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我永远学习的榜样

-------回忆我的哥哥谭文存

谭文存的妹妹    谭文玲

    "不要追求一切种类的快乐，应该追求高尚的快乐，不要浪费自己的青春，要认真地选择，慎重地倾注。”这是我在收拾哥哥遗物时，在他的日记本上看到的一句话。2004年，哥哥从部队转业，他一心一意选择了他早已心仪的职业­­­­­­­­­­­­­­­­­­­­­­---警察，在这个岗位上，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踏踏实实，默默无闻地践行了“立警为公、执法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然而，也就是这个他深深热爱着的事业夺去了他年仅37岁的生命。哥哥，你走了，难道你能撂下你忙碌的工作？撇下你的深爱的亲人？就这样毫不留恋地走了吗？你的一生，是短暂的，是辛勤的，是忙碌的，也是无私的，你用你的行动和品德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哥哥，我们好想你呀！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直在我脑海中浮现，你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

   吃苦耐劳,勇挑重担的哥哥。我们从小在农村长大，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记忆中哥哥非常能吃苦耐劳。每年夏天，父母在地里收麦子，哥哥一个人用架子车拉完所有麦子，他瘦小的身躯，压不住车子辕，就把弟弟放在车子辕上，保持平衡。家里每年养猪，他每周六下午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带领我们出猪圈。有一次，学校有活动回家晚了，点上煤油灯挖完猪粪，第二天赶去学校前拉完所有猪粪。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常年腰疼，每年农田基本建设任务就落在他幼小肩上。我和弟弟都十分听他的话，每年署假，我们兄妹三个都要早出晚归完成分配的农田基建任务。工作中，哥哥既办案又当驾驶员、信息员，还兼单位内勤，他经常加班加点，从不喊累。还幽默的说“能者多劳，青年人多做事情，多积累经验。”可是他那燃烧的激情，充沛的干劲再也不能为他热爱的工作尽力了。

   品学兼优，刚正不阿的哥哥。在我幼小心灵中，哥哥永远是最好的。小学、中学，他每学期总能捧回奖状。学校每次文艺汇演总有哥哥身影，他总那么乐观幽默，却又心地善良、心存正义。中学时候，学校离家有一条大路，路边有一块庄稼地。孩子们都就近从地里走过，在庄稼地里踏出一条小路，我们农村人叫斜路。哥哥总是对他们说，“走斜路就是不走正道，我们要堂堂正正走在大路上。”上高中时，学校每周一升国旗时。我看见哥哥那帅气十足的样子昂首挺胸护着国旗，我非常自豪。我从小非常崇拜哥哥，觉得他是那么优秀，那么的有正义感，那么有责任感。自从哥哥当了警察后，往日的潇洒帅气没有了，换来的是因工作忙而顾不上吃饭，经常浑身脏乱，满脸污垢，来去匆匆。妈妈一看见他总是唠叨着，看你值一周班，脸就瘦一圈。他却总是笑着说，“警察，就这样。”我们都知道哥哥爱吃苹果，家里经常都摆着提前洗好的苹果，看见哥哥回来，就给装在兜里，“你坐在车上有时间吃一个。”就在哥哥走后，单位的同事在他坟头摆放了一袋大大的苹果，然而他却无力再去吃了！

孝敬父母，挚爱亲人的哥哥。当兵期间，一次回家过年，父亲去车站接哥哥。他看见父亲在寒风中蜷缩在道沿上，眼泪一下子出来了，他走到父亲旁边说;爸爸我们回家吧，他和父亲一起步行回家。后来每次回家他告诉家人时间总推后两三天，不让父母那么焦急等待他。他不忍心常年患病的父亲站在寒风中等他。每次归队他总是一个人走，不让家人送，他怕看见父母难分难舍的那种场面，总笑着说，我一个男子汉，一会就走了，别那么远送我，可是我们每次都是偷偷送到车站，我看见哥哥那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哥哥也很难过，不想离开我们，但他是军人。军令如山，不容他儿女情长。哥哥一直非常爱护我和弟弟，哥哥刚当兵那几年，每月只有38.5元的补助金，尽管根本不够花用。可从来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当时我在咸阳上学，经常能收到哥哥寄给我夹着10元钱的信。并常常叮嘱我：“不要经常只喝稀饭，吃点菜，别把身体搞垮了。”1997年哥哥军校毕业，在甘肃武威某部队服役，他把领到的第一个月工资全部寄给父亲，让父亲还我上学欠的债务。那时候弟弟在平凉当兵，他知道新兵的苦，经常给弟弟寄钱，并告诫他要勤恳，要吃苦，练好本领。我那时候在乡镇工作，工资低，哥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经常节济我。哥哥是我们全家的依靠！02年，弟弟和父亲去武威看哥哥，父子三人在哥哥的宿舍里说了一夜话，第二天哥哥带父亲和弟弟去上街，父子三人照了一张合影，并给爸爸买了一套西服，可谁能想到，这张合影，却是至今他和家人唯一的一张合影！

