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歌
在我幼年时妈妈在辽宁歌剧院唱歌。后来妈妈到北京中国文学研究所进修,才改做文字编辑工作。但妈妈在家里做家务时常常自己哼唱着自己喜爱的歌。她最爱唱的是《白毛女》中喜儿的北风吹,那是她刚参加解放军部队文工团时就爱唱的歌。还有许多陕甘宁边区的歌和特别好听的民歌。总之我是在妈妈的歌声中长大的。妈妈说她小时候就爱唱歌。我想可能就因为她的嗓子好又爱唱,遇到了在延安鲁艺学过作曲的爸爸,他们结合了。爸爸为部队的战士写了许多鼓舞士气的战歌,李劫夫、方冰都是他的朋友,后来爸爸改为话剧创作并主编了《文学青年》杂志。妈妈陪伴爸爸走过了1959年反右倾中被错误批判的日子。那时爸爸38岁,显著的工作成果被诬蔑,高涨的创作热情遭批判。在有理讲不清的年代,听不到妈妈的歌了。后来的“文化大革命”爸爸妈妈依然没逃脱被批斗的命运。粉碎“四人帮”后,妈妈开怀的唱起那些我喜欢听的歌。爸爸去世后妈妈的歌声听不到了。妈妈年年的清明和爸爸的忌日,都带我们儿孙祭奠爸爸。15年后,妈妈的身体有病,嘱咐我给爸爸买墓地入土为安。为选墓地我和三弟跑了很多地方,最后在爸爸的忌日将骨灰安葬。但就在四天后妈妈因病医治无效,离开了我们。因此我也再听不到妈妈的歌了。
爸爸妈妈,我们永远怀念您们。
丰沛哭诉
2011年8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