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是同性恋埃蒙德‧巴恪思唯一的异性情人
近两三年来,有关“慈禧太后与他的英伦情人”这个话题,在两岸三地不断有人议论,由“太后的情人”埃蒙德·巴恪思(Sir Edmund Trelawny Backhouse)执笔的《太后与我》前阵子出版了香港中文版,引起一番讨论,由印刻出版社出版的台湾中文版刚于上月底上市,书的封面照正是作者埃蒙德·巴恪思的肖像,另一张则是慈禧太后坐在龙椅上的照片,封面上有两行引人注目的字:“慈禧太后的英伦情人:尘封六十八年的清末宫廷性秘实况,一百年前同性恋在北京的欢乐爱园”。
根据台湾《中国时报》的观察,今年正值辛亥百年,两岸三地兴起清末民初相关史料的出版风潮,但在港台两地最受文化与史学界议论和关注的新书,却是这本《太后与我》。
慈禧是巴恪思惟一异性情人
本书英文版原名为“秽乱清宫”(Décadene Mandchoue)。据书中介绍,作者埃蒙德·巴恪思爵士1873年生于年英国,祖上是曾经显赫的奎克 (Quaker)家族。巴恪思是家中长子,承袭男爵爵位,就读牛津大学。1898年来到北京,1944年去世。他精通汉语、满语和蒙语,为《泰晤士报》以及英国外交部的翻译。1903年,满清政府擢升他为京师大学堂(后为北京大学)法律和文学教授。1910年巴恪思与《泰晤士报》记者布兰德(J.O.P. Bland)合著《太后统治下的中国》(China Under the Empress Dowager)一书。之后出版《北京宫廷回忆录》及编写英汉辞典。1943年以71岁之龄写作《太后与我》与另一本怀想早年欧洲岁月的《往日已逝》。
巴恪思其实是男同性恋者,据书中所叙述的,慈禧是他惟一有性关系的异性情人。巴恪思在1943年的上半年,他71岁时,完成了两部著作,其中一本就是《太后与我》。1944年1月,巴恪思在北京病逝,临终前,将英文手稿委托同样驻北京的瑞士籍友人贺普利(R. Hoeppli),嘱咐他协助编辑出版事宜。但巴恪思去世之后,因战争等因素,再加上此书在内容上极富争议性,使到书稿迟迟无法出版,而贺普利也在1973年逝世。
清末史与情色描绘交集
《 太后与我》共19章,书中叙述的相关历史,包括义和团之乱、八国联军入京、珍妃之死、西行逃难、光绪幽禁、光绪和慈禧之死、东陵被盗等,全书特点包括充斥大量情色与色情描写,巴恪思自称是慈禧太后的情人,除了与慈禧之外,还与太监、皇族、伶人发生性行为。书中指名道姓,充斥同性、异性的xingai场面,包括同性恋jiyuan 、澡堂的经营运作情况,有很大篇幅叙述他与慈禧太后的关系,书中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他和慈禧之间的qingse描写。
本书附录了一篇贺普利1946年2月写于北京的编后记,贺普利在文章中说,他见到贺普利时,对方虽然年事已高,却“完全是一个年迈的好色之徒”。本书第一章一开始,巴恪思就写出同性恋妓院各种服务和收费,例如“与男娼单次性交要30两银子,二人各行事一次45两”;对于服务方式亦有详细的叙述。书中一些露骨描绘,如男同性恋之间的性行为,以及人兽之间的描述,或令人“大开眼界”,或令读者心生反感。
贺普利在编后记也说:“《往日已逝》和《太后与我》并非纯属想象,而是基本上建立在事实基础上。这些事实在多大程度上因记忆混淆而歪曲,在多大程度上加入了想象成分,只能留待以后判断,在研究完所有的资料之后再作评论……”
贺普利在1930-1941年间是北京协和医学院的职员,太平洋战争期间为瑞士荣誉领事,负责美国、英国和荷兰在北京的事务。贺普利说,他因受巴恪思的故事所震撼,因而劝说他写下来。贺普利说,鉴于英国外交部档案中的资料允许部分使用,就有可能验证书中所说,关于光绪和太后的死因报告是否属实。同样,作者与慈禧的亲密关系也有可能查明。在和巴恪思的多年交往中,贺普利认为,埃蒙德·巴恪思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
为诸事提供独特的视角
不同的读者对本书肯定有不同的解读,台湾小说家骆以军在《太后与我》所写序文中,大赞此书是一本“奇书”,为“这些搞历史考据者的梦幻逸品。”
骆以军说:“我想我已有好多年不曾有类似经验:读了某一篇文章,进入那像藏密坛城一圈一圈幻梦中筑栈道将你渡引至另一个物理学、另一个时空重力、另一个繁花簇放完全不同瞳距或逻辑的奇异宇宙。等你的意识从书中拉回你置身的真实世界,你觉得‘世界的光调被调暗了’,你脑核中的什么被这本书轰炸过了,类似某些吸毒者描述那难以言喻的,‘像宇宙生成、演化论般的快转影片’,那种至福,目睹过天国景象,灵魂被灼伤的眼睛……”
骆以军也坦言,他没有资格和能力胡说此书的真伪。“但如果以波赫士的维度,我觉得这本书是真的。对我而言,它作为史料的辩诬与可信度并不那么重要了。这是一本伟大的小说。如果全书是他瞎掰的,那这是一个伟大的小说家。”
英国国立图书馆中文部主任吴芳思(Frances Wood)认为,“虽说一定会有人质疑巴恪思的可信度,难道因此就得把《太后与我》的内容全都弃而不论吗? 他是北京内幕情报的权威消息来源,这事实难以撼动,就算他写的净是些道听途说,这些流言蜚语绝非空穴来风。”
在香港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冯克(Frank Dikotter)看来,本书是“史上最厚颜无耻、最生动有趣也最爆笑的回忆录。”本书中文译者为中国小说家王笑歌,他也是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他认为,“作者以接近政治最高层之利,在书中或直接白描,或透过相关人物口述,为诸事提供了真切的细节、独特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