理想远大，信念坚定的哥哥。小时候，他就喜欢武术，经常练拳，打沙袋，为受欺负的小朋友打抱不平。长大后，他努力学习，梦想着将来当警察。在路上只要看见穿警服的人，他都会回过头多看几眼。1988年托人买了一套橄榄色警服，一直穿到高中毕业，1991年，没有考上大学的他在复读，当时我和哥哥同时上高中，贫寒家境，父亲一月200多元工资，那供得起两个高中生，为了减轻家人负担，他毅然去当兵，并安慰父亲，我在部队同样可以考上大学，同样可以报效祖国。在部队，他仍坚持勤奋学习。1994年以全军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入天津运输工程学院，实现了他对父亲的诺言。2004年哥哥转业了，本来有更好单位可以选择，但是他义无反顾选择了他热爱的职业--警察，实现了他多年的夙愿。

艰苦朴素，乐施于人的哥哥。在部队13年每次回家探亲都是坐硬座，我以前不知道硬座和软座有多大的区别，直到前几年我去安康开会，坐在硬座车厢，加之外出打工者和学生，走道全是人，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我不知道哥哥那十几年怎么一个人独自往来于各个列车上的。每次回家在镇上下车，不管刮风下雨，他都独步走5里路背着行李回家。妈妈心疼的说，你叫个出租车，累了几天了，他总笑着说我是军人，还吃不了那点苦。嫂子那年去部队看他，他竟然连一个电热毯都没有，嫂子心疼的说你怎么不买一个呢？他说他身体好，不用买了，在嫂子的坚持下买了一个单人电热毯。他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衣服，觉得自己有制服，花钱买衣服都浪费了。多少年来，他穿的最贵的皮鞋是去年生日，嫂子送他生日礼物一双189元的鞋，在我的记忆中哥哥最爱穿的是黄胶鞋，运动鞋。作为年轻人，谁不愿穿的时尚点，哥哥却因家里经济紧张，总是那样将就自己。然而哥哥对别人却异常的大方。每次回家总要给父亲买挂面，油茶，因为父亲粘连性肠梗阻，不能吃硬东西。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其他陌生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慷慨解囊伸出援助之手。2007年，小姨给孩子结婚，姨夫四十几岁去世，小姨一直过的很艰难，他给我说，我们几个要多给姨凑点钱，她太不容易了，那年他刚买了房子还欠帐呢？但他还是凑了２０００元给小姨，说以后没钱就不用还了，还有一次，嫂子的表弟来借钱，他也是自幼失去父亲的，哥哥给了２００元说，你拿去，不用还了。给嫂子说，把恓惶人看起点，他能成家立业就不错了。哥哥每次看见街道要饭的，他总要给几元钱。说我们每月有工资。那些人太可怜了。直到１９日晚上，我在急诊科，看见哥哥临终时还穿着破烂不堪的夏季单袜子时，我大哭了，让弟媳妇买了一双棉袜子，我亲手给他穿上。事后我在他单位收拾他的遗物时，只见他当天换下的衬衣，还是十几年前弟弟送给他的已十分不合身而且烂了的衬衣，我放声哭了，在他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欠条，那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事故家属垫钱的欠条，哥哥呀，你对自己总那么苛刻，对别人总是那么大方。这就是你的美德，是需要我永远继承的美德。

