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诗人,独立的诗歌——评《何凡诗集》周瑟瑟
何凡是一个陌生的诗人,在中国可能还有这样我不熟悉,但诗歌文本坚硬,一读到就忘不了的诗人。山东80后诗人周琦把他的诗集电子稿发我,要我写几句话。我读了几遍,感觉他的诗与我的审美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这样的事并不多见。
何凡的诗,表达直接,从不拐弯抹角,是男人的诗。我不知他的年龄,更无从知晓他的生活与创作历史。我完全从诗本身来谈他。他的诗苍凉中有血性的温暖,这是从上世纪80年代,甚至更早,中国新诗所创造的直面时代的诗歌风范。
读何凡,我想到了早期的北岛。北岛的诗在文革后,给了中国新诗一个高度。北岛老了,时代也被物质化了,精神的斗士死了,但时代给中国新诗留下了火种。我想说,何凡的诗就是火种。
何凡点燃了一个男人的爱,点燃了时代之痛。他在这个时代写坚硬的诗,显然是孤独的,但他更显出了中国诗歌的民间独立精神,不向任何审美势力屈服,从他的诗中我看到了他的骨骼,每一句都坚硬得如祖宗的遗训,如此,我想用心的读者会读出泪光,会读出当下中国知识分子所没有的风范。
何凡的诗是质疑的诗,何凡的诗是思想的诗。他的写作相对于这个时代肯定是有效的写作,但不会被大众看好,也不可能得到主流文化的欢迎。因为他的坚硬没有妥协,没有甜蜜的抒情,他在向一个孤峰冲刺。
我是乐于与孤独者同行,也乐于读这个时代最简单、最直接、最具力量的诗,也愿意与有男人血性的诗人保持兄弟情谊。
何凡的诗正是我所认同的好诗,好诗是有品格的,好诗是要屹立不倒的,何凡的诗因他的思,因他的咆哮,因他的孤独,而立起来了。兄弟,站着写作,永不趴下!
2011.7.5于北京树下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