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在新疆的那些日子里 《六》再见了——新疆《下》
想往已久的阿伊公路也决心走一走,那条路是70年代全国最难修的一条路,解放军工程兵都牺牲了100多人。曾经拍成电影《天山上的大兵》风靡全国。我们走时正 值夏季,正是通车的三个月。其余时间,冰雪封山所有车辆禁止通行,就是夏季客货车都愿绕道经乌鲁木齐到伊犁。
车子下午一点从阿克苏出发,由于路险,驾驶员都是配备三人,车速也慢,第二天,天快亮时车子才到了天山的最高处,公路上尽是冰,山上尽是雪,车窗外的岩石上不见泥土。全是冰墙,伸手可触及。那里的防护顶棚不是用来防泥土的而是用来防冰块的。冰到白天变成水,晚上又成冰,冰凌挂在顶蓬上,十分好看,仿佛进入水晶宫一般。太阳出来了,车子也快下山了。美丽的景色慢慢的呈现在人民的视线中,由于它是伊犁河的发源地,伊犁河水蒸发后西漂,遇上天山山脉,形成典型的地形雨。山坡上上的针叶林长得特别茂胜。密密麻麻的,狗都穿不过。鱼腥草比四川牛皮菜还要大,越往下走,温带的植被越来越多,山上山下百花齐放,仿佛到了江南水乡。高山下完,已经进入平原。开始进入人群居住区,伊犁河水缓缓流去。河边两岸长满青草,牛羊成群慢慢的啃着青草,不时打闹着,显得十分和蔼。牧羊人弹着“冬不拉”唱着民歌,看来不象是牧场,倒象是午台。青草上是农田,大小均匀,那时正是小麦扬花季节,整整齐齐。显得十分好看,没有树木,给人的感觉和草原一样。农田上面是村庄。它奇怪的地方在于伊犁河的上游有
我们在伊犁玩了几天。游览了木里赛湖,林则徐主办的水利工程,还到过边境,看过原苏联的国土,看过边境地区的贸易往来,深深的体会伊犁的繁荣,人民物质生活的富裕。后来,我们来到了奎屯,才体会到清政府为什么那样重视伊犁,派出的都是当朝的社会精英,如左宗棠,林则徐等等,因那里离内地太远啦!光是桑塔那轿车从伊犁到奎屯在荒无人烟的弋壁滩上就跑了六个小时,在那个年代稍微防守放松就有被沙俄吃掉的可能。
又去了兵团农十师184团场,那里的条件太艰苦,在自然环境下几乎没高大的乔木。盐碱地太重,农作物长势不好,如果,没有国家政策上的扶持,农工很能难生存。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参观了魔鬼城,由于特殊的地貌,山峰呈现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造型。有的象美女丰姿多彩,有的象狮子张牙舞爪,有的象高山峡谷,人走在里面随时随地都有埸下来的感觉。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帽子被大风刮走,我拚命去追,根本没有风速快,出租司机大喊:快跑!不然要出事的。我们登上出租车,一口气跑了几十公里才脱离了危险。
克拉玛依就是漂亮,那里房屋的造型,公路的宽度,城市的整洁,人民优闲的程度。在我到过的城市中,没那个城市可以比拟的。那里人民的精神面貌和工资水平据说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就是气候条件不好,不然我就要移民到那里去。
陈碧容;这是我们 一生中维一的一次长时间的旅游,也是唯一的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原以为,这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谁知。竟成了最后一次。我多么希望地球转到那里就不再转动了。时间就凝固在那里多好,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还有好事要做。可惜没机会了。只能作美好回忆。到了阴间,如果不吃忘魂汤,大家还可以慢慢回忆。来生,我们恐怕就成了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