长,期望他能尽做儿子之孝道,念记兄妹之手足情意。。。。。。
但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补于事。对于我们的真情诚意,兄长全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闻而不信。如同《追捕》里的横路一样,痴痴的只信从了别人的惑语和摆布。轻易的放弃了他做儿子的权利和责任,放弃了他回归家庭的机会。。。。。。
二十几年,兄长真的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写的那样洒脱——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父母、亲情就这样如西天的云彩,被兄长轻轻的招手而别啦!
而今,就手术同意书签字的名份之事,让兄长记起了他还是一个儿子,一个应该说的算的儿子。为此,有时间了,能亲临医院找医生算账,甚至想动手打姐。
看来,在他们的心里,名份是远远置于老爸的生命之上的。
如此看来,兄长应不是糊涂的。最起码他知道,他是这个家要说的算的人。
即然这样,我是不是该问一下我的兄长,当父母有病需要照顾的时候;当家里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为父母分忧解难?你,怎么忘了,你是父母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