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然子的老爸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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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然子 ]创建于2011年08月21日

《老爸,女儿送你去天堂》 第78节

发布时间:2011-08-22 14:14:36      发布人: 然子

  2010-10-19 18:12:47

  今天的白班护士是果果,在将病区病人的吊瓶都打上后, 她端着一盘医用纱布走了进来。

  看老爸没有休息,就俯身问道:“大爷,还认得我是谁吗?”

  老爸细细的看了看,轻轻的问道:“是果果吧?”

  果果笑了,说道:“大爷,你真的不错,还能认得我呀?”

  老爸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又给你添麻烦啦!”

  果果宽慰道:“大爷,别多想,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用客气。”

  然后,果果对我说道:“姐,一会儿杨大夫过来给大爷换药,请其他的人暂时离开一会儿。”

  我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对兄长和枫庆说道:“一会儿,杨大夫过来给老爸换药,请你俩到外面等一会儿。”

  说话间,杨大夫推门走了进来,兄长和枫庆忙退出病房,而我则没走。

  当杨大夫将老爸身上满缠的绷带全部松开后,我第一次看见了老爸身上那从左心口斜向右下方的近二十五公分的长长的刀口。

  虽说,已不是第一次看见手术后的刀口,但看着这斜长的血丝外渗的大刀口,我的心还是惊悚的挑丝般的颤抖着,呼吸也有些抑制,不由的伸手握住老爸的手。心疼着老爸所遭受的创痛,眼睛不觉的涌满了泪水。

  2010-10-20 21:44:20

  视线模糊间,我看见杨大夫仔细小心的将已吸满渗血的纱布块取下,然后更换上新的纱布块。

  果果抽出老爸身下血迹斑斑的腹带,放在地上。将刀口周边进行认真消毒后,从带来的无菌包里取出一条新的腹带,重新给老爸做腹部止血绑扎。

  在将一切做好后,果果指着地上的腹带对我说道:“姐,请将腹带洗干净,送到处置室进行消毒后,准备下一次换药时使用。”

  谢过杨大夫和果果,并送他们离开病房后,我将带血的腹带浸泡在脸盆里,用手轻轻的揉搓了几下,满盆就皆是红红的血水,隐隐的透着少许的血腥味。

  推门进来的兄长和枫庆看见红红的血水,不由的都愣了一下。

  看来,血色的视觉冲击还是让男人们不太适应,而女人在这方面的耐受力就远远的超过了男人。

  就像现在,我用手在血水里揉搓着腹带,感觉平常的很。但从兄长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枫庆心疼我,试探着问道:“然子,你歇一会儿,我来洗吧?”

  知道,枫庆有些晕血。

  我摇了摇头,回道:“老公,这个活怎么能让你们男人做呀?”

  不想让他们的视觉神经继续受到刺激。

  我端起盆,对兄长说道:“哥,我到洗漱间洗腹带,这边有事就喊我一声。”

  说着,我端着脸盆推门走了出去。

  2010-10-20 21:54:26

  第十五章 (六)

  在洗漱间将带血的腹带用凉水漂洗干净后,我又到开水间接了一盆热水,然后将腹带浸泡在盆里。

  等待的时候,我站在开水间门口,看着不时有人走过的走廊,静静的想着心事。

  一会儿,对面的401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拿着手机走了出来,我定睛细瞧,认出是1床大姐的丈夫。

  1床大姐前几天刚做完**腺癌根治手术,这几天,大姐的丈夫在医院照顾着她。而且,我发现浣舒好像还和大姐相识,因为,昨天我看到浣舒到401房间找大姐聊天。

  大姐的丈夫站在门口自顾自的讲着电话,身后的门半开着。

  我稍歪着身子向屋里望去,看屋里有不少的人,估计都是来看大姐的。

  我刚将身子收回,耳中突然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哎呀,那个血流的呀!俺老公公眼瞅着就不行啦!给我和俺对象急毁了,俺俩赶快想办法,可是血流的太多,最后大夫都劝俺对象放弃俺老公公啦!”

  咦?这不是浣舒的声音吗?她怎么在这里呀? 她在这里黑白颠倒的瞎说什么呀?

  2010-10-20 22:16:23

  我正惊讶疑惑间,听着一个人问道:“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手术呀?”

  浣舒的声音又响起:“做手术都是俺小姑子的主意。咱不知,俺小姑子是怎么想的,她非让俺老公公做手术。反正,我和俺对象是坚决反对做手术的,俺对象都没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全是俺小姑子一手**办的,都没和俺对象商量 。。。。。。”

  听到浣舒在屋里信口雌黄的嚼舌头,我血涌上头,心怦怦的狂跳着,人就不由的走到门口,用手将门轻轻的推开。。。。。。

  屋里,浣舒背对着门,坐在靠门口的床边,正连说带比划着呢,对于站在门口的我,她全然没有察觉到。还有几个人坐在另外的床上,面对着我,但我们互不相识,所以,彼此没有回应。

  半躺在床上的1床大姐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忙轻轻的咳了一声,用眼睛示意了浣舒一下。

  浣舒转头,见我站在她的身后,脸腾的涨红起来,张口结舌的愣在那儿。

  2010-10-21 11:22:25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对1床大姐笑问道:“大姐,好点了吗?”

  1床大姐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嗯,挺好的。”

  然后,大姐问道:“老爷子现在怎样了?还流血吗?”

  我又看了一眼浣舒,不紧不慢的对大姐说道:“大姐,我老爸现在挺好的,渗血基本得到控制,引流液的颜色都变浅了。主任早晨检查过,说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

  1床大姐说道:“哎呀,这真是好消息呀!”

  “是啊,毕竟我老爸只是创面渗血,而不是要命的肝脏大出血。再加上主任他们救治措施得当,所以,我老爸才能恢复的这样快。其实,我老爸从下台到现在神志特别的清醒,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他心里非常的明白。”我解释道。

  听了我的话,1床大姐和她的朋友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浣舒,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2010-10-21 13:38:18

  此时的浣舒,我不用转头看,也能猜出她一定会像没事人一样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儿的。要知道,这种场面对惯于两面三刀,造谣惑众的浣舒来说,算不上什么。对此,她绝不会汗颜无地的。

  多见了浣舒搬弄是非的德行样,心已厌倦再去理会与她。觉得,也没必要向屋里的其他人做任何的解释。因为,相信每一个听到我那番话的人,是能够明白事情的真与假的。而,我是绝对相信,流言止于智者的。

  于是,我告别大姐,离开病房门口,返回开水间。

  因老爸的病,本已有些压抑不快的心情,再次因无意听到的浣舒的话,而变的更加的郁闷沉重。

  洗漱间无人,静静的。

  盆里的水很热,我用手指抓起腹带的一条系带,拎着腹带在盆里慢慢的旋转着。随着盆中水的被搅动,感觉有一股微微的热气飘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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