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防暴大队民警曹付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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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洞穿的头盔上,红的是血,黑的是头发

发布时间:2015-05-27 12:09:31      发布人: 孝行天下

 2月18日,北京警察博物馆举行老民警捐献珍贵警察文物的专场活动,16名老民警向北京警察博物馆捐献了251件珍贵警察文物。这次活动让北京警察博物馆再次吸引了首都广大民警和参观者的眼球。

  当下的收藏热持续升温,一片红火。仅从文物价值来说,北京警察博物馆里的文物恐连拍卖行的门都进不去,但这并不妨碍这些文物具备文物所需的一切要素——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非但如此,警察文物还拥有通常文物不曾拥有的特殊信息——源自人类祖先的英雄主义基因。每件展品都有正义与邪恶的厮杀,灵与肉的撞击故事,每件展品的主人都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通过警察这个职业,为国家和民众换来安宁。其中透射的精神价值,甚至超过了文物自身。

  子弹洞穿的头盔上,红的是血,黑的是头发

  这顶被子弹洞穿的头盔,是北京警察博物馆征集到的第一件文物。征集人员围着它观看,脑海不觉联想到影视上血水四溅的镜头,不由得喉头哽咽,眼睛潮红。弹孔处凝固着暗红的血迹,血迹黏合着一绺乌发。

  头盔被一颗子弹贯穿的时候,戴在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防暴大队民警曹付昆的头上,时间是新中国成立45周年国庆前夕。彼时,曹付昆正在北京建国门外使馆区附近围堵杀手田明建。一颗子弹打穿了他头上的头盔,前额进,后脑出,贯进贯出的伤口涌出汩汩鲜血。

  当时北京还没有一支专门应对突发恐怖事件的特警部队,阻击歹徒田明建的急先锋是普通民警。曹付昆8个月前刚脱下军装,换上警服,他一马当先。田明建是北京卫戍区某部一个中尉副连长,因工作矛盾产生不满情绪,先屠杀了23名官兵后,从当时的通县一路杀往天安门广场,被曹付昆和他的战友们阻击在建国门的一块空地上击毙。

  那天是农历八月十五,赏月团聚的日子。一轮圆月挂在曹付昆病房的窗外,年仅22岁的生命,永远残缺在月圆的这天,至今依然是植物人。带着他鲜血的头盔被国家文物鉴定专家组评为一级文物,永久性地陈列在北京警察博物馆三层展厅,背景是警察英烈纪念墙。

  一个竖式燕尾形绸布条,记录着“开国大典”非凡时刻

  在北京警察博物馆第一展区陈列着一个浅黄色竖式燕尾形绸布条,“工作人员”四个大字清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大会筹委会”的印章和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开国大典天安门城楼用”的小字依稀可辨。

  它曾属于北京市公安局离休干部李宁,捐献前,他犹豫了好久,舍不得,这是他一生的荣耀。新中国开国大典那天,他佩戴着它在天安门城楼上警卫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亲历了开国大典的全过程。

  李宁当时是由华北军区政治部、华北军区司令部二处、平津纠察总队便衣队、北京市公安局侦讯处组成的政协保卫警卫大队 (简称便衣队)队长,有资格佩戴这种证件的除了中央首长秘书、翻译外,就是能登上天安门城楼的极少数警卫人员了。而有幸在天安门城楼上工作的其他警卫人员佩戴的则是印有“招待员”的绸布条。

  忠诚,有时候是一首歌的形式体现的

  2000年春天的一天,作曲家雷蕾把电视剧《便衣警察》的音乐手稿捐献给了北京警察博物馆。雷蕾打开层层包裹,一沓铅笔写的五线谱手稿呈现,令笔者激动不已。五线谱看上去很普通,但经刘欢那孤独、忧伤、激昂的嗓音唱红的《少年壮志不言愁》,就出自于它。几乎没有哪一个警察不会唱“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没有哪一个警察不爱唱“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时刻显身手”。那时还没有《人民警察之歌》,这首唱出全体警察心声的歌就被视为“警察之歌”,它萦绕着岁月年轮,一直响到了现在,把警察们无法说出却又不愿沉默的情愫展现得淋漓尽致,激情不减,魅力不减,英雄气概不减。

  雷蕾说这首歌是第三稿才写成的,开始电视剧《便衣警察》的导演林汝为的意思是让她写一首男声合唱。她写了两稿,不是很光明、激昂,就是很客观、平淡。后来她接触了几个剧组演员。这一接触,对她的创作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剧中担任角色的要武,当时是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刑警大队队长。要武说:“执法刚正那仅是一方面,警察的内心世界也很丰富,也需要人们了解。”要武的话点拨了雷蕾,她的创作转向了人物内心世界。

  雷蕾进入状态是在一个上午,她边反复品味剧情故事,边仔细揣摩歌词,一个遥远的、有些悲意的然而又很有震撼力的旋律在脑子里形成了。她边弹钢琴边吟唱。弹着,唱着,她落了泪。稿子完成后,接下来的是找一个歌手。雷蕾和丈夫坐出租车直奔颐和园附近的国际关系学院。当年24岁的刘欢住在学院一间只能放一张单人床的小屋子里。他接过谱子,抱起吉他,自弹自唱起来。一遍没唱完,刘欢也动了情。

  电视剧《便衣警察》是1987年面世的,主题歌《少年壮志不言愁》一夜间就风靡了全国,从此被全国警察视为“警歌”传唱保留。

  真正的激情并不在于你被有形的东西打动,而是发现了精神和灵性。这首歌就是警察灵性中不可或缺的东西。难怪历届公安部春节晚会都由它作为主旋律,难怪作者雷蕾每次被邀请参加晚会,都会因自己熟悉的旋律被警察不断赋予新的神圣而感动。我采访雷蕾的时候,她喃喃地说,一次她应邀到春节晚会,节目的最后让她心痛不已。在这首歌的旋律中,台上走出了一个年轻的警察妻子,她是代表丈夫来参加春节晚会的,丈夫在动身前牺牲在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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