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礼赞:大爱大美石秋杰


这是石秋杰老师在2011年5月26日凌晨零点零二分发给她的硕士毕业生彭子青的一封邮件的两张截图。
三万余字的硕士毕业论文修改稿,逐行逐句,一丝不苟。
两天后,2011年5月28号凌晨五点三十七分,这位女教师溘然离世。
她并非猝然离去,早已清楚自己人生的帷幕就要落下,面对死神最后的催促,石秋杰从容地安排好了家事、后事,做完了所有该做的工作——
5月15日,她便悄悄写下三份遗书,分别对最牵挂的丈夫、女儿,娘家人和丈夫家人怍了最后的告别、感激和嘱托;
5月23日,她在手机里向她难以割舍的学生诀别:
在这最后的时刻,她心里还念着学生,多想再见上一面,又想到此时正在期末考试和毕业答辩,短信迟迟没有发出。
一声永别,从此师生已成碧落黄泉、天人永隔。
5月28号, 5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悠长的春天就要过去了。
青山湖校区,教工宿舍楼下的石榴树正花红似火,灿若云霞,彭子青等8位石秋杰老师的弟子约好来看望恩师。事后,他这样回忆:“去的路上,我们都很开心,马上要见到我们亲爱的石老师啦。走进家门,一眼看到石老师躺在卧室的床上,以为她在休息,怕打扰到她,大家就走进了客厅,却看到其他老师都在啜泣,觉得很茫然,这时,谌老师缓缓走过来低沉地说:‘过来给你们的石老师鞠个躬,告别一下吧’,刹那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无限留恋人间温暖的石秋杰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请求爱人把她抱回家。光霁月明,迎着晨曦,石秋杰安详地离去。
5月30日,石秋杰老师的追悼会。分散在祖国各地的她的同学、朋友、学生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回来。原本预定的校车不够,学院又向后勤申请了一辆。
洁白的花圈,悲悼的挽联,低沉的哀乐,失声的恸哭。
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赶来了,为自己心爱的弟子;学校领导赶来了,为自己的好员工;亲朋好友赶来了,为自己的挚爱......
石秋杰老师带的12位已毕业的研究生,除一位因未及时通知到,其他11位全部从各自的工作城市赶回南昌,其中一位研究生毕业在浙江工作,即将分娩,哭着让自己的爱人替自己赶回南昌送老师最后一程。
告别的那一瞬间,彭子青和其他师兄弟妹们在他们的“亲爱的好母亲”的遗体前撕心痛哭、长跪不起,千呼万唤也无法表达他们对先生的崇敬和缅怀。
春蚕到死丝不断
早在1997年,年仅34岁的石秋杰就发现自己罹患乳腺癌。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她没有被这个可怕的病魔吓到,经过积极治疗后很快返回实验室,继续从事科学研究。
自1998年进入南昌大学工作以来,她先后主持并完成1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参与了1项国家863计划项目、2项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和1项国家教委重点开放实验室项目;主持了3项江西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其中1项已结题,评定获优秀;另2项在研)、1项江西省教育厅重点项目(在研)、1项南昌大学基础理论研究基金项目(已完成);近几年在国际、国内有关学术杂志和学术会议上发表研究论文60余篇,获江西省自然科学三等奖1项、江西省技术发明三等奖1项,发明专利1项。直到今年3月份,她还在申报1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因工作成绩突出,石秋杰多次荣获“南昌大学优秀班主任”、“南昌大学优秀研究生班主任”、“南昌大学巾帼十佳”、“南昌大学师德师风标兵”和“我心目中的好老师”等称号。
2003年,她的病情复发。这种病,复发就意味着死亡的逼近。她选择了教学空档期由爱人陪伴去上海治疗,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给女儿和亲戚打电话说“我去外地开学术研讨会”。治疗结束后,她把医疗费和病历藏起来,微笑着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一如既往地上课、做实验,为学生修改作业和论文;一如既往地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侍奉公婆。
2004年,2005年,2006年,2007年……2011年,病情反复复发,石秋杰每年都要接受化疗、放疗。2007年,爱人为了她有更好的治疗条件,跟她商量是否先拿一部分药费去学校报销,石秋杰却说学校刚刚教学评估完,就不要再给学校添负担了。就这样,她拖着病弱的身躯,凭着坚强的毅力,工作到生命的最后时刻。
