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语录
在《以累积求新创——我对清代诗词研究的认识》一文中,先生尝如是说:“相对而言,清代诗词是古代文学研究的冷点,是难成显学的。我之所以甘愿投入一己心力,并非出于耐得寂寞之类的品行,恰恰相反,我不但少有冷寂感,而且是先则饶有兴味,继则深感研究对象太值得我为之大耗心血。……我大学时代就喜读清人诗词,其时大抵出于年轻好奇,所谓读人所不读书。待到较为自觉地将其作为种种文化现象审视并透过现象去追索某些底蕴则是近十年间事。”“积断续30年间的悟解,并促动我甘愿耗大心力,决意为3000灵鬼传存他们驻于纸上的心魂,是因为我深深体验及曾经生存在爱新觉罗氏王朝270年间的这一代代文士所承受的心灵压抑和创痛是史程空前的。尤其是神魂的羁缚、扭曲之惨酷以及他们即使是放浪形骸或野逸自得形态下的挣扎、奔突、惊悚、迷茫和苦楚,时时震撼着我。”
先生授业及通讯时往往有斯言:“学术即生命,吾辈舍此,岂有他哉!”
“凡事皆有两面,倘一帆风顺,则许多东西必不能悟解。即便悟解,亦不能取此角度,更不能达此种深度。”
“不重复自己,努力超越自己”
在《心态与生态——也谈怎样读古诗》中说:“读中国古典诗词是一种享受……有时也辛苦,但辛苦中却又不时生发出满足的快意或竦然之憬悟,从而提升为别一种意义的收获:对历史沉重的体审,对人生底蕴的感知,更多的则是渐渐明晰起‘士人’们曾经置身的特定历史人文生态,以及他们各自的心灵轨迹。读诗从某种意义上既然应理解为实即读‘人’,那么自能逐益悟知该怎样读,继而明白可以有多种的读法。”
在《筏上戋语》中他谈到:“我以为流派、群体的研究是‘中观’研究。在形成大文学史前,必须有相当数量的断代文学史、文体史的研究专著,而以作家论为基础的流派群体的研究则又是断代文学史、文体史得以‘全景式’展现文学历史现象的必不可少的中介环节和重要组合……我近年较多地关注地域文化和文化世族的现象,并尽力地追踪着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