热爱生活，疼爱妻儿的哥哥。哥哥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订婚当天，部队来电，必须第二天赶到重庆参加部队军事学习，给客人还没敬完酒，就踏上去重庆列车。结婚第二天接到部队命令，立即归队去执行任务。他对嫂子内疚的说：“军中的男儿也有情，只因为肩负重任，只好把爱先放下”。嫂子理解的说：我既然选择了军人，我就会风雨兼程。哥哥婚后的那一段日子，他和嫂子聚少离多，虽然一年只能见两三次面，但他们相敬互爱，好像热恋中的情侣非常幸福。相互给对方过生日，打电话有说不完的话，每次出差、探亲都给嫂子买衣服，化妆品。每次归队前，他给嫂子买好生活用品及好多嫂子爱吃的零食。从部队转业当了警察后，哥哥显得较前大不一样了，他常常几天不回家，偶尔回去也是嘴里一直说“让我眯瞪一会儿，我太累了。”连一向十分贤惠的嫂子也常常抱怨，“我让剩饭吃的实在不想吃了，我问你要脏衣服实在不想要了”就是这样，他连吃饭、换衣服的时间也不那么充足。每逢那宝贵的团聚日子，他总是帮嫂子做饭，经常给嫂子唱歌。他最喜欢唱《咱当兵的人》、《军中绿花》。他俩那和谐幸福的样子，让我羡慕不已。侄女瑞瑞出生后，嫂子教孩子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喊爸爸，嫂子将瑞瑞叫爸爸的声音录了下来,高兴地发给了哥哥。可是，他再也听不到孩子喊他爸爸了。永远都听不到了……

秉公办事，公正执法的哥哥。在交警队工作以来我们全家老小没有坐过他的顺车，嫂子一年回娘家两三次都是坐班车回去。去年夏天，侄女腿烫伤了，年迈的父亲每次叫出租车去给孩子换药，连他的一次顺车也没有坐。一年的暑假，父母在老家，我和哥哥坐班车回家看望老人，在土桥下车，由于带的水果多，转乘一辆出租车，可那司机知道哥哥在交警队，坚持不要钱，最后哥哥硬从窗子里放进去20元钱。还有一次我和哥哥去咸阳给父亲看病，回来时候，坐在班车上，司机就认出了哥哥，给售票员说，别给他们买票，哥哥就偷偷给我说，你买吧，人家不好意思要我钱。哥哥的同学几次找哥哥帮忙，处理事故为了保险事情盖个章子，他都婉言拒绝了，同学觉得他很不给面子。开导他做人要灵活点。但他说“社会再变，我也不能改变我做人的原则。”08年6月份，嫂子单位一同事的家人出事故了，应负主要责任，她给嫂子说让哥哥照顾，可是，嫂子给哥哥说的时候，他很生气，几乎不近人情的训了嫂子。出了事故，两家人都十分可怜，事故谁愿意出呀？但要按照法律办事，再说处理案子是单位研究定的，也不是我能定，我如果处理不当，能对得起这身警服吗？嫂子眼里含着泪花理解的点点头。

爱岗敬业，忘我工作的哥哥。记得有一次过春节，饭端上桌，他刚吃了半块馍，电话却响了，他接了电话说，出事故了，我得去。说完转身就走，母亲说你把馍拿上边走边吃，弟弟忙去拿瓶子倒水，可是哥哥已经下楼了。去年冬天，他连续值班，出警，高烧不退，嫂子开好药，带回家打吊针刚扎好针，电话响了，他拔掉，转身就走，回来已经是晚上10点钟，嫂子又给他扎好针，晚上12点左右，电话又响了，张洪又出车祸了，他不顾嫂子阻拦，坚决拔掉针走了，再回来已经凌晨2点左右，嫂子再次扎好针，可是由于几次拔掉，输液反应，他高烧40度，嫂子大声哭了，你为什么这样不要命呢？他昏睡中说，别哭。这是工作吗？嫂子打电话与医生联系，高烧稍退，早上嫂子去医院给他拿药，可是回来时他已经上班去了。当天郑家镇发生一起车祸，嫂子作为医院急诊科护士长去接伤员，途中，通过救护车玻璃，看见事故科的车在前面拉着肇事三轮车，一个雪人驾驶着残缺不全的肇事三轮车，嫂子的同事都说:芳芳那是你老公，快看那是你老公！嫂子哭了，心疼的哭了，他们的同事也不出声了。嫂子回来和哥哥吵了，你还在发高烧，又没戴手套和帽子，你为什么要那么玩命?哥哥笑着说：女人之见，哪有什么吗？警察就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再说我不开那肇事车，你说能让那些年龄小的去开吗？他们开我才不放心。下那么大的雪，路又滑，这车最容易出事。我有经验，我开着最合适。07年以来，事故与日俱增，他值班总忙到深夜，每次在急诊室里，那些外地肇事者，遇难了，他总是满眼泪水把尸体抬到太平间安置好。嫂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埋怨说：那是你的分内之事吗？他却笑着说，救人帮人是我们每个人的事情，你也不经常那样吗？难道我一名人民警察能例外吗？