谌伟庆老师,南昌大学材料科学学院副教授,一位儒雅甚至有些腼腆的青年学者,他与石秋杰风雨同舟、相濡以沫20多年,特别是这十四年来,他从未停止与死神争夺爱人的残酷战斗,始终不离不弃。回忆往事,仿佛亲密爱人还未离去:“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好妻子、好媳妇、好大嫂、好老师。秋杰临终前10多天写的那三封遗书,分别是给她娘家人、给我的家人、给我和女儿的。生病的事,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家人,怕别人担心。她和我的父母、兄弟姐妹相处得非常好,追悼会上我的弟妹、弟媳哭得最伤心。我弟弟、妹妹的孩子们再三要求把他们的名字刻上秋杰的墓碑,他们说秋杰是我们家最值得尊敬的长辈……她这一辈子都在追求完美,工作、生活都是如此。《物理化学》是一门很难上的课,理论多,公式多,推导多,可学生都喜欢上她的课。平时,她很少坐讲台的椅子,而是各处走动,尽量与学生互动,总想每堂课都要达到最好的效果。就是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她也只带3到5个,她说带多了保证不了质量。其实,从2009年开始她身体状况就很差了。我曾劝过她少上一些课,特别是精力和体力都投入较多的本科生的课。但她还是坚持要上,她说一来自己是系里专业课的主力,二来其他老师的负担也很重。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多承担一些。”
石秋杰的女儿谌思宇,今年大学刚刚毕业。她回忆道:“就在去年年底,我还去听过妈妈给学生上课。当时,她带着麦克风讲的,我很吃惊,平时在家里讲话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句的妈妈,在课堂上却那么富有激情,滔滔不绝的。现在我明白了,她平时在家的少说话是在积攒上课要用的气力啊。我多么后悔我的粗心,一直不知道妈妈病得这么厉害。今年几次陪妈妈到爷爷奶奶家,她一定要抢着把家务活都干好,饭菜弄好……妈妈在临终前三天还给我发信息,她会和病魔作最后的斗争,咱们一家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弥留之际多次说到没有给女儿最好的照顾,但在我心目中,妈妈是最完美的女神。下辈子,我一定还做妈妈的好女儿。”
李凤仪老先生,石秋杰的硕士生导师和博士生导师,江西工业催化专业的泰斗。说到自己的这位英年早逝的女弟子,耄耋之年的老人不停地念叨着“小石,好人啊……”从石秋杰以优异成绩考取他的第一届硕士生、第二届博士生,一直说到他们成为同事后为工业催化专业建立硕士点、博士点一起工作的经历,又说到每逢教师节她都忘不了看望自己的恩师,无论身体怎样,每年的春节她都要来拜年,老人家噙着泪水说:“今年大年初三,小石和爱人来我家拜年,她还亲自下厨给我们包好饺子,自己却一个都没吃就走了……”
理学院化学系副主任吴芳英老师的回忆道: “在同事的眼里,她一直是一个追求完美,健康美丽的人。虽然从1996年我就开始认识并接触石秋杰,但一直不很了解她的病情。她一直坚持工作,坚持上课,坚持指导学生,连续十多年担任化学系研究生班主任。直到2010年年底,化学系研究生的入学教育、思想教育和奖学金评定等事情,都是石老师亲力亲为的。”
“石老师虽然不是化学系的领导班子,但她为我们分担了很多工作。系里的规章制度是她起草的,化学专业一级学科博士点的申报她也做了很多工作。”化学系系主任陈义旺教授说。
“石秋杰老师非常敬业,让人很敬佩。” 2010年9月来到理学院工作的姜桂清副院长如是说,“她还参加了今年学校举行的三八妇女节环湖竞走,去年还去厦门出差开过学术会议。她一直隐瞒着病情,不让学院和系里知道。就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她也坚持不让学院去探望。她总是担心给别人带来麻烦。”
“石老师非常优秀,非常顽强,多次在学院的经验交流会上发言,谈科研,谈研究生管理。”理学院院长朱传喜教授对石老师的英年早逝异常惋惜。
5月26日,石秋杰的同门师弟、南昌大学研究生学院的张宁常务副院长、化学系吴芳英副主任等同事“强行”来到医院探望。第一眼看到石老师,大家震惊了:极度消瘦、憔悴的面容,浮肿得厉害的四肢,几乎让人认不出来。然而,更让大家震惊的是,石老师的病床上还放着一张小桌子,她正伏在小桌上,用笔记本电脑给即将答辩的研究生修改论文。张宁,一个自认为早已过了流泪年纪的汉子,此刻眼泪再也忍不住,他转身快步走出病房,平复了好一会,他重返病房,“我当时不想气氛太凝重,就故作轻松地说‘秋杰啊,你是博导,我也是博导啊,你能不能留几篇论文给我改改,’她微弱地说‘大家都很忙,每个人都有许多事,我已看过两遍啦,再看一遍就可以啦。’在看望她的过程中,她一直喃喃自语说自己对不起学生,没能给学生更多的指导。后来,石秋杰实在无力说话了,就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不要让其他的同事和领导来看她,也不要告诉她的学生,大家都很忙,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全力工作,就更不能影响大家的工作。”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张宁动情地说,“在追悼会上,我的眼泪是一串串砸在地上的,想忍但实在忍不住。我和秋杰合作了十几年,她高尚的品德和乐意奉献的精神让我非常尊敬和佩服,她对苦难的承受和坚持又让我心里一阵阵的痛......”
