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温州著名作家许宗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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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风中的白杨树 ]创建于2015年08月15日

乐清文坛标杆许宗斌

发布时间:2015-10-18 10:15:21      发布人: 风中的白杨树
许宗斌先生离世的消息,8月12日早晨在温州、乐清文化人的微信朋友圈、微博中被广为扩散。

    “许老师文章功底扎实,笔力沉稳雄健,是实实在在做学问写文章的人。”温州市作协主席程绍国在得知许宗斌去世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发出了悼念:“躬耕文学垄亩数十年,学问深厚,著作精硕,不骄不浮,携掖后学,是纯粹的令人尊敬的文人!遽然而逝,悲恸悲恸!”

    张文兵在微信朋友圈写道:“一觉醒来,惊闻噩耗,许宗斌老师于昨晚不幸离世。太突然!太突然!许老师,一路走好……”后缀一个流泪表情。

    倪蓉棣的微博与博客上写着《哭宗斌兄》:“苍天无眼,夺走乐清文坛旗手许宗斌!台风刚又刮过一次,乐清无恙,却河里水涨三尺,这水是我的泪,是朋友们的泪!”

    后辈作家郑亚洪、林晓哲、陈鱼观等在微信微博博客上哀悼许宗斌先生的去世,回忆了与许宗斌先生的交往场景。还有许宗斌先生的许多读者朋友都在微信朋友圈悼念许先生。甚至一些与许宗斌先生未曾谋面的“80”、“90”后年轻人,也在各个微信群表示深切遗憾,说错过了结识与学习的机会。

    文史爱好者、乐清知名网友九道馗,昨天在朋友圈说:“与宗斌老师始终未能相识。好几次在桃源书院里偶然相遇对眼,愣是鼓不起勇气向老师自荐。许老师的几次文化馆讲座,也因各种不巧,都未能到场聆听。家藏许师的书,满满一格框,昨夜擦拭翻阅,顿时泪眼朦胧。‘箫台书卷若知恩,半城诗赋悼许师’。”

    乐清文坛标杆许宗斌

    今天,是乐清市著名作家、学者、文史专家许宗斌先生上路远行的日子。

    8月12日凌晨,许宗斌因病逝世。斯人已逝,文思长存。许宗斌先生的一生,闪耀着一代乐清文人的风范与才华,沉淀着一代乐清学者的思想与学识。

    在昨天下午我市举行的许宗斌先生遗体告别仪式上,市人大常委会主任赵乐强说:“许先生的离世,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悲痛和叹息。但也使我们对生命、生活以及人生的意义有了更深的更多的思考,从而变得更加淡然也更加执着,带有了某种神圣的意味。”

    许宗斌先生,乐清文学界、文艺界、社科界人士口中的“许老师”,他的离去,触动了很多乐清人心中的柔软之处。刘文起、张文兵、倪蓉棣、钱宗等诸位许先生的生前同学同事同道,后辈作家东君等,追思了与许宗斌先生交往的点点滴滴。

    许宗斌的作品中,最为人所称道的就是《雁荡山笔记》。文章既非纯文学性质的游记,也非纯史学性的山经地志。是取古人笔记之目,用现代散文的文体,将名山的风景名胜,风俗物产,以及人文掌故娓娓道来。

    对于这本书,许宗斌先生曾说:“雁荡山今后还会有很多游者,有人只想看看雁荡山的奇峰怪石飞瀑流泉,或者只想寻觅雁荡山仍然遗存的一点‘太古之容色’,像方苞那样对之而生‘严恭正静之心’,那就不必管此山古往今来那些纷纷纭纭的人和事,那些林林总总的诗词文赋;但要是有人想再找点‘文化’,发发思古之幽情,但愿我这本小书对他多少有点帮助。”

    “退休以后,宗斌转入编书。他的一部《雁荡山笔记》,可以流芳百世。看了他这本书,我对他说过一句话: 大家都写了一辈子,有些人写的是应景文章,而你写的这本书可以名垂青史。”作家、前温州晚报总编刘文起这样评价《雁荡山笔记》。

