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7日一上班，我便从同事口中得知你不在的消息。同事的消息来自他的同学，你在洛阳义工团队的好友。 我没等他说完，就给你的老伙计洛阳市教育局的张运昌老师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张老师痛苦的声音：是真的。 刹那间，我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震惊，缘自于乐观豁达的你，怎会如此突然离去！ 震惊，缘自于与世无争的你，怎会以如此的方式离开！ 震惊，缘自于并肩战斗的你，怎会如此的让人猝不及防！ 12月6日，是农历的十月二十五，大雪节气的前一天。而就在4天前，12月2日的下午，我们俩还在一起采访。 那天是局里举办的一个培训会。前一天的晚上，你基本一宿没睡。因为要给领导写讲话稿，你工作到凌晨4点。你说，当时想睡又怕睡过头，就在电脑前熬到了6点，实在撑不住了，就在桌子趴了一会。 早上7点半左右，你又出现在培训会现场。上午，我让你在房间里休息一会。你说，要回局里，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窝一会儿就行，那里清静。 中午12点不到，你就又回到了培训会现场。 吃过午饭，我们一起去洛阳市实验小学新区分校，一是见该校的赵老师，交待参评成长力教师的事情；二是见李校长，谈下一步学校的发展思路。 见过赵老师后，李校长要到晚上六七点才能见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的原计划是要学校的听课，但真怕你听着听着睡着了。于是，我提了两个建议，一是找个地方喝茶，我们聊聊天，你也能休息一下；二是去看学校，看我联系的几个学校。你二话没说：“看学校。” 下午2：30，我们来到西工区的五女冢小学。你兴奋地跟孩子似的，不停地拍照，不停地说：“真漂亮，这么偏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好的学校！”尤其是在学校的静心茶室，你拍得更仔细，从房间布局到桌具摆设。后来，我才知道，你这是在为新房装修找灵感。 从五女冢小学出来，我们又赶往东下池小学。这个时候，你已经开始犯困了。 让你回家休息，你坚决不同意。你总是这样，宁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对不起朋友。我知道你的脾性，没有再勉强，而是跟你一起在校门口抽完一支烟，才走进学校。 从东下池小学出来已是华灯初上。晚饭时，一向爱喝酒的你却没有喝酒。你说前几天查出有胃溃疡，不能再喝了；弘毅前几天还专门给你发短信，嘱咐“要少喝酒、少抽烟，不要再熬夜了，新房还没住上呢”。你还开玩笑说：我知道孩子的意思，就是新房还没住上，我不能死。 可上天偏偏就这么不遂人愿，新房未住，你却先行。 1999年你在时报工作一年。2000年我加入时报团队。你走我来，你在洛阳记者站，我在时报编辑部，15年来，每每到洛阳采访，我就感觉自己就是洛阳人，因为有你大哥般的照顾，有你亲人般的陪伴。 今天是你的头七，我还在习惯性地翻看你的微信，时间已永远停留在12月5日，那是我们共同采访的情景。 你在微信上说：上小学一年级那会儿，小凳子是从家里背过去，课桌就是两头垒砖、上面搁一长木板，坐着七八个小孩。和现在相比，真恍如隔世！ 恍如隔世！我真希望你如今给我的感觉是“恍如隔世”，我还期盼下次洛阳采访仍有你的陪伴！ 时报兄妹如相问，玉壶冰心陈如陵。 教育时报 侯军锋 2015-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