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话母亲(4)
春夏秋冬,您整天都在忙,春天,就准备着把动物的的肥一车一车地拉到地里,然后用铁锹人工铺开,在土地解冻后,用铁犁翻地,把有机肥施在地里,改善土地的质量。
因为家里只有一个牲口,所以,与人合伙是必须的。每每这个时候,就有出工的多少,先后的问题出现,合伙好了,在一起吃饭喝酒,如同一家;合伙不好,散了,再与别人合伙。合伙,是有规矩的,一套农具你家有多少,我家有多少,不够了从生产供销社购买。
夏天,种植的农作物长了出来,就要为它们松土,锄草。锄草是一项十分累人的工作,整天跪在地上,把苗周围的草一棵一棵地拨干净,有时我们去帮忙,由于不细心,苗没长起来,草却长得很高。很让您伤心,因此,有时您累点,也不再用我们了。由于地里忙,身体实在累得够呛,就凑合地吃口饭:攸面沾醋,咸菜馍馍等。后来由于累,营养也上不去,晩上还给我们做鞋,在油灯下,一条条麻绳纳成的的鞋底,用眼过度,得了青光眼,看什么东西都一圈一圈的。没办法,走着到有车的地方,到大城市看了眼病,听您回来说,在眼底没少给您打针,后平总算好了。
秋天,一场秋雨一场寒,到了收获的季节,一年的劳累全在这个时候。由于咱家没有劳力,别人家也都收秋要紧,没人帮忙。只能自己克服,豆荚连叶一背一背地往回背,走走停停,放在堂地,天好的时候,晒在院里,把豆角摘下来,晒好了,豆子自然从豆角里奔出来,收了,就是粮食,就能卖钱。收土豆,是与人换工,叫上十几个人,前面犁着,白色的土豆就从土里露出来,有的全露,有的只露一点点,细心的,一筐一筐地收成堆,收在马车里,拉回家,每家都有地窖,每到这个时候,我和我哥负责在下面,地窖有两米深,土豆往下卸时,如白色的雨滴,全都跑到了窖里,我们负责把口上的土豆推到里面,一年能收满滿的一窖。地里种的攸麦,用镰刀收割成一捆一捆的,秋高气爽,麦子干得挺快,用马车拉到场地,用脱粒把麦子的粒脱出来,产量不高,每亩只产二三百斤。但是吃在嘴里,还有很多工序,首先要洗麦,然后炒麦,再磨麦,成为了面粉。和面,做成攸面窝窝,或攸面鱼;山西叫烤栳栳。还有种的胡麻,用手一棵棵拨起,成捆,胡麻的头上结着一粒粒小豆豆,晒干了,油料自然就从里面出来了,用榨油机榨出了油。留一部分家里用,剩余的卖了钱。这么多作物,我有时数都数不过来,您却能如数家珍地管理好,一袋袋收在家里,全部都是人工,没有机械化,一年的收成只够吃一年, 留好种子,又开始了第二年。这就是中国的老百姓。视土地如自己的孩子,视农作物如命根,收成好了高兴,收成不好了伤心,靠天吃饭,十年九旱,非常不容易。
冬天按说应该是享受的时候了,但您把土豆再深加工,用磨擦擦把土豆磨粹,用水一遍一遍地澄清,最后白色的土豆粉就出来了,然后,利用阳光再晒干,成为了商品。您,活着的时候,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学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春夏秋冬,就这么劳累着,年复一年,盼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跟他们享受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