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老战士张宜步的经历
海军上海水电路干休所离休干部张宜步,今年96岁高龄,70多年的军旅生涯,他唱过许多的歌,但唯独当年长征途中自己创作并在战友中流行的战歌,令他刻骨铭心,记忆犹新。用他的话说,这些歌,鼓舞了战友们的士气,激励战友们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战斗!
1931年,17岁的张宜步参加红军,他所在的部队是毛泽东、朱德领导的红一方面军。由于曾经读过两年私塾,张宜步被安排在五军团39团二营担任书记员兼通信班长,并负责全营文化教育和宣传鼓动工作。
1934年,20岁的张宜步开始随红军长征,也开始了他自己编写歌词并进行宣传鼓动的难忘历程。由于革命需要,红军先后四渡金沙江。最后一次抢渡金沙江,船只只有9艘,红一方面军只能将部队拉成50多里长的战线,在北盘江渡口采取交叉过江的办法。为阻挠红军过江,敌人在后面紧追不放。这时候上级指示,外围的红军部队,一定要守住阵地,确保计划实施。当时张宜步所在的部队刚好在过江部队的最后,便成为反击敌人的主力。
抢渡金沙江,红军和敌人的战斗十分激烈,4次抢渡金沙江,连以上干部先后就换了4次,而这最后一次战斗更加惨烈。为鼓舞战友们坚守阵地,争取最后的胜利,张宜步根据当时的战局,编写了名为《抢渡金沙江》的歌,并配上简单易唱的曲词,很快在全营唱响,继而在团、军团、红一方面军流行。歌词的内容是:“工农红军铁一样,顺利渡过金沙江,两大主力来会合,敌人发了慌。目前中心的任务,要打几个大胜仗。创建川陕苏维埃,胜利在望。”由于宣传鼓动工作做得及时深入,极大地鼓舞了战友们的士气,这次抢渡金沙江,时间持续了9天,战斗也持续了9天,战友们始终斗志昂扬。
红军部队抢渡金沙江后,很快又来到四川西南部,来到夹金山。夹金山,山高5千米,山路陡峭,常年积雪,当地没有人能够攀到顶峰,更没有人能够成功翻越。但是,为了革命的胜利,红军部队必须尽快翻越这座雪山。登山前,根据夹金山的情况和一些登山要求,张宜步赶紧编写歌曲《翻越夹金山》,歌词的内容是:“夹金山,五千米,没有金,没有银,五月天,皑皑的白雪从半腰铺到顶。夹金山,五千米,一两人,难过去,翻山要成群。夹金山,五千米,手拉手,别松开,草鞋被冻硬,两脚血淋淋,红军战士不怕苦,胜利在望。”歌词虽然简单,但内容实在,很受欢迎,战友们就是唱着这样的歌,翻过了一座又一座雪山。
红军部队除了翻越雪山,更多的还是过草地。在茫茫的草地上,荒无人烟,到处都是沼泽地,红军战士每天平均要步行60多里地,条件异常艰苦。许多红军战士走着走着就陷进了沼泽地,不少人就这样掉离队伍,受冻挨饿,光荣牺牲。为了鼓舞士气,张宜步很快创作了《草地歌》,其内容是:“天苍苍,夜茫茫,无边无际草原上,红军战士战自然,马列主义是武装。”草地上过夜是非常危险的事,因为寒冷,许多战士睡着后不知不觉就被冻死,为激励士气,提醒大家,张宜步创作了《夜宿草原歌》,其内容是:“天当房,地当床,草作垫,云作帐,躺在地上睡梦乡,雨露潮湿又冰凉,蹲在地上盼天亮。”由于有这些歌曲作伴,战友们一鼓作气,胜利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
长征途中,有这么一首歌自始至终激励着红军战士,想着这首歌,张老仍然会热泪盈眶。他说,这首歌一直激励着红一方面军官兵们不怕牺牲、英勇杀敌。这首歌的名字为《朱德青年队》,为当时红军的突击队而作,后来在整个红一方面军当中流传开来,其内容是:“红军的青年战士喜洋洋,好比那东方刚出的红太阳,不怕牺牲,英勇杀敌,冲锋陷阵如猛虎,无坚不摧谁敢挡。我们是青年英雄的战士,我们加入了朱德青年队,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冲锋陷阵,无坚不摧,谁敢挡。”
红军长征期间,张宜步创作并在部队流传的革命歌曲有10多首。这位先后3次翻雪山、过草地的老人衷心地希望:红军长征的歌曲永存,红军长征的精神万岁。(杨瑞华吴寒月)
昨天下午,收到了上海李冲先生托人捎来的信函,里面有海军老将军张宜步少将的题词:贺海军封之友联谊会成立 海军集邮 九十六岁老红军张宜步题。这可是我盼了四个多月才收到的“宝贝”。
今年5月,我去上海参加“上海欧美同学会留英海军分会成立20周年暨重庆舰人接舰归国60周年”纪念活动,专集“将军签名”的李冲先生邀我一起去看望张宜步首长。今年已96岁高龄的首长,当向我们讲起当年的红军生活,仍是神采飞扬。此次前来,一是仰慕首长来看望,二是向首长索取签名。但看到首长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我们的要求随之加码:请首长穿上军装与我们合影,再为我们新成立的“海军封之友联谊会”题词。首长爽快地答应了,当即翻找军服,好在首长平日要参加“海军讲师团”经常穿用,很快找出。当我们看到军装上缀满的军功章时,同是军人的我深知这些军功章的份量。
首长高龄,不便打扰太久,我们便起身告辞,首长答应将题词写好后邮寄在上海的李冲转我。我们向老首长赠送了海军的棒球帽和海军邮品,还有已出的20多期《海军封之友》刊。
当我们要走出干休所的大门,忍不住回望首长的住所时,看到首长仍站在窗台前向我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