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纪念“824”空难中罹难的爱妻(2)
二、心灵遥感
尽管那时与李伟红的接触的时间是短暂的,地点也是工作场所,性质更像是公事公办似的,但她给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个深刻印象来源于她的工作时的神态,从这个工作时的神态中能感到她是热爱工作和认真负责;来源于秀丽的脸庞,从这个秀丽的脸庞能感到她有天然的亲和力和善解人意;来源于她朴质的装束,从这个朴质的装束能感到她是有生活品位和与众不同的追求;来源于她的待人接物方式,从这个待人接物方式能感到她是有很好家教和良好教养;来源于她的独特的声调,从这个独特的声调中能感到她是充满活力和蓬勃朝气。这种深刻的印象使她的影子留刻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抹不去的永久的烙印。
在同她初始接触后,统分阶段性工作两天后就结束了。我们招生工作就要转移到南昌之外的地市进行录取工作,这也是当时的保密性要求录取工作放在外地,因为在南昌很难找到相对封闭的合适的大小的场所如旅馆。当然,在外地必须考虑交通的便利性,因为众多的高校录取老师是乘火车来的江西录取新生的,所以当时一般外地的录取地会放在鹰潭市或宜春市。之后我们就转战到了鹰潭,继续后续的工作。
完成主要招生工作后,大部分工作人员在八月中下旬要回到原单位。我也在这个时候回到学校,从9月份开始,接手新的高中班级的化学课教学工作。生活又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日复一日地重复昨天的发生的一切。两点一线的生活和工作,使得那时的社交圈十分狭窄,除了同事几乎就没有这之外的朋友。枯燥乏味的单一的教学工作使得学校里的大多数年轻人都快乐的工作。同时当时的教师工资比企业员工还低,更不用说同机关里的人相比。如果说25岁以上是大龄青年,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他们的基本物质条件都不具备,哪怕一间斗室我们都没有,所以不安心工作是当时大多数年轻人的状态。
为了改变自身的状态,我们那些青年教师就使尽浑身解数八仙过海式的纷纷离开这种在进入大学时就誓言的“为党教育事业奋斗五十年”教育岗位。有的考研,有的进机关,有的上调到局里,有的通过考试进入其它单位……。大家还是那种中国男子汉的传统思想:先立业,后成家。
我的化学教研组组长—蔡昌秀是位可敬的长者,她不仅是我进入社会的第一个直接领导,也是我的业务导师,从1982年我毕业进入这所学校开始,她就领导我同几个年轻的教师。她为我们教学水平的提高毫无保留地传授她的经验,是我的良师也诤友。我当时很多对社会偏激的思想都是在她的引导下逐渐地实际,融入到学校的主流思潮中。所以,有一段时间我还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包括入党培养对象,如果不是发生了些意外的事情,我也许现在还在“忠于党的教育事业”,这是后话。
转眼到了这年年底,我将进入26岁了。家里也在常讲应该找对象了,安心目前的工作,在学校里工作也是挺好的,一年有两个假期,可以照料家里…..。 我母亲认识
爆竹声声迎来了1986年的农历新春年的到来,按照习俗大年初四后陆续地到朋友家里拜年。我去了
由于萧主
这时萧主任说:“小邱, 我想将我单位的李伟红介绍给你。”之后,又补充道:“李伟红是我们的业务骨干,做事很干练,人也很活泼。 我看你们试试看。”我当时听后没有马上作答,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认为时机还有成熟。我知道以我当时的条件我无资格,用现在我儿子同我将的话就是“三无”人员—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和没有票子,诺干年后,当我同爱妻结婚后提起这事时,她连连责怪我当时为什么不接受萧主任的美意,这样我们可以早几年终成眷属。成为我爱妻的她一直告诉我,她不看重这些物质,也不会再在婚姻中一定要找刻意非此莫属,她愿意找自身有发展潜力的和有家庭教养人为终身伴侣,对于外表她到希望找高个子,这点是我的遗憾,父母的基因决定我无法满足她的这个条件。每当提起当时我什么没有马上答应萧主任的美意马上就见面时,她常常对我说:“你就不怕我当时就同别人谈吗/,你就不怕我在你之前就嫁出去吗?”我倒有很自信地说:“不怕,你是上帝安排给我的,我们在冥冥之中有约定,彼此非各自莫属。”我能看到她听后她的幸福流于她秀丽的面颊,脸上泛出微微的红晕,看得出她是认可我们俩的缘分。这时她会调皮地说:“你不要这样自信,晓得你这样在后“捕捉”我,我当时就不给你机会,省的让你在我面前夸海口。”我连忙解释:“不是我“捕捉”你,是我等你“捕捉”我。”,“这还差不多!”成为妻子的她用手轻轻地捏着我说。
