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宗社回忆滑思东(原文发表于2009年8月12日)
一支烟——怀念我的同学滑思东
2009-08-12 18:48:01
我平生抽的第一支烟是老滑发给我的。那天我们俩去渭河沙堤上走,远处一对恋人抱在一起亲热得死去活来。老滑苦笑一声,不便往前走了。他停住脚步,说:“咱们在这里坐坐吧。”于是我们坐在沙堤边沿,继续说笑。他掏出一盒那个时代最高档的“红塔山”香烟,打开来,死活要让我学一根。他亲自帮我放在嘴唇的适当位置,点燃,教我吸一口,一股淡淡的幽香。我们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扭头注视那对恋人,他们抱在一起的时间居然持续了四十分钟,可把我们乐坏了。
毕业离开同学的日子里,我也成为半拉子烟民。可再也找不到那天下午的幽香,那种夕阳以及远处的风景一直在我的脑海中。92年秋天我去宫先成所在的医院看病,特意在一个夕阳朗照的下午去宝鸡商校找滑思东,当然兜里要揣一包香烟。老滑把我带到他两居室套房里,“跟你抽了两支烟我就走。”我们住房条件和工作条件相差悬殊,说话之间不免伤感,所以并没有说许多话,只有抽烟喝水而已。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99年虢镇聚会上,在深秋淫雨中,滑思东西装笔挺,依然是见人就掏烟。顺着烟递上来的,是一声在笑声中发颤的“老段”两个字,其次便没有下文了。老滑,你从来不会像政客那样说太多的客套话,也不会像哲学家那样见人就作人生辅导。老滑,你只有一支烟……老滑,我多想再回到那年的河堤上,让你在我的嘴唇别一支烟。老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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