恪尽职守，公而忘私的哥哥。在他眼里，不分大事小事，只要事关工作的事情，都是天大的事。家里事情都是小事。哥哥常年在外工作，家里一切家务都落在嫂子身上，常年患病的侄女，每天吃药打针都是嫂子一个人的事情。哥哥忙的经常不回家，嫂子作为急救中心护士长，随时也有出现场可能。孩子一个人经常在家，趴在窗子上等爸爸妈妈。去年11月份，正是甲流感施虐期间，年仅8岁的侄女感冒发烧，体温39.8度，嫂子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哥哥还是坚持处理完事故，晚上10点半才回家，他一进门，看见可怜的女儿，满脸通红，打着吊针，高烧不退，看见满脸泪水的妻子，哥哥哭了，“对嫂子说，我对不起你们，你休息一会吧，我给孩子看吊针，可是疲惫不堪的哥哥，坐在那里一会就睡着了。”每年孩子要去西安看病检查，和医生预约好，他总因为手上的案子走不开一拖再拖。去年本该11月份去检查，但因为他忙，直到他离开也没有去。最让父亲揪心，嫂子伤心的是07年5月，小侄子出生前1月，B超检查羊水过多，可能很危险，必须去西安做三维B超检查，可是哥哥说他没有时间，上班前在桌子上给嫂子放了800元，让嫂子一个人去检查，8个月身孕的嫂子伤心的哭了。在父亲再三追问下，他才说：“已约好外地一肇事者来处理事故。我和人家约好呢，怎么能不信守诺言呢。”爸爸常年患病，每次住在医院里，都是我和弟弟、嫂子照顾，哥哥却只是偶尔借来医院调查案子的机会来看看父亲。２岁的侄子是哥哥的最爱，但由于哥哥嫂子工作忙，长期在父母家。每当孩子想爸爸的时候，年迈的父亲领着孩子去交警大队门外等，经常却是见不到哥哥，最后还是哄着孩子回家。后来因去交警大队太远，就和孩子在西桥那块大石头那里等哥哥，有一次我从单位出来，碰见父亲带着２岁侄子在那里，孩子不停的哭，父亲焦躁不安，“孩子说爸爸不理他”父亲告诉我，哥哥很忙，刚从他身边过去，没停，只给招了下手。孩子哭了，我看着父亲难过的样子，哄着侄子去买东西。哥哥忙的就连抱孩子一下那小小的奢求都不能满足。就在出事那天下午，还答应孩子，“晚上爸爸回来抱你……”这句话成了永别。就在19日下午，他家太阳能水管子破裂，水流到五楼住户家里，嫂子打电话叫他回来，他给嫂子说：“我在上班，你把水赶快放完，我明天再修。”如果哥哥有一点点私心，他都会回家看看，可是他没有，如果哥哥有点私心，也就不会这样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永远离我而去！自从哥哥转业回来。年迈的父亲就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照张全家福，他看见人家全家福照得很好，每次父母过生日时候，都决定照相，可是每次他都忙，有一次刚做好饭菜，他就走了，迟到半夜才回来。内疚的说:“爸爸，我干那工作，没办法。今天又没有给你过生日”父亲说“爸爸理解你，你早去，事故就少点，伤亡就少点。”去年父亲生日时候，他值班，我和弟弟订好饭，弟弟去照相馆问了价格，尺寸，我们把孩子们打扮漂亮准备照全家福，可是他却因在事故现场，没有回来给父亲过生日。一张多年盼望的全家福也没照成。后来，他给父亲说：明年，我一定要给你和妈妈好好过生日，我是老大，明年我张罗，去照全家福，谁能想到，处理了多少交通事故的他却遭遇到这样罹难，“全家福”一张全家老小一直盼望的“全家福”，永远不能实现了…….成了永远的遗憾。

临危不惧，不怕牺牲的哥哥。每次奔赴事故现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是哥哥不顾个人安危，第一个冲上去，深沟救人的是他，煤堆救人的也是他，车轮下救人的还是他。2007年12月，他换了一身新警服参加表弟订婚仪式，宾客刚坐好，电话响了，他告诉亲朋出事了，他一口饭没吃就走了，直到深夜回来，满身食用油和面粉，满手血泡。最后才知道，土桥坡一辆拉粮油车翻下深沟，他不管山高水险，勇敢的冲到沟底救人。竟把自己搞的没有人样了，妈妈伤心的哭了。他说：“我不是好好的吗？衣服脏了你帮我洗洗，可那肇事者很可怜，为了做生意，连命都没了。我们还是没能救活他”。听嫂子说：“有一次马栏出车祸，车翻在50米悬崖，哥哥让人用绳子把自己吊下去，查看肇事者伤势，第一时间让肇事者得到抢救。哥哥回来满手是血，嫂子边包扎边训斥他，有你这么当警察的吗？悬崖下面草那么高，有蛇，你不要命了。”他笑着说，蛇不咬警察，我这样至少能减少伤亡。他把一个个垂死挣扎的受伤者拉到医院，使一个个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肇事者在最短时间得到抢救，使一个个面临失去亲人的家庭得到拯救，使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得到延伸。他不知挽救了多少个奄奄一息的肇事者。可是上苍没有给他一点点抢救的余地，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嫂子从事护理工作18年，不知道抢救过多少危重病人，多少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肇事者都能转危为安，可是她没有救活自己心爱的丈夫，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

