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怀——工作以来的第一兄长
日子过去了这么多天,心里的思念仍绵绵不绝;看了亲友们写的追忆文字,涕泣难抑;这样一个人留下的情怀,真是除了兄长般的感情,无他。 不知道这种思念何以中止,只知道这个人的印象是不会在自己脑海中消逝了。
之前他多次邀请我来他老家看看,万没想到会因送别而来;他喜欢描述他镇江老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如今亲临过那里,果然江南小村别致的样子,灰墙褐瓦,流水潺潺。尤其是从正屋穿过厅堂,来到后院,灰墙背景下还有几架菜藤,涂抹了一缕绿色生机。从亲人那了解后才知,这里曾先前空置为一个小院,后来加盖成小屋,前年又拆除。几经变迁,仍复原貌。眼前这普通的居家场景,日月更替,平淡悠然。我一下子联想到了震川先生《项脊轩志》中的“小阁子”——生活的最大幸福莫过于亲人的陪伴。
回忆中,这样的一幕幕只能定格在脑海中了:09年底三亚西岛骑摩托艇比赛碾海蜇的欢声笑语;10年初西山晴雪后香山打雪仗,清冷空气中呵着热气暖手;还有他穿着那件褐色小绵羊皮夹克站在私募年会领奖台上的意气风发;在天津建行的客户会议上,挥动那双拥有硕长手指的大手,高谈自己的投资逻辑。这一切都因为上天 竟然如此刻薄的对待这样一个毫无奢求,甚至亏待自己的人——不抽烟,怕喝酒,不吃海鲜,唯一爱吃的就是碗回锅肉。时常叨唠最多的话也就是——“我就喜欢我家闺女,哎呀,你一见到她,就觉得好笑。每年我要给她买点黄金,一直到她18周岁。”
偶尔还会在梦里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他抱着水杯,穿着那件褐色小绵羊皮夹克,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满屋子的同事们,微笑。
盼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早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