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味道
2015年12月18日,星期五,一个突然的电话,促成了我回家的归程。
弟弟打电话过来,说吴发已死,落叶归根,回到了出生地套里庄,魂归故里,入土为安,顺应了这句古话。与白存海联系后,说头三,亲戚朋友过来不少,他要回去,你也回来吧?与吴满才兄弟之情,与吴发多次在一起吃饭拉话。人,说走就走了。头三,应回去看看,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从手机的携程网上预订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四点就可以到张家口,顺利的话,晚上应能够到达套里庄。到张后,嫂子开车接我到她家,哥说回来,后见面后已经17点,听老白说,道上的积雪还未化,越走越黑,不太安全,故联系改为了明天早晨。
19日,星期六,六点起床,看外面天还很黑,后与哥到外面锻炼了一下身体,吃完早餐后,7点半天蒙蒙亮就向套里庄出发,快九点左右时,赶到了李炳林家,棺材就停在院里,见到了满才,寒暄了几句,他让进屋先暖和一下,见到了吴发老婆,已消瘦了许多,从太多,也许正要走,没有认出我,海军,海丰,快乐,文文,还有李,乔素生,等,点纸,嗑了个头。已是对吴发的尊重和对长辈的怀念,人没了,一辈子划上了一外句话,功过自由后人来评说。
回家了,我呼吸着老家的空气,看着熟悉的低矮的土坯房和砖房,还有堆着雪的有暗冰的弯弯的窄窄的道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开着车,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到新盖的信用社看了看,全都是年轻陌生的面孔,但态度可亲,服务优良。信用社所占面积不小,人虽不多,但也是当地最好的建筑了。后到二叔家,二叔的精神较以前有较大的改观,诉说认准了病,一年下来吃药四千元钱,由于不是常用药,所以不能报销。乡里给弄了个低保户,年底给了四百元钱。还有退耕还林的补助,一年也有万元以上的收入。地也不种了,生活就像以前过年似的,生活越来越好。听了这些,农村人民是由衷地感谢党,感谢政府。
在等吃山药鱼的时候,我与二叔一起往西,往山里走走。当时二队给我家分了不少地,苦重收入少,但也能养活一家人,还能供我们上学,所以感谢这片土地,是它的无私奉献养活我们长大。今年的雪较往年大,白皑皑的一大片,也没有化的意思,只有硬化的村道上,化开了一条细细可以走人的道。走出了很远,由于多年未归,既熟悉又陌生。物是人非,感叹人的一生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片断,随着变成了历史,人如尘土一样烟消云散,。
一路走来,原先的长辈们,都与我握握手,乡音未改人均老,腰弯了,眼花了,牙掉了,走路颤歪了,过去的记忆,年轻,精神,有力的形象都已改变,一句“二副河什么时候回来的,”带着多少关切和记忆,想想自己,也已白发苍苍,人生啊!历史长河五千年,谁能说清楚。
去年还见面的候振录媳妇走了,说是在地方割地时,晕死了过去,没有及时抢救过来。何锦桂走了,妻子产女婴时,大出血,他未取,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走了。当时,在他家玩耍的情景还在。赵明祥,刘善修,赵容祥,本来是应该去看看三大爷和三大娘,小时候没少在他家玩耍,也挺喜欢我的,对我教育很大。大儿子离婚了,二记继承了木匠的技术,三记去了外地,大兰和二兰,都是小时候的玩伴。石冰子和他媳妇还挺精神,劳动最光荣,他能把地垄上的草都打回家,太勤快了。江家也很残,大儿子七子出车祸,二儿子离婚,老小把父母活活气死,教育失败的典范。候振振板子与三旺结婚后,走失,小子离婚,候振振得癌死去。王谷龙,家,史维高家,高忠家,郭听龙家,当时的我们都已经老去,孩童的记忆也将慢慢模糊。
您走了,他们陆陆续续也走了,以后,我们也将会走的,来的继续来,走了继续走,时间如一辆公交车,上上下下永永不停息,但时间承载的人始终是满的,只是乘客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