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梦中的事情是真的

       为纪念妈妈诞辰百年，侄婿永先开了个纪念网站。开通以来，“张家大院”的男女老少们，都争先恐后的参与。有写文章的；有写诗的、词的、有鲜花的；有发照片的；·····以往我很少看网上的东西，也不为什么，只怨自己老眼昏花，看得胀眼。这次“张家大院”上的文章，我都认认真真地看了，看着看着不由使我陷入沉思、哽咽、流泪......所有叙述的事情都是我往昔耳闻目睹的。我要写，应该写。“张家大院”我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可算是最长的一员。

     深夜，我拿出纸笔动手写，写了个标题“天上人间和妈讲过去的事情”。几十年里，妈妈对我的给予太多了；妈妈为我的付出太多了。为了我、为了我的子女......她老人家艰辛一世，要写的东西太多了。怎样写？写什么？不由地把笔放下来，往床上一躺，翻来覆去，想这想那，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中，我到了辽阔无垠的天际，那光彩夺目，五彩缤纷的景象把我迷住了，我再转身想看另一个方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过身来。放眼望去，忽隐忽现很多碧瓦红墙的高堂广厦；节次鳞比的琼楼玉宇......还没等我想，刹那间，乘着五彩祥云的人，猛然间，站立在我眼前。把我吓了一跳，他和善地问我：“老先生，你要到哪里去？”“我是来游玩的。前面的建筑好漂亮，想去看看”他说“那是皇城玉帝的宫殿很远啊！”他还自我介绍地说“我是镇守南天的，麾下有兵将十万。观世音菩萨告诉我，说有位刚从凡间来的张家一级导演，叫张间，夫人和妹妹都来为他的妈妈办百年诞辰，演大戏，在皇宫大戏院里演什么锅呀，锣呀的。”“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什么？”他问，“张间是我二哥，他夫人叫罗娟，也是搞艺术的，教授头衔，他的好多学生现在还活跃在艺术舞台上，妹妹叫开兰，是百货公司经理，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你说的‘锅呀、锣呀’的，其实不是锅，不是锣，是戏名，叫‘补锅’和‘打铜锣’，是有名的湖南花鼓戏，还拍成电影。”我问他有没有看过电影，他说没有，他催促着我说，还答应带我去。他扶着我站在祥云上，弹指间就到了，整个戏院金碧辉煌，比“鸟巢”还要大，四周百花齐放，芳草如茵，不远处古树参天，最耀眼的是一株高约千丈，百人都围不完的桂花树，我正举鼻闻香，他就一把拉我走进场内，并说“你去找罗嫂吧！失陪了。”我举目看去，舞台上挂着“纪念妈妈——安玉冰诞辰一百周年演出”的大横幅；一个十余平方米大的闪着耀眼的金光的“寿”字，挂在舞台的正中央，整个舞台布置得花团锦簇、五彩缤纷，妙极了！美极了！据说“补锅”演完了，正在演“打铜锣”，台下的万于宾客，个个如痴如醉，目瞪口呆。我顺着过道向前走去，看见前两排坐的是年轻人，有男有女，男的相貌堂堂，女的落落大方。我看见妈妈了，看见伯伯了，看见二哥二嫂了，看见兰妹了，还看见两个我不认识的小男孩，席地而坐，靠在妈妈的左右。妈妈和二嫂陪着观世音和王母娘娘边嗑瓜子边看戏，二哥陪着田汉卿聊抗日演出队的事情，戏演完了。二哥、二嫂、开兰健步如飞地走上舞台和众演员向观众谢幕，台下的掌声、欢呼声震耳欲聋。幕都谢了三次，没有一个看客起身走人，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就连观世音和王母娘娘也没有走意。此情此景，二嫂说：“张间，难得妈妈高兴，再演一出‘刘海砍樵’吧。”二哥答应了，二嫂站到台前宣布：“感谢大家对我妈妈的厚爱，再演一出‘刘海砍樵’感谢大家。”随着演出的进行，全场观众笑得人仰马翻，接着二嫂用钢琴给开兰伴奏，开兰唱了一曲“桂花开放幸福来”，接着二嫂又弹奏了“祝你生日快乐”，悠扬的琴声萦绕整个会场，整个戏院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大幕缓缓落下，再次进入高潮。观世音向妈妈祝福；王母娘娘给妈妈献寿桃，吴刚捧出珍藏千年的桂花酒献给妈妈，妈妈连声谢谢！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玉兔，围着妈妈活蹦乱跳。

妈妈笑了，伯伯笑了，二哥二嫂笑了，开兰笑了，笑得那样开心！笑得那样甜蜜！

我正想喊：“妈妈”，收音机响了，我醒了！这场梦做了三个多小时。是梦，愿它成真！

趁着没有忘记，我把它记下来敬献给妈妈！也让“张家大院”的所有成员共同分享！

我记完这篇稿子，快步走到妈妈的像前，含着泪水，喊了一句“妈妈，我想你！妈妈，你没有辞世！你永远活在‘张家大院’儿女辈、孙儿女辈、重孙子、孙女辈的心里！”

                                        焕武

                 2010年9月16日

又及：妈妈，我还要继续给你讲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