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来根活在村民口碑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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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硬汉子刨开金银窝 穷山沟抱出金菩萨》
这是一个初夏的上午,大雨来了才走,剩下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飘在空中,迟疑落下。行走在安静的村庄,人影稀少,扑入眼帘的总是大片大片的绿意,树木青青,河塘碧碧。这样好的“天然氧吧”,总期盼哪里再旋出一段音乐,但是没有。朝山村出奇的寂静,让一个外来人莫名感觉发生或正在发生着什么?
广场,广场上有两个妇女,走近,是中老年样子的。问个路:老泵房朝哪儿走?答的好象很有准备跟背好的台词一样:你要去老书记那儿看看吧?接下来就是一场村妇式的唏唏:唉,好人哪有好报呀?好人怎么总不长寿?好象是诘问,又好象肯定了答案?
这样子,没有相干的我与朝山有了第一个交集。
过了一道坡,眼前一片开朗地,“黄金屋”不是过去出现在传说的书中,“颜如玉”也没预期伴郎陪读。下一道坎,拾级而上,村史村貌,愿景蓝图,“新四军浮图”一应入帘。还有一组“通告”象前兆一样确凿。
朝山跟我有了第二个交集。
右侧有一条路直通村落人家,但在桥头“丁字路口”,便有来人打断,来的人也是个村妇,中年的,端着个碗,饭吃过半程就被新鲜事打断,看得出索性横下筷子不打算吃下去。还想拿“老泵房”说事,人家早象抗战当年“儿童团”查路条那样,把来意透视个明白。
朝山村 杨来根 黄金矿 这些词本来很独立,却从一个村妇嘴里唱成了赋有铜陵方言土话的“铿锵高歌”----------。
“早些年朝山村有多穷?村干部干一个走一个,走马灯一样,一年一个换。”
“杨来根早就是村里出了名的精明人,要是自己干照样发家致富,却要带大家伙共同致富,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开矿下井把身体弄伤,”
“发现的富矿,没有算在自己名下,算村里集体的,和大家人人有份儿。”
“出了金子有了钱,家家分红,人人得钱,自己还是穿着朴素,吃得简单,在家里就是媳妇要倒剩饭都拦下往自己嘴里扒。”
“朝山村正是有了杨书记才一年一个样,十年大变样,家家有楼,户户有存款,年轻人把城里的好汽车一辆一辆往家开,漂亮媳妇一群一群娶回家,把城里人眼馋的,气的,呵呵。”
“除了开矿,杨书记还想着有一天矿没得采了怎么办?搞活经济,广开钱路,为了村里经济,为了村民致富,楞是累病了自己。”
“平时因为执行村规民约也没少得罪人,有人违反就有受罚,就记恨在心,虽然集体富了人人分了钱,还是有人眼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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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微雨粘人。回到路上,整理思绪:
朝山人发现了金矿,杨来根把个穷山沟旧貌变新颜,虽然一路走来,风霜雪雨道路泥泞,杨来根终于告慰乡亲:他用生命换得山乡巨变,他还会在将来让乡亲领悟到:还有比“金子”更重要的财富,朝山人多年积攒的奋斗精神。那才是淘不完的金砂挖不尽的矿藏。
快到家时,脑子还留在朝山,就想:我找到属于自己的“金矿”最闪亮的那块很普通很土很掉渣,但含金量极高。我看到了杨来根的道路。
朝山村与我还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