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絮叨
一个月前,偶遇L教授,她已经是XXXXX的院士了。
站在医院南楼病区大厅,她问起“那位美女警官现在怎么样?”我告诉她“去世已8年了”。生死话题对于L教授而言,不算沉重,只因当年上门求医,眼缘不错,乍听斯人已去多年,韶华湮灭,不禁唏嘘一番。
聊到了20年前L教授给出的专家意见,包括那些人生的建议,曾让你心动并且积极尝试过。可后来,竟不知从哪个环节开始跑偏。
L教授说,在她看来,你去XX纯属非理性,不仅没有解决第一个问题,而且引发了更严重的第二个问题。其实,她的老师对第二个问题早有预见,只不过投鼠忌器,暂时没有找到稳妥的办法。而XX的方家则不然,只想着捞金,并不顾及预后……
20多年过去了,回过头来看这件事,关键在于你信了XX,信以为真,深信不疑!套用网络语言说,这就是个“梗”,而这个“梗”至今让我难以释然。
在这个问题上,有错的不止你一人。若仅仅是你的坚持哪怕是固执,或许不一定会走到后来的每况愈下。恰恰是朋友的宠爱、附和、迁就,在你需要冷静的时候,没有人勇于抹开情面“泼凉水”,一味地宠溺起了反作用,说它是导致不良后果的重要原因,不无道理。到头来,这也成了施宠者难以言喻的痛。
生活中,宠爱一个人原本不是错误,但很容易让受宠者失去判断力。尤其到了轻视常识、放弃原则博取欢心的地步,则如同毒药裹上了一层糖衣,宠爱越多毒害越深。说白了,当初如果有人坚决反对花钱捡回那个“盲盒”,或许你会浅尝辄止、幡然醒悟,不至于匆匆而去。当然,过往的一切不能假设,假设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也只能给今天的反思徒增自责的理由,如此而已。
好了,不说这些了。
立冬、小雪、大雪……二十四节气接踵而至,让“二O一三年冬”几个字又在眼前晃动起来,又一个冬天来了。原本只是你的忌日,却成了一个季节的记忆。年复一年,巴望这个季节的降临,不仅仅是追求一种仪式感,更是放纵自我的借口。用一天的时间,在你出生和卧眠的土地上徜徉往复,回味和你相处的日子,饶是人到中年,此念难以止遏。
冬天是最容易让人满足的季节,只需一缕阳光,便可由表及里地感受四季不同的温润,人若心中有了太阳,便会满眼暖阳,这便是此刻我的心境。可不,山塘街那爿小店,桌椅的方位变了,坐垫上余温犹在,丝毫不觉冬天的寒意;穹窿山的树林间,虽然耳边时有风的呼啸掠过,眼前却总是植被葱茏、阳光灿烂。
想起了很多轶事,想起在朱家尖岛上晒太阳、烤小鱼吃的场景。也是12月,岛上风很大,而背风的礁石却被太阳晒得发烫,小鱼洗干净贴在石头上很快就晾干了,然后用透镜做的太阳灶把小鱼和玉米烤熟,喝一口渔民自己酿的土酒,咬一口烤鱼,你兴奋异常,忘形地大喊大叫:“终于当了一回野人!”
在我面前,你第一次以行为艺术的形式表达情绪和思想:简单快乐。情不自禁,那种沉醉感再也复制不出来。
说真的,想不起第一次见你时的场景,应该是因公交集,过程很平淡,以至于被后来所有的场景遮蔽。但无论场景怎么变,“简单快乐”的价值认同没变,故而彼此相处不累、几十年不变。
余生都不会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