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年春节祭奠老母亲
今天是农历马年正月初一,是全国人民都为之期盼的春节节日了。这个节日的隆重程度,不由我说,人们都非常的重视。这也许就是一种文化传承了吧,多少年来都挥之不去。现在都已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水准、生活节奏、生活习惯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春节的那份眷恋,那份期待、那份执着。
这个春节也是母亲去世后的第三个春节了,虽然节日依然喜庆和欢乐,但对母亲的思念随着节日的到来也强烈了起来。此时的心境何以为比呢?就像雾霾多日的西安空气了,阴沉、灰暗、浑浊和悲凉。如此空气让人感到窒息和难受,如此心境令我伤感。本来这个冬季就缺雪少雨,也缺风。再加上昨天晚上的节日烟花爆竹,更令这个糟糕的空气质量雪上加霜。所以,我才会用这样的空气状况来形容我此时的心境了,应该是非常地贴切了。母亲去世后的这几个春节,我一直坚持不再燃放爆竹,三年都没放过,我怕惊动她老人家的英灵,背上不孝的恶名。看到西安市长年底公开倡议带头不放,我打心底欣慰。但昨晚和今晨,仍然有相当多的人们在尽兴。我没有指责燃放着的意思,但心里还是有些嘀咕。什么时候能够达到自觉的程度,共同维护我们共同身处的地球生态环境,那就是最高境界的文明了。看来还得时间和耐力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对母亲的怀念,是我每个节日必做的功课。早晨起来,吃完初一的水饺,就赶忙打开网页,在网上祭奠母亲了。在母亲的灵堂,我敬献了花篮,点了香烛,烧了纸钱。以这些简单的仪式祭奠母亲,以慰藉母亲在天之灵。一边听着祭奠母亲的音乐,一边在写着怀念文字,既感到很惬意,也感到很辛酸。使我不觉又回忆起了过去母亲在世时的美好光阴。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记得我过去在部队的十多年时间里,每到春节,母亲就会念叨个不停,老嚷嚷我的三弟给我写信,总盼着我能够回家过年。我完全能够理解母亲的心情,可戍边在外,不能每个春节都回老家过吧。所以我不在家过年的多少个春节,母亲都是在念叨我中渡过的。后来我转业回到了家乡咸阳,就有了每年回家过年的条件了。一般是大年三十回家,陪母亲到初三。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母亲感到很高兴。三十晚上,弟弟,弟媳,侄儿侄女一大堆围坐在母亲的身旁,吃着各自做好的年夜饭,谈天说地,议论家长里短,好不热闹。一般三十都会陪母亲说话到很晚,我都困得不行了,可母亲依然兴趣使然。我知道,就是困,母亲都不会说出口的。现在回想起来,感到内疚的是陪母亲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大年初一早上,母亲总是天没亮就起来了,忙着准备我盼望已久的家乡流行的“大餐”浇汤面了。这个面做起来程序比较复杂,但吃起来味道的确很地道。面条都是提前压好的细刀面或者是挂面,煮熟捞出在凉水里冰镇一下,然后一小撮一小撮的摆放在颈蓖上,然后在做汤。做汤很讲究,面好吃与否,全在汤料。母亲做汤,一般都是用煮肉的汤加上鸡骨熬制,清澈透亮,用最好的香醋调好,撒上刀切碎的白菜、葱花、蒜苗、鸡蛋饼。有时候我也喜欢吃辣椒汤的。知儿莫如母,酸甜咸淡,总是那么入味。吃着母亲亲手调制的浇汤面,心里那个舒坦劲就别说了。忙绿了一大早,看到我吃得很香,母亲也很欣慰。中午,我不免要出去串串门,走访邻里乡亲,每逢遇到一些村里的老年人,都会说你妈经常念叨你,好像我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其实,在母亲眼里,我就一直是个孩子呀。记得每次回家,母亲都会把柜子打开,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胡桃、大枣之类的吃货,这份亲情,永远也摸不掉的。
如今回家,都是母亲的忌日或者是家里侄儿侄女结婚,每当踏进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屋子,见物思人,好不悲伤。至今我有一个很深的伤痛,就是母亲的去世,我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依靠,感觉是那么的不适应。也许这是我一辈子的伤痛。人之常情,应该是概莫能免了。网络上说每个人都会有乡愁,我的乡愁也许就在对母亲的怀念了。
春节的到来,就节气而言,应该进入了春天。春天是一年四季恶最值得期待的季节,大地解冻、万物复苏,很快就会迎来春暖花开的时光。忙绿一年的人们开始新的生活和工作了。今年也是母亲三周年的日子,到时候应该有一个简朴且隆重的仪式祭奠母亲的最后一个忌日,以寄托子女们的哀思。
我亲爱的老母亲,你在天之灵安息吧!有儿女的思念,你老人家过节同样不会寂寞和孤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