    作家、原乐清市文联主席张文兵说:“我读了《雁荡山笔记》后非常激动。这是现当代所有文人写雁荡山作品中,写得最牛、最杰出的一本书。五六十年以来,至少到目前,没有人能够超过这本书。也是许老师的一部巅峰之作。许老师能把散文写得很好看,传达给你很多人文知识。即使是陌生人看了这本书,也会觉得这是个才华横溢的作家。也有些作家很有才华,但写不出这么有深度、表达这么准确的散文。但许老师做到了。”

    许宗斌卸任乐清市文联主席后,被乐清市社科联聘任为《乐清文献丛书》主编。经过这些年的梳理注释,现在《乐清文献丛书》系列已出版21种。

    市社科联主席钱宗半个多月前去上海看望了住院的许宗斌。“我与许老师工作接触将近一年。他给我的感觉是,在研究地域文化这块,他在乐清是‘没得说了’。在温州区域像他这样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温州图书馆博物馆的学者说:你们乐清有许宗斌张炳勋这样的学者在,地域文化研究才做得那么好。”

    “我们已经出版了21种文史图书。这么大的成果,在浙江省也是走在前列。这都是许宗斌老师与张炳勋老师的功劳啊!我们正计划将成果推向全国的时候,许老师却走了。”钱宗说起许老师,哽咽垂泪。

    市社科联原来决定10月底召开全国性的乐清历史学术研讨会。“今年4月份,我与许老师到了厦门大学,找到他们的人文学院院长与几位教授,商讨这个乐清历史学术研讨会事宜。因为乐清要创建历史文化名城,若无一系列的资料,创建是一种空话。就此,许老师提出乐清有十个方面值得研究。这个研讨会,我们在10份还是要开,并且要开好,告慰许老师在天之灵。”

    市社科联这几年都在编修《雁荡山志》,也是许宗斌担任主编。钱宗说,为了编修这本书,许与他很多次到雁荡山风景区管理局协调沟通。“怎样提高编修水平,许老师作为主编,确实也花了很大精力。他自己写了《雁荡山笔记》,他对雁荡山感情很深。”

    《箫台清音》,是一部出版于2001年的乐清人文集羽,主编也是许宗斌。原乐清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作家倪蓉棣说:“当时,是我先动议编一部地方文献,但我那时在市委办,工作非常忙。后来许老师直接接手做这件事了,再往后张文兵加入进来。《箫台清音》出来后,得到了各方很好的评价。在这个合作过程中,我们非常愉快。这本书还获得温州市‘五个一工程奖’。”

    许宗斌主张“文史不分家”,他曾说:“作为文学写作者,尽量使自己多一点学问,对提高创作水准总是有好处。同时,作家涉足文化学术研究,对研究本身也是一种补充。”许宗斌认为,地方文化研究难出名,也不可能获利,但地方学者有责任研究当地文化,“要有甘坐一辈子冷板凳的献身精神”。

    许宗斌确实坐了几十年的冷板凳,但他是以文人学者的热情甘愿去坐冷板凳。

    原乐清市社科联主席项宏志和张文兵、倪蓉棣等一致认为,许宗斌先生是乐清文坛的领军人物与标杆性人物,为我市文化积累做出了巨大贡献。他的离世,是乐清人文学界和社科领域的重大损失,难以弥补。

    许宗斌在乐清文坛,本身是个标杆式人物。他是很多文坛后学的老师,更是他们的朋友。他1987年进入乐清文联,主持乐清文坛达20余年,发掘与培养了大量的乐清文学精英。“文坛乐清军团”,许宗斌是个领军人物。

    作家倪蓉棣说:“我与许宗斌先生文缘很深。我是1984年进县委办公室。之前我在芙蓉中学教书,因为写文章认识了许宗斌。当时他在组织部,是他推荐我进了市委办。我一直把许宗斌看成自己的老师,后来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了。他在《箫台》杂志当主编的时候,发了我很多小说。第一次与他合作,是一部报告文学。那次应出版社之约写作,我跟他一起住在南京。题材是乐清第二次金融大地震,作品在《钟山》发了后,得了“钟山文学奖”。这是我第一次写报告文学。如果没有跟他合作,我就没有这番经历。”

