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大哥与父母游览新建的芜湖长江大桥
小字辈兄弟合影
与侄子侄女合影
1994年下半年,单位分房,我搬家,父母仍在招待所里居住了几年。这期间父亲发生了几次胸口疼痛,我们带他去医院检查治疗,有一次住院治疗了一周多时间,各种仪器检测也做了,没有诊断出任何病源,医生说可能是神经性疼痛,吃药吊水缓解了许多。此时我们乘机再三坚持,父亲终于同意放下自己的鞋摊子,我每月固定给他们一些生活费,他们开始了养老的生活。
70多岁的父亲,因为长年弯腰修鞋的原因,腰背有点驼,肩周不好,逢阴雨天气,两肩酸胀难过,我带他到人民医院去检查,一位骨科医生(名字已经记不得了)尝试给他打了一种蜂胶,真是解决了问题,此后他再没痛过。
停下来的父亲依旧十分节俭,他们日常多半吃腌制的食品。母亲是腌制的好手,蔬菜类的大蒜、萝卜、菜苔、大白菜等,腌制得都很好吃。冬天忙乎着腌制鸭、鹅、鱼、猪肉等,甚至猪肝也是先煮熟了再腌,晒干了,蒸着吃,还真一个“香”字。父亲依旧每天中、晚两顿小酒,一盘清菜、几筷咸货(咸鱼咸肉)、一碟辣椒,再有一点花生米,生活便悠哉悠哉。他抽烟,但不多,每天不到一包,都是十元钱左右的,偶尔我在外面吃饭,带包把高档香烟给他,他舍不得抽,会找附近小店换几包低档香烟慢慢抽。
白酒父亲每天都要喝一点,中晚每餐两把。对于酒的好坏,他从没有要求,过去喝山芋干子酿制的酒,后来几元、十几元的一斤的,他都喝得有滋有味。有时我们陪他喝点,他很开心,但也不多喝,最多三小杯。他对我们讲,喝酒可以活血,少喝对身体有好处,喝多喝醉会伤身。他对我经常喝醉表示了不理解,他说“我一辈子没喝醉过,又没有人往你的嘴里硬灌?为什么喝醉呢?”他还说“人之交往需要酒,劝酒适可而止,酒桌灌你酒的一定不是好朋友”。
后来小区整治,政府的招待所拆了,他们搬到我外甥在东苑小区的空置房,二楼,二室一厅。搬家的那天,红星村的一帮老友们恋恋不舍地过来送行,这些老人表现出的热情、友好与眷恋,至今想来仍十分感动。父亲与他们打牌,与他们聊天,轻松而真诚。父亲常说“人与人之间交往,不要期望太高,也不要太苛求,凡事都要看淡。一般朋友之间,不追底,不涉私,不盘问,不传言,平平淡淡才长久。”
对于母亲有时念叨的亲戚之间的恩怨情仇,父亲总是说求同存异,不可斤斤计较。你记住的是别人的好处,慢慢地,心中的怒气就烟消云散,心胸也自然开阔了。量小失友,度大聚朋。为此,他与叔伯姑夫之间一直是平淡友好相处。来城市以后,与一直工作生活在马鞍山的两位叔叔婶婶相处得非常融洽,从来没有为小事闹过小矛盾,从未红过脸。弟兄妯娌之间每周都会相聚,今天到你家,明天到他家,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打麻将,简单的生活过得悠然自得。
父辈的妯娌四姐妹
? 哥哥、大姐与父亲合影
我的父亲和母亲
与哥哥一家合影
川冰 2020年4月4日于中央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