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容妈妈日记:我的老家情<上>
我也不知是怎样的?老是想到家乡,老家的山,老家的水,老家的河流,潺潺的流水声,老家的竹林《班竹一点,千滴泪》。
从早上睡醒后就想到老家:老家的人这时在干啥 ?反复的,一遍遍的重复的问自己。
实际上。我们 那时期,这时已煮好早饭,忙着叫醒子女,穿好衣服,吃好早饭,背上书包上学去了。
送走孩子后,便拿好锄头,背好背兜带好链刀出工了,大家懒洋洋,三五成群,慢慢腾腾的,二步变成五步走,好不容易走到劳动的田地,还要站一下才开始干活,几十个人围在一遍田土中,半天都不见挖一锄泥,有的在挖,有的在站。有的在说,有的在干,又开始拉家常,“你家的饭是如何煮的?”,“你家的衣服烂了又是如何补的?”,“娃娃和大人病了,你们扯的什么饮子水(什么草药的意思)?”当年生病是没有钱医的,一般采取挨,拖,和扯草药吃,实在不行。叫基层医生下乡看看。躺下了,再抬到医院,胡乱打点针,吃点药,又抬回来,几天后又好了,又出工干活了。
那时的人也真怪,生命力就是强。但也有病重的,抬回来,等到最后。相信那是天意,一切都怪“命该如此”。
大家又开始摆些家常往昔。几十年前的陈词滥调反复谈。特别是一些重大事件,不但要谈得绘声绘色,还要分析归纳,最后又把它和神灵鬼怪结合起来,又反推理,说得活灵活现的。说得大家毛骨悚然,说得小孩子晚上不敢哭,更不敢起来尿尿了。从天上谈到地下,从远古谈到近代,从远亲谈到近邻,谈呀谈,反复谈,重复谈,大部份的人还是相信,认为是真的,过去的事都是真的。现在看到的都是假的,不知不觉到了中间该休息了。大家坐在土边上,喂的喂娃儿的奶,有的随便走走检点材火之类生火用。有的躺下,干脆睡觉了。不知不觉到了啥时也不知,只听队长大吼一声:干活了。大家又回到原地继续谈。大概干了半个小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中午了还干什么?队长同意后,大家的精神来了。以最快的速度作好准备。象百米冲刺一样回到家。家中还有很多事要作。还有一个赖以生存的自留地。又要烧锅煮饭还要喂猪。
下午了,该出工时又出工,象早上一样周而复始的运转着。下午不像上午,大家的话明显的减少了,大家都很烦躁,也不知是肚子没有吃饱吗?还是看到这不生不死的,没有希望的结果。一句话不合适就开始争论。几句不合适就开始吵,开始大家还是在论理,不知不觉的声音越来越大,稍有一句不文明的话出现,便开始骂娘,日妈日娘,。最后的发展就是拳脚相加,这时苦了的是医生。这家没有处理完又到另一家。当年的基层医生是不能坐在诊断室看病的。随叫随到,必须送医送药到田间土角。
扯不完的疲,诉不尽的苦,家家如此,队队如此。当年的社会矛盾就是这样的,好的特别好,仇的特别仇。我们一家就是在这复杂而矛盾中生活过日子的。
改革的声音吹来了。生活的门路多了,生活的方式也多元化了,我们便离乡背井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生活着,劳动的方式改变了,周围的环境也改变了。连饮食的结构也改变了。家庭的团聚解决了。每天按部就班生活着,中国人有个习惯,小富既安。
但,随着年龄变老,总爱回忆往事。总爱总结一生中的经验教训,特别爱回忆儿时和年轻时的一些往昔,特别爱责备自己。而且总爱仟悔自己,我是这样,也不知其他人是不是这样?生活太清闲时,或者遇到生病时。思乡之情更重。过去的恩仇早已忘掉,过去的食不果腹也可以原谅。希望一切从新开始。希望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生在“异乡为异客”‘叶落归根“。是人之常情。临到退休时。这种心情更迫切,规划着回家后首先做啥。然后干啥。总之想得是这样的美好。回家后确实回过几次老家,几十年的苍桑大部份都变了。持别是人的变化大。年轻时的邻里和朋友,老的老,死的死,跟着儿女迁进城的也不在少数。老了的人有几个显得木纳口呆的。只有山河末变,思乡之情末变。大家在一起还是感到幸福的,谈不完的老家婆的农门阵。诉不清的过去酸甜苦辣,随便说,随便吃,吃了又说,说了又吃,总之一切都在尽情中。希望这样的生活就这延伸下去。平平淡淡过着老百姓的普通生活。
2013年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