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鹿泉市下聂庄村聂树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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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jackson ]创建于2012年03月08日

“我也会脆弱,但我是个母亲”

发布时间:2016-12-02 11:56:20      发布人: 孝爱天使

仿佛与往日没什么差别,聂树斌拿着扫帚打扫院落,集了一些垃圾堆在脚边,抬起头来问母亲张焕枝:“妈,这垃圾我扔哪儿啊?”张焕枝话到嘴边,刚想回答儿子“放垃圾桶里”,就猛地醒了。

这是张焕枝无数个想念儿子的梦境之一。在梦里,聂树斌的脸沉沉的,不笑也不说话,她觉得心痛。

“一些个事情,心里想过来想过去,知道现在我在做努力,毕竟孩子已经回不来了,这就是我最心酸的地方。”张焕枝背对着窗户坐在床上,一下一下挥着蒲扇,脸上的皱纹没在道道阴影里。

聂树斌死后,张焕枝开始四处奔走,为儿伸冤,她还留着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载满了笔记——“坐52路到中山公园站下车,倒5路到地安门,打听”,这是张焕枝21年伸冤途里的中转站之一。

“我找过谁?找过的人太多了。遭受冷眼、门也进不去,去河北不管用,我就上北京。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北京,到什么地方下车我都不懂。”张焕枝只能边走变问,“感觉就像在黑夜里摸”。

尤其是头几年,张焕枝像没头苍蝇一样毫无章法,四处碰壁,她没想明白:“自己不愿意放弃,这怎么回事?后来才悟出来,这是一种母爱。我不保护我的儿子,谁去保护?我不跑,谁去给我儿子证清白?”

张焕枝用了用力:“因为我是个母亲。和大家都一样,每个女人对孩子都一样,都是做妈的,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我也一样。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我也挺脆弱的,但这个道理我懂,我必须站起来保护我的儿子。”

刚拿到最高法的再审决定书的那个夏夜里,张焕枝搬个矮凳,坐在院子里,眼神飘着,“我说现在已经失去他了,自己又想,下辈子是不是还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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