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母亲的片段之一
我小的时候学习并不好,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大约是在二、三岁的时候,父母都因为文革中内蒙古的挖“内人党”的问题被非法的关押,而我就没有人照看了。每天不是东家呆一会儿,就是西家将就一天。晚上哭闹不止的时候,有人就拿一个冬瓜给我,让我搂着冬瓜睡的。大纸报和大幅的白底黑字的标语铺天盖地。我对哪个时候的记忆就是满大街都是带着红袖章的红卫兵和各种各样的造反派组织。政府机关受到冲击,学校不上课了。有工宣队和浓宣队。革命是当时最时髦的口号。就想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很多的时候,更多是不理解,也许理解了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
我大量记得的事都是文革后期的事了。那时的我也许就是8、9岁的样子吧。妈妈每天非常的的忙碌。学校的事很多的。后来到了巴盟教育局的普教科,工作的范围更大了。她对学区和教师的事非常的热心,为巴彦淖尔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的。尽管每天都要服用大量的西药和中药,每次外出我都要全程跟着的。随身还要带着一个二指宽的约5毫米厚的木版子,因为妈妈当时由于文革的迫害,有了严重的癫痫病,发作起来满地打滚,口吐白沫,如果这个时候不把木版塞到嘴里的话,就有可能将舌头咬掉的。就这样,由于总是突发疾病,我已经习惯了。但是由于掌握的不好,总是要受一点伤的。每每在这个时候,我总有一中欲哭无泪的感觉。天灰蒙蒙的。尽管这样,还要为工作而拼命的奔波。他们为党做出了南洋多的贡献,曾经在妇联工作的时候,领着民工在齐腰身的水中抗击洪水,一站就是一天。跑农村的学区搞调研,由于有癫痫病,可能会随时发作,只能靠两条腿来走。风尘仆仆,总是对工作充满一种热情和激情。妈妈的手和常人的不同,由于文革的迫害,被用8号钢丝的缠绕,已经严重的变形了。而且一身的内伤。吃过的药用几十麻袋装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的。小的时候,我并不喜欢语文的,写作文和日记总是那样几句套话,前面把文章简介一抄,后面就是类似如此的话,一定要把无产阶级革命家开创的革命事业进行到底云云而已。这样的习惯在妈妈的循循善诱下,我改变了过去的写作的习惯,作文的水平也开始有了很大的改观,以至于在小学和中学阶段,我都是以作文优胜的水平展现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的。从不爱写,到把写作作为自己每天必须做的工作,好象每天不写些什么,就像缺少些什么似的。尽管后来,我仅仅是一个小职员。但是良好的写作的功底也给我的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大的益处的。
妈妈在当年可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因为家贫,所以只读了个师范。姥姥说,当年考奋斗中学(一个当地的私立中学)的时候,参加考试的学生有七千人,妈妈由于家穷,赌气晚到了半小时,还考了个第一。真是神了。而我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境界了。我那时就想假如外祖父、外祖母当年有经济实力的话,或许妈妈应该是清华的博士或者是哈佛的博士了。一定是血贯中西的大学者了。可惜,生不逢时,又赶上了十年浩劫。命运总是不随人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