天各一方，阴阳两分。１２月１９日晚上，我听到哥哥出事的消息，发疯似的赶到医院，看见哥哥躺在急救室里，插着呼吸机，打着吊针，睁着眼睛看着我，我还以为哥哥可能是摔的重了，昏迷了，当我听到大夫说，他没有给医生抢救的机会，我犹如晴天霹雳，顿感天转地旋。不，不，不……哥哥不会离开我们，哥哥那么坚强，那么勇敢，那么正直，那么乐观，那么善良，不会，绝对不会。我请求医院，请最好大夫，最好的设备，一定救救我的哥哥，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当我看见心电图上一条横线出现，我的心像被刀砍一样疼，我给弟弟说，奇迹一定会出现的，老天爷不会开这种玩笑的，我赶出抢救室拉住哥哥的病床所有的人，我和弟弟使劲揉搓着哥哥的双手、双脚，哥哥你别吓我们，你一定是晕过去了，你醒来好不好，瑞瑞还等着你带她吃晚饭呢，欣睿还等着你回家抱他呢？哥哥，哥哥….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但是死神没有因为我们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而阻止他的残忍，它还是无情地夺走了哥哥年仅３７岁的生命。

看着哥哥微张的双唇，睁大的眼睛，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对家人说。我知道他想说，侄女有病，侄子还小都没抚养成人，父母没有送终，他的内心充满了牵挂；我知道他想说，手里的案件还没有办完，他的内心充满了遗憾。我知道他想看什么，她想再看一眼疼自己、爱自己的父母，再看一眼和他同甘共苦的弟弟妹妹，他想再看看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孩子……望着哥哥年轻帅气的脸庞，握着哥哥已经冰凉的手，我声嘶力竭地喊：哥哥，哥哥，你难道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吗？真的走了吗？他就这样走了，那么突然，那么匆忙，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当哥哥离开我们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悲伤，多么的无奈，纵然有一千个假如也不能让时光倒流；即使有一万个理由也改变不了苍天残忍；即便使用我一生的智慧和财富加上健康也不能换回哥哥一生的平安；我觉得我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无能，竟然连自己的哥哥都救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哥哥悄然离去，我却无能为力。

忠厚老实的妈妈，还以为哥哥真的摔昏迷了，还以为给哥哥做手术了，她天天盼望着哥哥好起来，当知道哥哥走了的消息后几次休克，精神错乱。年迈的父亲，做过两次大手术，患严重高血压，心绞痛，肠梗阻，他天天痴痴的望着窗外，等待儿子下班。可怜的侄女，每天写完作业，写一个纸条，“爸爸你回来，爸爸我想叫你回来，爸爸我想让你给我买东西，爸爸你到底在那里？”

哥哥的离去，使全家陷入悲痛中。年仅２岁的侄子每天听到门铃就高兴喊到：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每当这时，我们欲哭不能，心如刀绞。年迈的父母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白天，老人强忍着泪水，照顾着小孙子。半夜，她悄悄起床，喃喃自语，喊着哥哥名字,“你怎么忍心撇下我和你爸不管了呢。怎么忍心丢下你娃不管了呀……

哥哥，你太累了。不管是烈日高照，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还是天寒地冻，冰天雪地，你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不管现场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还是山路崎岖、荆棘满布。你都克服艰难险阻冲在抢救的第一线，你太累了，好好的休息吧。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你安静的休息吧。哥哥你太冷了，天堂里没有酷暑和严冬，你在那四季如春的天堂好好休息吧！

哥哥，你虽然走了，但你勤学善思，吃苦耐劳，爱岗敬业，一心为民的精神永存，你公而忘私，临危不惧，不怕牺牲正气永存，会永远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进！

哥哥，你是我永远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