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走好.
93年9月,我们一起来到九中学习,在那里相识,相知,三年的同窗学习,一起相互帮助,互相关心,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从那时起,我便叫她大姐,一直叫,叫到现在将近20年了.刚去时,我们班女生少,大家住在同一间寝室,干什么都在一块.到了第三年我们都选了文科,班上才八个女生,住在教室后面的那个所谓的小公寓里,那个窝虽小,但很温馨.她年龄比我们大一点,看的东西又多,总是给我们讲道理,给我们出主意,帮我们想办法.故事太多太多.她家离学校近,我们住得远的同学也时常跑到她家蹭饭吃,吃了很多次的不要带菜的糯米饭,很好吃.我不敢吃黄鳝,有一次她亲自做了,却不告诉我,让我多吃点,吃完之后再告诉我,吐得我呀,苦胆都快出来了,其实吃黄鳝好,补身体,现在的我常吃,也经常会想起那件事.在学校的第三年,故事更多,也跟她一块干坏事,去偷老师家种的红薯,不知浇的什么肥料,红薯好大,美得了我,但我不吃,后来不记得怎么处理的.寝室外有块空地,学校的高老师就喜欢种点黄瓜,西红柿什么的,经常看到他来施施肥,浇浇水,班上有个叫马蚁子,经常有新鲜的黄瓜吃,被窝里时常还放有一些青的西红柿,她告诉我们青的西红柿放被窝里能捂红,也几次听到高老师说为什么我们家的黄瓜只开花,不结果,我们几个忍不住跑到寝室关起门,大笑.有一天晚上,寝室郭胖胖,马蚁子他们用蛇皮袋带回了好多的凉薯,也是好大一个,我吃了记忆当中很甜.那个寒窗苦读的三年,大家在一起的故事太多太多.大姐那时身体很棒,穿一件绿色的毛绒绒的衣服,总说胖,要减肥.我们班才八个女生,有一次打篮球,都得上,替补才三个,跟57班对,结果我们输了,我哭,她骂我,要哭就别到我们队.有一年校运会,我百米跨栏,赢了,美滋滋的,提个桶去打开水,结果一桶子开水全洒在我的腿上,鼓起那么多一个个大泡泡,学校的医生用注射器抽出了好多的水.大姐她借了同学的单车每天早上带着我去校外打针,学校门口的上坡也不让我下车,一直坚持了个把月,那份恩情怎么能忘!
毕业后,我们没在一块学习工作,我时常去她家.结婚后,大家都有了家庭,但也时常见面,聊一聊,策一策.我们这三个死党时常相约去建设路口的那个我们叫的"地下联络室",我们对她有一种很强的依赖感,见面时总是对她发泄我们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她也耐心倾听,给我们帮助,鼓励,关心,支持.其实她心里也苦,却很少说,这就是大姐.09年,在肯德基里看到她嘴巴坏了,问是不是火气,她告诉我是心脏病晕倒了,家人掐人中弄的,我不能理解心脏病是一种怎样严重的病,我以为年轻都能治好,这期间也只是要她注意身体.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后悔,对她的关心太少太少,如果能坚持帮她分担一点苦,一点累,坚持带她去看医生,去治疗,后果不会这么严重,现在的我,仍然是那样的不成熟,不理性,那份依赖,那份娇气,让我后悔莫及.
看到三月八号下午我们的聊天内容,轻轻松松的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没想到却是最后的聊天.想念音容空怀念,欲听你音杳无声.我要如何才能再看得到她呀,我要如何才能再听到她的声音呀?苍天无眼,让好人不能好报.她的离去,让我失去了一个好同学,一个好朋友,一个好姐姐!
呜呜呜呜