理学院党委书记彭迪云教授这样评价石秋杰:“石秋杰老师总是这样不计较个人得失,积极主动承担工作,而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一直瞒着大家。她在化学系很有威望,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敬重她。大学需要大楼、需要大师,也需要大爱。石秋杰老师爱事业,爱学生,爱集体,爱家庭,爱生活……,她因爱而高尚,因爱而奉献,因爱而坚强,她的人格魅力源于她的泱泱大爱!”。
诲尔谆谆献大爱
从1998年至今,石秋杰老师已经为南昌大学的教育事业奉献了13个春秋,长期承担本科生的《物理化学》、《物理化学实验》课程以及研究生的《工业催化剂设计》、《催化材料化学》的教学任务。石老师早已患病,但她的工作量却是每年都超额完成。就是在病情日渐严重的近两年,她依然坚持站在讲台上,依然坚持奋战在实验室。
彭子青同学是她刚刚毕业的研究生。在石老师的精心指导下,他的文章《La202c03 supported Ni-Fe Catalysts for Hydrogen Production from Steam Reforming of Ethanol》已经被《Journal of Rare Earths》杂志录用。据彭子青同学回忆,石老师多次为他修改论文,效率很高,很仔细,电子文稿上都是满满批注。
2010年12月,长期接受化疗的石老师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石老师当时给我们上课,就是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麦克风。就是研究生的课,石老师也丝毫不马虎,总是那么认真。可我们是那么不懂事,竟然没看出老师的病情,还总是找她问这问那。” 在石老师病重的日子里,她腿已经肿得很厉害了,走路极其困难,她就委托她爱人谌老师到实验室来看望学生。今年5月22日,也就是石老师逝世前一周的时间,黄思富还通过短信的方式和石老师探讨实验仪器修理的事。石老师回复他说:“修好没?本科毕业论文你们帮我把好关,仔细修改,同时你们几位应抓紧时间把以前的数据整理成论文,请代为转告其他人。郭桂新郑玉华的实验也该抓紧,遇到问题你们都帮帮她们。谢谢。”
谁知,这条短信竟成了黄思富与石老师最后的交流。回想起这些,黄思富泣不成声。
黄思富同学看着导师留给他最后的短信,泣不成声。
2010年11月,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身患绝症的石秋杰老师(第二排右起第四)仍然乐观向上,珍爱生命,积极参加集体健身活动。
在学习上,石秋杰老师对学生可谓严格而不苛刻,总是尊重学生意见,和他们一起讨论、修订实验方案,即使有时候学生做得不是那么令人满意,她也很少严厉指责,而是温和地告诉他们改进的方法。
有一次,黄思富同学带着一批样品去景德镇陶瓷学院做透射电镜,由于样品本身的瑕疵,结果很不理想,未达到预期的效果。黄思富都不敢把结果向石老师汇报。可石老师知道后,并没有批评他,而是认真帮他分析数据,改善实验方法。
石老师也会生气,她生气的时总是用“同志”来称呼学生。每当听到“同志”二字,学生们就知道自己做得不好,石老师真的生气了。就是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教育方法,让黄思富更积极主动地学习,努力把实验做好,让石老师满意。
石老师不仅引导学生如何做好科研,还教给他们很多做人的道理。“我研究生复试时还联系了另外一个学校,见到石老师之后她很认真地对我说:‘决定不去那里的话要和那边学校联系一下,打声招呼,我们做人得有交待’。还有一次国庆节我提前一天回家,而那天下午还有课,她还特地嘱咐我要给那位老师写请假条,教我不管老师点不点名都要学会尊重老师、尊重他人。我时刻牢记着老师的教诲,我告诉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让老师失望。”回忆这些往事黄思富同学泪如泉涌。
在学生看来,石秋杰不仅是他们学业上的老师,更是一位可亲可敬的妈妈。石老师经常会带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食品送给他们吃,有时研一的在上课,还要等他们下课后回来一起吃。每年学期末,石老师都会邀请学生们到她家里来,她亲自下厨,为他们做可口的饭菜,包好吃的饺子,让身在异地求学的学子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悠悠思念寄天堂
石老师去世后,学生们自发地在网上设立了石秋杰老师天堂纪念网,很多同学写下了情真意切的祭文:
——这个学期我在外实习了一段时间,后来回到学校,想和老师见见面,石老师很快就回了短信给我说:“我最近都不过去,有事qq或短信邮件联系,抓紧时间把论文弄好…”。5月20号,石老师发来短信:“你的论文尽快打印出来,放在我办公室,谌老师今晚会过去”,晚上见到谌老师,问起石老师的身体状况,谌老师说的很含糊,只是说石老师身体还有些虚弱,当时石老师已经病得很严重,但要强的石老师不让谌老师跟我们说,怕我们担心,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病痛。在石老师离开我们的两天前,26号深夜里,我收到了恩师发给我的最后的一封邮件。现在想来,我才明白,之前石老师让我抓紧时间写论文,就是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病情,怕后面会没有时间给我改论文。老师即将不久于人世了,还要忍着病痛的折磨,坚强的坐在电脑前,坚持修改长达3万字的毕业论文,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作为您的孩子,我是那么的不孝,在您最痛苦,最艰难的时候,还在费尽心思为我修改论文,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要是知道您病的那么严重,打死我也不发给您修改。虽然已经太迟了,但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我的好导师!对不起,我的好母亲!您给我上的这最后一课,我一辈子铭记在心!
