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4-04-02 20:30 来自: 悲痛欲绝的妈妈
今天是2014年4月2日,去年的今日(2013年4月2日),因仨在广州中山大学肿瘤医院门诊治疗一月有余,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剧加重,经一“ NK/T淋巴瘤”网友介绍,郑州肿瘤医院张教授可以治疗此病,我爱人在此前专程到郑州医院详细咨询,张教授讲其以前治疗过两例(病情稍轻)类似仨病情,当时因仨病重(鼻子已于3月5日开始溃烂),他没多大把握,可以带仨到郑州医院做化疗试试。后我爱人又在电话里再次咨询张医生,确定于4月3日凌晨7时飞郑州(这是我们一家最后的一线希望)。
去年4月2日下午,我们一家去中山大学肿瘤医院向仨的主治医生(黄慧强教授)告辞。后到机场附近一宾馆住下,仨早早休息了,我和我爱人还未休息,就在我刚要休息时(约23时许),仨猛然一个喷嚏,我转头看了仨一眼,这一看,把我吓傻了,仨上胸盖的被子上有些血点,紧接着,仨嘴里(仨鼻子溃烂早已不通)大口大口吐着鲜血,我赶紧喊了声:快点,仨吐血了、、、我来不及穿衣服,赶紧用一毛巾捂仨嘴(仨一嘴多用),可那里捂的住,仨嘴里大块大块的鲜血吐出,有时需用手指把仨嘴里的血块抠出,不然会堵塞。此时被子上、枕头上、垃圾桶里、地上到处都是血、、、 我一边安慰仨:幺儿,别怕,有爸爸妈妈在,没事,一边慌忙穿衣服收拾行李,我爱人赶紧一边拨打120,一边穿衣服,一边匆忙提着行李,我左手搀扶着仨,右手把毛巾折叠放在仨嘴下边接他吐出的血,(仨需呼吸,不能捂住仨嘴),一家人慌忙来到宾馆楼下焦急等待120的到来。仨此时还在大块大块的吐血,我一直安慰仨,心里着急难过,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那种无奈、无助,没人能体会、、、
一会(约20分钟),120车到达,一医生吩咐一护士赶紧注射止血针,一边完善救助手续,在救护车里,仨躺在救护床上,头朝左边侧着,仨嘴里还在大块大块的吐血,我一次次用拧干的毛巾(毛巾因血早已湿透,像平常洗脸拧毛巾一样)帮仨接血,一边不停的安慰仨、、、 救护车约行驶了近40分钟后到达一医院,赶紧把仨(仨已止住血)推到急救室,医院里的值班医生询问仨情况后讲:我院没有血,没有救助条件,叫我们赶紧送别的医院(因仨当时病很重,医生担心出事)。
我们又赶忙将仨推上救护车,急匆匆往另一医院赶。心里那种焦急、那种担心、那种无助、那种束手无策,令我歇斯底里、、、在车里,我发现仨脸部和身体在流汗(因仨吐血后身体极度虚弱),心里难过的看着我可怜的娃,我们母子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彼此。
一时,我感觉胸堵得慌踹不过气,一好心护士赶忙帮我抹胸口,我看到我可怜的娃(仨担心我)一直看着我(当时仨已不能讲话),救护车又行驶了近半小时,终于到达一中医院。赶忙把仨推人急救室,医生询问仨病情和情况,讲:今晚没有床位,患者只能在急救室里躺着输液观察,看患者能否挺过这一关。一听这话,我腿脚有些无力站立不住,赶忙找一椅子坐下,慌忙掏出手机与亲人们联系,却早已泣不成声。唯有心里祈求上苍:保佑我可怜的娃能挺过这一关、、、
随后,我找了些温热水,含泪默默擦洗仨面部的血迹,让仨好好休息,我和我爱人在旁细心照顾仨,因仨的双耳早已穿孔,不断流出脓液,时不时需用棉签引流,我们夫妻俩就这样一夜看护着可怜的乖儿子、、、、、、
我永远无法忘记:2013年4月2日23:00时——2013年4月3日凌晨,那惊魂的一夜,永远、、、、、、
悲痛妈妈2014、4、2日晚悲泣忆于永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