转眼又到三月,万物复苏,新的一轮生命和新学期的工作又开始了。我于这年的四月份又抽调到高招办参加1986年的高考招生工作。和往年不同,这年我先参加了当年的成人高考的招生工作,由于它不是全国性的,所以组织工作要简单些,安全保密级别也没有那样高,这项工作是省为单位,历时大约2个月,全部在南昌市的江西大学里完成阅卷,统分和分档的等工作。这项工作是在当年的6月初就全部完成。接着继续参加当年的全国高考南昌市的招生工作。
和往年一样,这年的7月中下旬之交,阅后的试卷还是在保卫的护送下运到有武警保卫的省计算机站进行统分。我也是像以往一样,在老工作岗位上从事着原来的工作。我当时还是同李伟红没有直接工作上的接触机会,但我时刻地注意着她,对于她偶然的进出机房,我都想看她一眼。当然,由于保密要求,她是不能随便进出的,我也是不能擅自离岗。但我觉得我同她在心灵上更靠近了,感到踏实了,这就我的第六感觉。
统分工作完成后,接着就是查分阶段,这样我同李伟红有了第二次的接触。当我再看到她时,虽然她的装束还是那样,只是头发盘在后脑下面,显得更有东方韵味和淑女的苗条。事实上她确实比去年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要消瘦了些。后来我们成为恋人时我曾经向她的开玩笑说:“你是在等我等的消瘦了吧?”,“去你的! 你以为你是我当时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她又轻轻地捏着我的胳膊嘘道。不可否认,我们俩都是在互相等待对方在最好的时机中出现,只是时机未到,我们俩还不能认亲—尽管我们俩还有前世的姻缘还未尽。此时的我只能在心灵里追随我前世姻缘未尽的她—李伟红,我已经将她注入我心中。我坚信,她是我的,我是她的,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我们俩的前世的姻缘的今生再续。对此,我成婚的多年后,每每谈起此事,她也同意我的分析。苍天啊,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你可以是所谓的唯物主义,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安排,但这是事实。
这年的12月份,我像往常样地到当时的工人文化宫对面的南昌市图书馆看报纸,当时在图书馆的外面两侧有长长的报刊栏,全国主要的报纸都会张贴在玻璃栏中,免费让人阅读。那时我阅读到江西日报上有则招聘信息,称基于江西省和德国黑森州是友好省州,该州决定援助江西省建立职业培训中心,专业有机械,钳工,电子,铸造和化工。计划聘总计30名工程师技术人员先到德国培训一年多,之后返回南昌,按照德国的双轨制(后面介绍)培训中国的车间主任和工段长一级的生产一线技术管理人员。德国的资助为500万西德马克。工期在1989年完成。德国由Friedrich-Ebert-Stiftung(弗里德里希—艾博特—基金会)负责,中国由南昌市劳动局负责,协调由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和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通过次年一月份的考试,我被录取了,有资格参加德语学习。因为基金会要对所有参加德语学习的毕业者进行考试,合格者才能派往德国继续专业培训。这年的
记得我离开我工作近5年的学校时,我是有点舍不得那里,这里毕竟是我走向社会的第一站,有我的好同事和好朋友。这里最大的收获是每年到高招办工作,结识了李伟红,尽管她当时还没有认识我,但我寻找到了我的前世未尽姻缘的梦中至爱—李伟红。在我去学德语前夕,学校一位同事想给我介绍一位女朋友,但我们连面也没有见都互相说不合适。
在这学习期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