——石老师,我顺利毕业了,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知道吗?在答辩那天完,在研究院门口,看着别的同学都找自己导师照相的时候,那一刻就想失去妈妈的孩子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们一定会活的好好的,您放心,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老师是我科研上的领路人,跟随老师只有一个学期的,尽管我们交谈不多,但老师的人格魅力非常感染我,也对科研产生了兴趣,也一直坚持在做研究。
——您总是孜孜不倦的指导我们实验,无微不至的关心我们的生活,您对我们是那么的有耐心有爱心,可对自己却又是这么的狠心,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病痛。
——忘不了你那坚强的笑,忘不了你那内心持久的坚强,忘不了你如母亲般对我们的循循善诱,忘不了您给我的每一次眼神,你是那样的坚毅,你是那样的令人神往,可是、可是,我们不舍的目光怎奈这么无力,对你长久的思念为什么只能留在下辈子。
——你走的时候还和思宇说对不起我们,说把我们招进来了却不能好好的带我们……当思宇亲口告诉我们的时候我真的好愧疚,石老师你可知道,我心里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用,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让你费心了,没有好好为你分担解忧……
——想起您那甜美的笑容,您那温柔的教导,您那细致的关怀,怎么不让学生感到惋惜啊。石老师,谢谢您的循循善诱,谢谢您的暖暖地微笑,您永远活在同学们的心中。您是我们的好老师好妈妈!
……
两万余字,句句落泪,字字揪心。

回首处,种完桃李种春风。
只是,斯人已逝。
诗人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因为有这样的人,大学的风骨得以传承。
因为有这样的人,师者的崇高得以挺立!
而今,这位灿烂而美丽的女性,已离我们而去,年仅48岁!按照她生前的意愿,祭奠她的遗像,正是用这张她和心爱的学生们在一起做实验的工作照裁剪出来的。
48个春秋的生命里程,13年的教书生涯。石秋杰,这名普通的大学女教师,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让每每回忆起她的人泪流满面。
48个春秋的生命里程,14年的抗癌之路。石秋杰,这位外表柔弱而内心坚强的知识女性,摇曳着病残之躯的微弱火光,照亮了生命的每一寸土地。
14年来,她经过三次大切除手术、几十次化疗、放疗。当上苍用疾病考验她生命的极限,她宁可舍出血肉之躯,也要坚守住自己的职业道德;当生命的烛光燃烧将烬,她平静而无悔地嘱咐至亲至爱的人:不要难过,让我有尊严地离去……
她用坚韧诠释着师者的德高与风范。
14年来,每一次的治疗方案,她坚持不与自己的教学、科研工作相冲突为前提,从来没有因为治疗而耽误过给学生上课,从来没有因为病痛放松过对科学的追求。长期的化疗、放疗致使她声带嘶哑,她便带着扩音器坚持给学生讲课;就在今年3月,她还申报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去世前的一个月,她还去实验室指导学生实验,直到去世前的48小时,她还在争分夺秒为她的研究生修改毕业论文……
她用忠诚昭示着学者的执守与信仰。
日复一日的带病工作会给石秋杰带来什么样的压力和疼痛,我们无法想象。关于她的病情,石秋杰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起,她不愿给别人增添一丝麻烦和担心,甚至连医药费都不去报。对于苦难,她坚定地选择独自面对。14年来,死神在这位心似阳光、志如钢铁的女性面前不得不一次次退却。
她,要展示给人间最美丽的人生。
如今,她有了一双天使的翅膀,飞越痛苦,飞越磨难,寻找到了她安乐的天国,那里,有她的健康、她的胸襟、她的阳光。
我们回望的,是一个历尽世间风霜、却只留给世人大爱、大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