    张文兵与许宗斌在文联先后共事10年。张文兵说:“1982年,那时我还在工厂。我写诗,还没写散文小说。有次在文化馆的座谈会上,我认识了许老师。接触多了,我就感觉到了他是气度不凡的作家。不但有深厚的学养知识,而且有了不得的才华。1987年文联成立,许老师任文联副主席,他编《箫台》,专门写了一封信,向我约稿。与倪蓉棣一样,我与许老师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比我大一轮,我们成了忘年交。我从许老师身上学到很多。他当时小说有一组在《箫台》上,我一看就呆了:在乐清竟然有这样的作家!这么好的小说,完全是一种新视角,新写法。”

    后来张文兵调到文联,开始接手编《箫台》,与许宗斌面对面接触。“在他这里,我学到更多文学的、历史的知识,更重要的是人格。我觉得许老师是个很有人格的作家。格调非常高,开阔大气,很有正义感。他能够抨击时弊,他会批判。我认为这是作家的人格高度。”

    据张文兵回忆,2005年著名作家洪禹平老师逝世时,许宗斌生出一种悲凉感,曾感叹这是乐清文化界的一座大山倒了,天下再无洪先生。现在这句话反过来用在许宗斌自己身上,也是很合适的。现在多少人在感叹:天下再无许宗斌。

    作家、郁达夫小说奖获得者东君是1970年代生人,他可以算是比许宗斌晚一辈的乐清著名作家。他回忆了认识许宗斌的过程:“1991年,或是更早一点,我,一个刚刚中了文学的毒、脸上迸出几颗青春痘的中学生,怀揣着几篇青涩文稿敲响了《箫台》编辑部的门。没人应声。我看到门底下露出几封信与杂志的边角,也便将自己那几篇装进信封的稿子塞了进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了无音讯。我疑惑着,这稿子是否没送到编辑手中。心中由惶然而变为怅然,最终也就释然。一年后,一位文学社的同学告诉我,他看到我有一篇《朋友与书》的随笔刊登在一本叫做《箫台》的杂志上。我听了,难抑兴奋,随即跨上自行车,直奔《箫台》编辑部。换成一种较为文气的说法,那是我第一次叩开文学之门。给我开门的是一位个头不高、气度儒雅的中年人。我自报家门之后,他让我进里屋坐,并且告诉我,他就是主编《箫台》杂志的许宗斌,发了我稿子后,他曾托人打听过我,但一直没有联系得上。他这样说着,就从一大堆书刊里翻找到了刊登我文章的杂志,微微点头说,你的随笔里面有点林语堂的味道。一句话就道出了我的来路,让我惊讶之余,又心生敬意。那时我性格内向,话不多,许先生问了一些我的学习状况之后,我也只是作了简略回答。临别时,他又赠我几本《箫台》杂志。之后一年,我写了一个小长篇《逃出荒城》,前面几个章节还差强人意,我就誊写出来,交给许先生过目。过了数月,许先生即作回复,说我的小说有几分钱锺书的味道,美中不足的是,文情语势不够连贯,因此建议我把后面几个章节续上,再作些局部修改,如果可以,《箫台》就将分期刊发。那时候,我的写作激情全部转移到现代诗上去了。重拾那个小长篇,忽然就没了兴致。这一搁,就是许多年。有一回,许先生在路上见到我,又问起我那个小长篇,我感到有些羞愧,就跟他撒了个谎说,我把原稿弄丢了。许先生说,他还把我的初稿原封不动地保存在文联的档案箱里,如果需要,可以径直去取。我说,算了吧,都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想再在那个小长篇上多花心思了。再过若干年,我的小说相继在《大家》、《收获》等杂志发表,许老师跟我见面时说,东君啊,你中学时期的一部小说手稿还保存在我们的档案柜里呢。我说,让它烂掉吧。至于它后来有没有果真烂掉,我也不得而知。”

    《雁荡山笔记》

    ——现当代写雁荡山写得最好的作品

    走在全省前列的地方文献整理

    提携后学的师长

    来自朋友圈的悲悼

    书房中的许宗斌先生。鲍海春 摄

    ■记者 王冬敏

    许宗斌生前就在市社科联这间办公室编撰乐清地方文献。王冬敏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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